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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六月的风带着栀子花的甜香,从纱窗的细缝里钻进来,轻轻落在宁晚枫的枕边。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宣纸上未干的墨痕,呼吸轻得如同初春湖面的薄冰,稍一触碰就要碎裂。唯有右手紧紧攥着什麽,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床头柜上并排放着两个相框,玻璃面被擦得一尘不染。左边是曲桴生在古镇拍的照片,她戴着那顶米白色毛线帽,帽檐的刺绣被阳光照得发亮,嘴角弯成一道温柔的弧线,眼里盛着细碎的光;右边是两人在图书馆的合影,曲桴生低头看着摊开的物理题,睫毛在鼻梁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而宁晚枫正偷偷擡眼望她。相框旁边压着那本牛皮纸诗集,最新一页的墨迹还带着湿润的光泽,标题《想你》下面,只写了半句:“湖水漫过堤岸时,依然还爱着你”。
後妈林慧兰端着青瓷药碗走进来,脚步轻得像踩在堆积的云絮上。她看着床上的宁晚枫,喉头发紧,眼眶不由自主地发热——这半年来,这孩子像被抽走了魂魄。明明每天按时喝她熬的小米粥,听她讲曲桴生小时候的糗事,却还是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手腕细得能被她一把圈住,眼眶下的青黑像化不开的墨,唯有提起曲桴生时,眼里才会闪过一丝微光,像风中残烛,明明灭灭。
“该喝药了。”林慧兰把药碗放在杯垫上,瓷碗与木桌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用银勺轻轻搅了搅碗里的莲子羹,冰糖已经化了,糖水在勺底聚成小小的圆,“加了点桂花蜜。”
宁晚枫缓缓睁开眼,目光穿过镜片,落在曲桴生的照片上。她的睫毛颤了颤,像一只濒死的蝶,翅膀扇动得极轻,嘴唇翕动着,吐出的气息若有若无:“阿姨,她……会不会忘了我?”
林慧兰背过身去整理窗帘,指尖捏着米白色的布料,用力到指节发白。她想起几个月前,宁晚枫把曲桴生的骨灰从寄存室接回来,用一块红布小心翼翼地裹着。她把骨灰盒放在床头,每天用软布擦三遍灰,给它读新写的诗,讲当天的天气,甚至在阴雨天时,会把盒子抱进被窝,说“桴生怕冷,我给你焐焐”。那时她就知道,这孩子的心,早就跟着曲桴生走了。
“不会的。”林慧兰转回来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水光,“桴生记性好的很,那些物理公式,她记得清清楚楚拿,。她肯定记得你。”
宁母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手里织着一件米白色开衫,针脚细密,和曲桴生那件没织完的围巾如出一辙。线团在她膝头滚了滚,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张纸条——是宁晚枫提前写好的遗嘱,字迹比平时用力了许多,纸页边缘被摩挲得起了毛边,仿佛反复读过无数次。
“晚枫,”宁母放下棒针,金属针碰撞的轻响惊起了窗外槐树上的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飞走,留下几片羽毛悠悠飘落,“遗嘱我和你林阿姨都看过了。”
宁晚枫的眼睛亮了亮,像蒙尘的星子忽然被人用布擦拭干净。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林慧兰按住了肩膀:“躺着就好,我们听着呢。”
“你们……同意了?”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怕这是一场易碎的梦,稍一触碰就会醒来。
“同意。”宁母走过来,握住女儿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一点点渗进去,“你说要把你们的骨灰混在一起,安置在清华园旁的墓园。要春天,说那时柳絮飞起来像雪,桴生肯定喜欢。”
她记得曲桴生生前总翻清华的招生简章,指着湖畔的柳树说“你看,枝条垂到水里,多像水墨画”;记得宁晚枫总在旁边接话“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租辆自行车,绕着湖骑一整天,累了就坐在树下吃冰棍”。
宁晚枫的嘴角扬起一道释然的弧度,眼泪却顺着鬓角滑落,洇湿了枕套上的图案。“谢谢你们。”她轻声说,气若游丝。
遗嘱的最後,她写了一段给两位母亲的话:“请别为我们难过。对别人来说,死亡是终点,对我们来说,是终于能并肩走剩下的路。你们给的爱,我们都记着,只是这一次,想自己走。银行卡是桴生的生日,妈妈,阿姨,我的病治不好了,但是我希望你们日後过的好。”
午後的阳光慢慢爬过窗台,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像曲桴生笔记本里画的“能量跃迁图”,跳跃着,闪烁着。宁晚枫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攥着纸戒指的手慢慢松开,却依旧保持着弯曲的弧度,仿佛那枚糖纸戒指还在指尖发烫,带着曲桴生的温度。
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沉溺在一场甜美的梦里。梦里大概是古镇的清晨,她牵着曲桴生的手走在青石板路上,路边的石榴花沾着晶莹的露水,曲桴生回头对她笑,眼里的光比朝阳还要明亮:“晚枫,你看,我们到了。”
林慧兰去收药碗时,指尖触到宁晚枫的皮肤,凉得像一块温润的玉石。她的呼吸已经停了,嘴角却还扬着,像曲桴生离开时那样,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了,做了一个关于阳光和石榴花的梦。林慧兰没哭,只是轻轻合上她的眼睛,动作温柔得像给熟睡的孩子盖被子。
“她走了。”林慧兰对宁母说,声音平静得让自己都觉得惊讶,“笑着走的,和桴生一样。”
宁母把那件没织完的开衫搭在床沿,针脚间还别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袖口要宽点。”。她想起了很多她们俩的事。
爱从来不需要轰轰烈烈,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细碎瞬间,早已是最动人的证明。
“这样也好。”宁母的声音带着哽咽,却透着一种释然,“她们也少受罪,都是好孩子。”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来的时候,看到两位母亲并肩站在床边,脸上没有恸哭,只有一种平静的哀伤。床头柜上的两个相框依偎在一起,照片里的笑脸在阳光下泛着光,像在无声地诉说着那些未完的故事,未说够的情话。
整理遗物时,林慧兰在宁晚枫的枕头下摸到一本《时间简史》。翻开时,曲桴生的遗书掉了出来,那句“安置在清华园旁的墓园”,与宁晚枫遗嘱里的字句分毫不差,像两个提前对好的暗号,藏着只有她们才懂的默契。
书里还夹着一张新的便签,是宁晚枫的字迹,上面画着两只交握的手,指尖缠着一枚歪歪扭扭的纸戒指,旁边写着:“桴生,我来找你了。”
安置骨灰那天,清华园的湖里开满了荷花。粉白的花瓣托着金黄的花蕊,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无数个温柔的笑脸。岸边的柳树垂下绿丝縧,枝条拂过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阳光洒在上面,碎成满地金箔,像曲桴生说过的“能量的辐射”,温暖而永恒。
林慧兰和宁母捧着一个小小的陶罐,里面的骨灰早已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捧属于那个讲物理题时眼里有光的女孩,哪捧属于那个写起诗来会脸红的女孩。她们的爱,早已像这样,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桴生,晚枫,”林慧兰对着陶罐轻声说,风把她的声音吹得很远,很远,“你们看,这里的湖真的很美,柳树垂到水面上,像你们说的水墨画。”
来到墓园,宁母将陶罐轻轻安置在墓坑里。
“每年夏天我们都来看你们。”宁母看着墓碑,指尖划过冰凉的墓碑,涟漪一圈圈散开,“带你们爱吃的糖醋排骨。你们啊,在这边要好好的,像以前那样,一个讲物理,一个念诗,再也不分开。我们这边你们就放心吧。”
湖边的柳树上停着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像在应和。远处传来学生们的笑声,清脆而明亮,像极了当年曲桴生和宁晚枫在校园里的样子。
离开时,林慧兰回头望了眼那片湖。荷叶上的水珠折射出一道小小的彩虹,像两个女孩从未褪色的笑容。有些爱从来不会消失,它们会化作漫天飞舞的柳絮,化作盛夏怒放的荷花,化作湖面上永恒的波光,在时光里生生不息,岁岁年年。
像极了宁晚枫诗里写的最後一句:
“当柳絮落在湖面时
那是我在说爱你
当荷花迎着阳光时
那是你在回应”
风穿过柳树林,带着荷花的清香,像一首未完的歌,在湖畔久久回荡,温柔了岁月,也温暖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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