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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人家现在会旧事重提。裴玉深吸一口气,再直视他,眼底平静极了:“以前年纪小,爱弄虚的,后来发现没有用,还是得务实。”梁靖森只是看着她,没说话,裴玉喉咙紧张地绷住,上前夺回自己的手机。她不想再和他独处,也不想找林孝廷介入,转身往回走,故作镇定:“车子我自己修,就这样吧。”身后一点声音没有,裴玉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迟缓无力,像有铁块一锤锤砸在她心口,呼吸不畅。脑中乱糟糟的,她肩头就被强劲的力道掐住,吃痛皱眉,清瘦高挑的身子倏地被翻转,后腰抵在车身上。她背后是冰凉的金属棱线,面前是梁靖森铺天盖地笼罩下来的阴影。他身上的气息没有变,檀香混着点雪松尾调,是她记忆中最好闻,也最危险的味道。裴玉喉咙紧张地滑动。“怎么还用这么迷恋的眼神看我?”梁靖森微微俯身,膝盖卡进她双腿之间,定制的精贵西裤布料摩挲着她光滑的小腿,好像他的体温穿透六年光阴,灼烧她肌肤。可偏偏,又给她一种无法言喻的冰冷,唤回她的理智。裴玉努力控制狂乱的心跳:“都说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你总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她故意在这停顿,想点到为止。没想到,梁靖森满眼不在意地扬眉。这好像挑衅,让裴玉咬紧后牙,故意冷声道,“会让我觉得你玩不起,也放不下。”“玩?”梁靖森嘴角掀起一抹讥诮,细细品味单字,眼底懒漫的情绪倏变,像是淬了冰碴,咬字都发狠:“玩!那我们现在再看,到底谁玩不起。”“……”裴玉转过脸不看他。就被他掐着下巴按在车上。他的手好烫,像在高烧。裴玉想到这种可能,刚要说话,对方手劲儿就增大,痛得她皱眉嘤咛:“疼了……”梁靖森不松手。“你放开我……”裴玉使劲儿掰他手指,偏如何抠弄都挣扎不开,又气又费力,瞬间憋红了脸。她浑身流动一股燥热,嗓调嗔责:“你有病吧!”男人面庞轮廓冷厉,俯身靠近时,松开她的下巴。裴玉像是从兽夹中逃脱的小兔,片刻都不想停留,用力推他压低的胸口。可梁靖森满身紧实的肌肉,身形丝毫未动,直接把她不停反抗的双手反剪在腰后,被他单手钳控。两人身子贴得更近了。裴玉顾不上手腕的痛意,脸皮羞耻涨红,唇瓣不安张合,最终没底气地说:“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他们现在都不算单身。而且当年分手并不好看,没旧情可叙。她紧盯面前冷脸的男人。梁靖森已经俯身靠近,炽热的气息缠绕在她红透的耳边:“不是说玩玩?我正要玩你呢。”“……”耻辱翻涌而上,裴玉剧烈挣扎。梁靖森便压得更用力,往日斯文的面容此刻狰出浓郁的玩味:“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找你,对你念念不忘?”“……”裴玉语塞,脸上由红到白,难堪极了。就听他冷嗤:“那我很抱歉,你没那么大魅力。”“……”裴玉受不了了,咬紧齿关,拼尽全身的力气反抗,可对他的力量而言,依旧是以卵击石,撼动不了分毫。反而惹怒他。梁靖森眼神凌厉睇过,压迫感骇人。裴玉呼吸一窒,手臂力道散了个光。她乖顺下来,男人眸底的阴鸷散去,高挺鼻梁蹭过她的,旖旎着,像奖赏,也像警告。肌肤轻擦而过,却像有强烈电流窜过,瞬间麻痹了裴玉的身子,让她如脱魂的傀儡,一动不动地立在他胸膛和车身之间,强装的镇定也随之瓦解。她心跳太快,感觉眼前景象都成了模糊的光晕,晃得她迷糊。心动是埋藏在血液里的坏天气。不讲道理,毫无征兆。让她随时承受一场狂风骤雨。裴玉紧张地舔唇,眼睫颤动,掀眸就和梁靖森无声地对上目光。她眼里浸透了柔软,偏他眉间一如当年清冷,不近人情:“身体比人有魅力,让我这么多年过去,找不到第二个契合的。”“……”裴玉好想用最肮脏的言语骂他,憋了两秒,眼睛红了:“无耻!”梁靖森轻笑:“你当年亲口说的,炮友而已。”“……”裴玉咬死下唇,忍去眼眶中的热涨。空旷的环境不时有风吹过,她额前发丝微微凌乱,梁靖森熟练地给她勾到耳后,指节停留,拨了拨她小巧的耳垂,像玩一样,嗓调却挟着危险:“裴玉,我这次来真的,玩死你。”又有风掠过,裴玉刘海乱了两绺,但刚给她整理过的男人已经撤身,她惶然的心跳和他离开的脚步声同频。她眸底空落,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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