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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宁厉诚为什么执意要盘问一个小孩?因为年纪小,所以不会说谎话,值得相信,还是因为受惊害怕后,会不小心说出点别的东西?宁昭品味出他的意思,目光沉沉,不愿看那人继续压力女孩,也自觉问心无愧:“我下午来时上去过。”陆文临嗤笑一声:“上楼了又怎么样呢?在场这么多人,要不大家都来搜身一遍?”他讽刺的意思太过明显,宁厉诚缓和了语气:“你们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几句话功夫,已经有人注意到这里不同寻常的氛围。宁观峰端着酒杯过来,先是瞥了宁厉诚一眼,才道:“出什么事了?”宁厉诚静了一瞬,然后走近父亲身边,低声地复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宁观峰不冷不淡地哼了一声,把酒杯搁在一旁:“这种事要怎么处理,你心里不清楚吗?”宁厉诚沉默片刻,然后才点头应答。陆文临在不远处冷眼旁观,观察他们的姿态、言行,忽然意识到这对父子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亲密和睦。虽然别墅内监控损坏,但屋外的监控仍在工作。宁厉诚私下吩咐人将录像调出来,对可疑人士逐一进行筛选。虽然算是大海捞针,但为了不在这种场合惊动旁人,确实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事情看似解决,暂且告一段落,但宁信阳心情却比之前低落了不少。她无意识地皱着鼻子,有些闷闷不乐,林晚玉劝了没用,保姆阿姨在一旁怎么轻声细语地逗她开心都不行。宁厉诚朝她走一步,宁信阳居然也下意识地跟着退了一步。宁厉诚动作一顿,蹲下来哄她:“信阳乖,这件事是哥哥错了。哥哥刚才着急,吓到信阳了,对不起,别生气了。”“我没有生气。”宁信阳吸了吸鼻子,咬着嘴唇:“我就是……”她没“就是”出个所以然来,似乎自己也对这种心情很困惑。最后往保姆阿姨身后一躲,细声细气地说:“哥哥你忙吧,我以后不会打扰你工作了。”宁厉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女孩便扭头提着裙摆钻进人群,不知道又去找哪个伙伴。只剩下宁厉诚独自站着,看着她消失不见的背影,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时针悄然爬过几个格子,夜色渐深,宾客接连离去。出了今天这个事情,陆文临和宁昭没心情留宿,拒绝了林晚玉的邀请,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因为被宁观峰留下来说了几句话,他们走得迟了点,离开时别墅已经空了大半,地板上留下许多彩带和纸屑,佣人们正在低头打扫。宁厉诚站在三楼阳台,向远处眺望。别墅外此时只剩下几辆车,在最外侧的一辆车旁,站着两个几乎要黏在一起的人。其中一个个子明显高出一个脑袋,不容抗拒地将另一人扣在怀里,揽住腰扶着后脑勺,姿势很熟练,后者被吻得快直不起腰。直到那个身形较为清瘦的人受不了似地拍了拍对方的臂膀,那人才将他放开,却又意犹未尽地凑上去亲了两下。四周寂静无人,因此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来自黑夜中的窥探,独自黏糊了一会儿,才上了车。尾灯亮起,车发动引擎,很快驶上大道,消失在视野里。宁厉诚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他身旁另一个alpha也将一切收入眼中,嗤笑一声,语气意味不明:“文临真的是……”他话只说了一半,然后问道:“今天这事,真的不是你故意安排的?”如果不是,那只能证明宁家内部已经出了矛盾,若是平时或多或少想要敲打也就算了,做出这种举动,明显是不满宁厉诚这个继承人身份。并不是所有家族都能像陆家那样和谐、没有纷争。也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家庭氛围,才会将陆文临养成一副骄纵的脾气。“这人……是不是把我给他的东西都扔了。”徐湛呼出一口白雾,咬了下烟嘴,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勾了勾唇:“不过他不化妆,似乎确实比过去好看不少。”“咔哒”一声,徐湛按下打火机,点亮烟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蠢又笨,就一张脸长得不错。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真是好命。”“之前没看出来,那个alpha瞧着老实本分,无聊得要命,怎么现在订婚了居然把人看得那样紧,叫都叫不出来。”徐湛抱怨道,他还不知道一旁的宁厉诚被多次已读不回的事情,还在懊恼。“早知道就不多嘴出这个主意了,我怎么知道他俩真的会好上。他不是对你一往情深吗?”宁厉诚手扶着窗沿,没有接话,任凭对方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过了半晌忽然道:“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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