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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柴火刚升起那阵,突然窜出来的浓烟会不会有些古怪?”
“……是太怪,到处干得快把人烤熟,哪里捡得到湿柴?附近据说有官军的营寨呢,别一不小心……”
先问话的男人干瘦的脸上仿佛罩了冰,作出一片冷笑:“那柴火既不湿,焰头也小,这样大的烟气更像被动了手脚。看来首领说的没错,路上确实要防着他些。”
答话的魁梧汉子诧异地看同伴一眼:“你说谁?”
干瘦男子横目:“还有哪个?!”
“你是指……凌郎君?这……这怎麽可能,他跟首领可是过命的义兄弟啊!”
“嘘,声音放小点!”
“怎麽回事?首领以前凡事都听凌郎君的,现在突然就……我都没看出来他们哪里没对。”
干瘦男子低声呵斥:“你这猪脑子看的出来才有鬼!过去那些天他们已经有些不对付,临行首领特意把我悄悄叫过去,吩咐一定盯牢凌郎君,别让他单独行动,更莫让他和外人搭上线。”
魁梧汉子眼珠乱转一阵,终于回过味儿:“这哥俩儿不会暗地闹不痛快,要拆夥翻脸了吧?那是该留神,别让我们赔进去。”
他接受真相很快也并无排斥,因为江湖上人际关系的变化从不取决于血缘或恩义,而要由利益取舍做出最终的决定。
“你知道就行,待会儿别当着凌郎君在脸上露出来,再说这两兄弟里面的实情未必真到那麽糟糕。”
干瘦男子望了望山顶悬着的红日一轮,慢慢吐出一口气:“凌郎君说只用出来四五天,今儿是第二日了,希望这趟差事别出什麽意外,赶紧折回黄罗岗才好。”
两人踏着碎石一面小声聊天,一面往营地方向走去。当他们的身影逐渐没入山岩投下的阴影里,先前驻足地边上一丛半枯的针茅草忽颤了颤。
沈雁宾及时拽住了娄徽,没让他冲出草丛:“等下!”
娄徽依令不动,口吻却仍显焦急:“不趁这两家夥落单拿下,不就……”
“他们在监视着什麽人,我好奇这人的身份。”
沈雁宾沉吟半晌,才接着讲:“这群人彼此之间似乎在戒备,但又不像完全敌对的,而且……你留意到他们的腰牌没?”
“腰牌怎麽了?等下,那好像是……是恶人谷的令牌!”
娄徽不由低呼,他方才未及沈雁宾一般觉察入微,但对待任务的仔细还是维持了常态:“好奇怪,这一带根本没恶人兵马的驻地,也没听说他们要从这边借道什麽的。”
“还有那奇怪的浓烟”,沈雁宾轻声说:“难道有人故意引我们过来的?”
娄徽略作思索:“他们还提到黄罗岗,言下之意好像是那边来的。”
“黄罗岗距离盘羊坡快九十里了,再说那里一向在黑沙堡的势力之内……”
沈雁宾越寻思越生疑窦,他无法预料到外界发生了什麽,但直觉让警惕快速提升起来,玄甲青年的眉宇间冰封住了:“待会儿过去千万小心,大夥都不许轻举妄动。”
天色尚明,一小簇篝火的亮不够显眼,周边围坐的八九人正从火上陶釜里轮流舀出热水,倾入木碗里浸泡炒粟米。早先露面的干瘦男子殷勤地把一碗泡发开的炒粟递给边上一人:“凌郎君,您跑了一整天也累了,先吃点吧。”
“我不太饿,你们先用。”
答话的人背对沈雁宾,难以觑见真容,声调听着倒是轻柔斯文,并不像与一夥穷凶极恶的匪徒终日厮混的角色。他与干瘦男子再推让几回,最後还是接下碗,慢慢舀食起来。
天完全暗下来後,干瘦男子起身到附近吩咐了几句,便领着三人先去避风的小帐篷里睡了,大概是预备夜半再来替换夥伴。沈雁宾听到鼾声慢慢传出,稍作考虑便拟定好了计划。
山沟里只隐约有些火光,稍可辨物罢了,四周景象甚为昏黑。值守的人哪怕瞪大了眼睛也一无所获,时间过得渐久反倒越来越倦怠。早间那魁梧汉子小小打着呵欠,再与身旁同伴抱怨:“他们是不是该醒了来换咱们啊?”
同伴不耐烦回应:“急什麽!怎麽也要半夜啊,你实在太困了就在我边上眯会儿眼,我过一阵子喊你起来。”
魁梧汉子含糊道声谢,合衣躺下,熟料刚迷糊过去,旁侧忽有微响。他刚张眼,就瞧数条人影似夜蝠翼空,自侧边的黑暗中陡地拔空而起,转瞬掠到跟前。
来人身轻如燕,落地无声,然手舞暗芒极速搅动夜风,引出道道惊耳的呼啸,可见兵刃分量极沉。同伴已提刀挥去,击中乌光却闻哗啦啦的连声碎响,明明一把精钢打造丶背厚如砧的大砍刀居然断成数截。
劲风刮面而来,同伴痛呼着被砸倒在地,魁梧汉子抓了□□急撞过来救人。袭击者偏身一闪,晃得覆体甲胄棱棱做响,他似不欲杀伤人命,但足下着力却把一叠石块飞踢而起。碎石散发如雨,分向来人击去,但闻一阵哀嚎。他趁机向前一欺,双手分左右直向前方插了过去!
迎面而来的两人左边的撞上一面厚如砖墙的长盾,扑了个趔趄。右边的则感肩颈一寒,就被锋利又沉重的长刃压住,立马不敢再动。
沈雁宾接连得手,再往帐篷那边瞟去一眼。娄徽领人早围了过去,里头的四人醒来也快,为首的干瘦汉子手挥一双短刀,迎头与娄徽撞上,以欺身之势与敌人缠斗。玄盾陌刀虽威猛力重,但过于近身反显出劣势,娄徽被他疾驰如惊电的进攻相逼,连退数步露出空隙。干瘦汉子花步错乱,疾快无比,一刀刁钻穿来,直取娄徽咽喉。
同僚举刃来救,情不得已间正要一招断那汉子臂膀,忽然手腕一点酸麻,陌刀却滑到一边,斩得地上石块火光乱溅。而那干瘦男子也身形一歪,一头栽倒在地,娄徽赶紧察看,他居然无故晕了过去。
沈雁宾身在局外,最早瞧出端倪,目光猛地盯住一人,大喝道:“当心他!”
一衆兵士扬刀虎视,只见那从交战开始就保持安静的斯文男子慢慢站起,目光漫然,口吻亦平静:“那位兵士的手臂麻软一刻後即恢复,并无旁碍,各位切勿过忧。”
现场的乱象于这男子仿佛全无影响,反倒更衬出这份态度的古怪,沈雁宾凝目辨别一阵,忽然感到他略略眼熟。再做思量不由震惊,原来此人是曾在宁寇军戍堡外撞到过的神秘男子。
他定一定神,一字字问:“这定xue截脉的招式,确实是万花谷所传的花间游心法。你是什麽身份?为何同一群来历不明的匪人厮混?”
斯文男子手抚一管白玉笛,沉默半日才啓唇:“我是谁,其实根本不重要。我能帮你们什麽样的大忙,这才是你需要知道的。”
沈雁宾锁眉看他,一时间猜不透其用心:“是不是能帮我们的忙,这且不提,你先说自己是什麽目的。”
“我想救人。”
“是谁?”
斯文男子沉默了,眼里掠过诸多的情绪,其中最明显的则是悲楚。
“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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