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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正在出神,云浅的消息又发来:[梁靖森也在,你还愿意来吗]看到那个名字,裴玉瞳孔紧缩。之前她太忙了,没时间处理和梁靖森遗留的感情问题,她现在除了时间就剩时间,可太想和他会一会了。她爽快回道:[去,为什么不去,我是去和你们吃饭的,又不是为了见他]云浅:[好]聚会那天,裴玉一直跟在云浅身边,看都没看和程嘉定坐在一起的梁靖森。明明是她有意孤立他,但见对方也对她态度冷淡,她心里又受不了,就想做点什么惹出存在感的事。想到云浅和程嘉定刚复合没多久,她主张做东,邀请他们去喝酒。出去坐车的时候,云浅下意识看向梁靖森。她以为他会避嫌不去,没想到,他竟然跟着去了。很明显,他还想和裴玉和好。到了酒吧包厢,云浅有意去找程嘉定,把裴玉身边的位置让出来。她作为两人的朋友,还是希望他们能有个机会聊聊,有矛盾说清楚,总比冷战要好。裴玉知道云浅什么意思,但显然,她的好意要落空,梁靖森只静静地坐在角落,并没有过来找她。闷酒越喝越多,裴玉头疼得厉害,眼前也雾蒙蒙的。她单手撑着沙发,要起来,但胳膊没力气,又栽回沙发里。渐渐分不清这场酒局进行多久,她觉得场内好安静,左右环顾,人都走光了。这种只剩自己的感觉让她害怕,她又撑着胳膊要站起,腰间就缠上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裴玉感觉眼前影子模糊,轻微失重,人已经坐到旁边人的腿上。她吓到了,挣扎要起,记忆中无比熟悉的低冷嗓音在她耳边炸开:“是我。”不知餍足在一起这么久,梁靖森身上的气息已经不知不觉成为最让裴玉安心的味道,她停下挣扎。酒精严重影响她的反应,她蒙着眸子看他,眼底是抹不开的愁绪,囫囵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话音落地,她就推搡他胸口,想起来。来聚会的朋友都已经离开,梁靖森按住她的手,把她牢牢钳控在腿上,不许她乱动,声音沉着:“你这段时间忙比赛,我没打扰你,现在我们好好谈谈。”裴玉直接拒绝:“谈不了,我不想谈。”她喝多了,头不舒服,现在就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一次失败没关系,她继续在他腿上挣扎,妄图挣脱他铁臂的束缚。坐在腿上的女人不安分地扭动,梁靖森眉心敛起,浑身肌肉都绷紧,低冷的嗓音克制又压抑:“你再乱动,我不介意使用蛮力。”闻言,裴玉迷蒙的眸子怔住:“你还要打我吗?”“……”回答她的,是猛然覆下的吻。梁靖森含住她的唇舌,攫取她齿间所有气息,惹得她瞬间憋红了脸,抓在她肩上的指骨绷得细白,齿间逼出娇怯的低吟。但没有得到男人的怜惜,他吻得又深又重,像是遇见美味食物的猛兽,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裴玉被他亲得身子发软,揪扯他衣服的手不知不觉抱上他脖子,借着发酵的酒意,慢慢回吻。他们的脾气不算合适,但对彼此身体的需求,无法用言语表达,一旦靠近就会激生失控的喜欢。离开酒吧的时候,裴玉还有意识,她被梁靖森搂着腰,坐进了出租车里。两人都在后排,她靠着他的肩膀,手环着他的腰,醉意上涌,嘟嘟哝哝地在他耳边要说什么,最后连成句的话都组合不成。没有洗澡,他看起来迫不及待,把她压在床上,解她的衣服。梁靖森的房间她好久没来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她买的花瓶放在了床头柜上,插着她之前买过一次的芍药花,新鲜又粉嫩。激烈时,裴玉感觉头顶的灯都在摇晃,花瓶里的水也被撞得泠泠响,那种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的酣畅,像大暑天,给她闷出满身的汗。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花香,还有她齿间的酒气,这一次和他们的开始不一样,梁靖森滴酒未沾,完全清醒。他若失控,就是他自己的过。像飘在海上的小舟,无所依靠,沉浮不定,裴玉再睁眼,腰很酸,身子提不起力气。她转头,看到花瓶里的插花,花瓣层层叠叠,开得很漂亮。还没意识到这是在谁家,她腰上就横来一条强硬的胳膊,整个人毫无抵抗之力地被他搂到怀里。梁靖森的体温很热,胸膛贴着她,让她惊慌地瑟缩,喉间溢出纤细的呜声。肩头就落下他细密的吻。他们很少有aftercare,梁靖森一度不屑这么做。裴玉曾经想要,也没用言语表达过。现在被他抱在怀里温存,她没有激动,倒有点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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