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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萧敬暄在这几年里究竟过着什麽样的日子。
沈雁宾看了一眼被丢弃于地的火龙沥泉枪,倏然跃过去足尖一勾,电闪之速把腾起的长枪牢牢抓在掌中。
岑朗健眼眸微寒:“这已经算我的兵器了,放下!”
“你根本不配用它。”
沈雁宾很快扭开脸,无视了岑朗健发青的面色以及狠恶的眼神,提枪回到了狄一兮的身旁,轻轻说:“守笃,我来帮你。”
狄一兮略一愣,转眼又绽开最热烈的笑容:“那可太好了!”
二人一左一右扶持住萧敬暄,跟在柳裕衡身後,很快离开了那间充满混乱与敌意的房间。
房门虽然被撞飞,几经周折後还是勉勉强强地重新钉回了木框上,下属们修好了门就赶忙合上它退了出去,只留下岑朗健与凌子皙在内。
岑朗健负手来回踱步,不晓得绕了多少圈,忽然停下,扭头粲齿一笑:“凌大哥,好算计呐!”
他的笑容越灿,凌子皙的表情越冷,青年慢悠悠说:“按你的身手来说,不至于轻易地给那苍云的小子挟持,可凌大哥为何无一记还手,甚至还不肯躲?”
凌子皙安静地看着,不出一词,岑朗健便继续侃侃而言:“黄罗岗周边难行,这处哨所更是偏僻得紧,而听那姓沈的所言,他们不过一日间便杀到了这里。好快的脚程,由此可见……凌大哥,是你暗中引路的吧?”
凌子皙再沉默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岑朗健心头压抑着一团火,又难以当场发作出来,面容反倒更见笑盈盈:“何必呢,我早答应过不杀萧敬暄,不过打算还给何清曜一个废人,出出往年的恶气罢了。你这也太不放心了吧?”
凌子皙终于开了口:“经此一事,萧敬暄与何清曜在恶人谷都没有了容身处,你还担心没得是仇家要他们的项上人头?哪怕那狄一兮跟柳裕衡如何念及萧老将军的旧情而设法周旋,终归只能庇护他的性命几日,你又何须做这麽绝?”
岑朗健本非意气用事之人,略想了一想,反倒安静沉着下来。凌子皙喟了一声,随後缓缓说:“我告诫过你,许多事情完全不需要自己沾血,只要仇人殒命,那就不在乎究竟谁动的手。你以前总能听进这句劝,但现在越接近目标越是失控狂躁,这可不是什麽好兆头。”
岑朗健在凌子皙说话时,仔细地在那张脸上搜寻着什麽,对方也毫无隐藏地正视回来:“况且你怎可为了一己私仇,竟忘了自己到底是中原人。”
这一语当即戳中了岑朗健隐藏极深的秘密,他脸色微变了变,仍在强笑:“凌大哥说的是什麽话,弟弟倒不明白了。”
对面的目光灼灼迫人:“阿健,你应该明白!当初你让我亲自带信物去拉拢阴风峡的散匪,让他们配合你的计划去阻击官军的粮队。我本以为是因为你当时还坐镇飞沙关,可後来却听说你仅晚我一日秘密出发,并且是先抵达黑戈壁。”
岑朗健的目光瞬一瞬,凌子皙一叹:“我不过无意间所知,但你确实从未主动提起此事。我想问的是——那将近二十日的时间里,你在何处?”
岑朗健的面色变得更明显了,只不过给与的回应依然教凌子皙失望:“义兄从哪个多事的嘴里听来的这种闲话?我确实是在你之後才抵达……”
“还打算说谎吗?!”
凌子皙猝然厉喝,一反素日的温文:“何清曜的确与狼牙军交换利益,自然谈不上清白。但从军马出现于叛军驻地开始丶到僞装为恶人兵马的赤水军袭击官军,再到何清曜手下的女刺客背主并灭口金焕……这些事则全是你暗中所为,时至如今,居然还敢瞒我!”
岑朗健沉寂良久,兀地面现狞笑,无丝毫畏惧之色:“没做怎样,做了又怎样,你还有能耐栽赃我了?”
凌子皙先一愣,顷刻後气恼得浑身打颤,一掌掴在了岑朗健的颊上。事出突然,岑朗健捂脸呆在了当场,可他未继续振振有词地反驳,也没有任何愤怒的还击。
凌子皙凝视他面颊通红的指印,嘴角猝然刻划出两道极深的纹路,沉甸甸的痛楚凝集其间。胸前若万千重的巨石压制,令他连呼吸都感觉艰难,声调亦无法控制地发抖:“阿健,知道我……为何打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狼牙军暗通款曲,祸害大唐!”
岑朗健的眼神茫然了一会儿,仍捂着脸不肯说话。凌子皙摇了摇头,慢慢放回手:“我明白你心里委屈了这麽些年,萧敬暄也曾加害于你,所以哪怕你後来放手对付他和何清曜,我都不愿阻拦,甚至乐意帮你。但你明明该比我清楚,现下是两军对垒的关键时刻,你仍然故意将守军中的将领逼走一个又绑走一个,而今防线因此大乱,短时绝不可能巩固如初。你……根本不止报私仇,是不是同时还和狼牙军勾结……”
凌子皙难以直接道出“谋逆”二字,岑朗健却似猜出义兄可能说些什麽,眸子立马带出了一阵阵炽热如火的暴戾。
愤怒与不甘同时在心中燃烧,青年的面孔扭曲得不似一个生人,反如鬼怪狰狞:“对,都是我干的!那你着急拿大叛徒的脑袋去跟朝廷讨赏吗?”
“弟弟,我在担心你!”
岑朗健耳闻这声呼唤,须臾後眼帘缓缓垂下来,那双眸子里已似失去了原有的凶狠与凌厉。凌子皙说完後愣神好一会儿,待重新开口,神色恍若梦中。
“我们……根本不是义兄弟,是亲兄弟。”
岑朗健一言不发,不知是震惊,又或是难以接受。凌子皙温和地凝注着他,轻声说:“所以我如何能对你狠下心来?你又如何能断定我是这般狠心的人?”
他叹息着,语气里弥漫着难以言明的隐情与苦衷:“二十六年前,父亲为应考前清净读书,在洛阳南郊一座佛寺里租赁房舍安居。那时居于寺内的一衆士人浆洗缝补的杂事,皆交予隔壁一户清贫的寡居老妇人料理,她的幼女为送衣物常来走动……”
凌子皙忍不住又看岑朗健一眼,神色甚是愧疚:“佛刹乃清净地,父亲自然无法携妻室相伴,他深感寂寞,于是对那位年少懵懂的小娘子留了情。数月後为应秋闱,父亲赶赴长安,行前曾对那姑娘海誓山盟,承诺纳其入门。实则嫌她出身低微丶相貌敝陋,虽知对方有孕,竟忍心一别後再不相传音讯。”
岑朗健维持着沉郁之色,淡淡道:“原来是这样。”
凌子皙不解地注视着,再过一顷,他终于感觉出对方情绪的异常:“阿健,难道你……”
“我知道”,岑朗健笑了笑,含着些微的嘲讽:“母亲死前提过阿耶叫什麽,你来天策府後同我结拜後又过了两年,无意中也透露出父亲的名讳。”
一时间凌子皙的脑海里充满了混乱,竟不知如何回应,再过一歇,万花弟子方有精力重拾更早的话题:“父亲临终忆及你的母亲,到底心生愧疚,于是叮嘱我往後务必打探到你们母子的下落,加以照拂。我去了那间寺院,方知你母亲积劳成疾,早早撒手人寰,以至于你在八岁那年沦为孤儿。幸好後来遇上善心人收养,又因为养父本是天策府兵,于是也荐举你入了天策府。我本以为你此生前程有望,没想到……”
岑朗健眼圈略呈红晕,他慢慢深吸一口气,才苦笑道:“你愿意说出实话,我本应欢喜,只可惜……太晚了,到了这步田地,说再多也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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