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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流白的喉咙中逸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李恕勾起唇角:“你还认得出我?”“热……”“不是这个。”李恕摩挲他的唇角,循循善诱,“我叫什么?答对了有奖励。”“李……恕……”任流白深深喘息,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她的名字。“真乖。”李恕终于认真亲他,有了引导,任流白很快就学会了怎么更进一步,躁动的灵力疯狂涌入李恕体内。两人一冷一热的体温相互交融,彼此压制,像是要把对方吞吃入腹。厮磨良久,李恕伸手再探任流白的脉搏,他的灵力已经恢复平静,那团邪秽则彻底没了踪迹。李恕起身揉揉眉心,她的嘴唇红得过头,任流白也没好到哪去,一看就被蹂躏得不轻。李恕好人做到底,又把那不靠谱的灵器化作面具覆在他的脸上,给他穿好了衣服。半个时辰后,任流白悠悠转醒,入目是一片轻软的绯色帐顶。“你醒啦。”李恕坐在一旁,单手托腮。任流白愣愣看她,好半晌没说话。李恕歪了歪头:“难道你又失忆了?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记得……我叫暗河。”李恕挑了挑眉,暗河坐起身来,他沉默并非因为脑子一片空白,而是有太多乱七八糟的画面来回穿梭,可是每个画面他都没有头绪。“我怎么了?”“你发烧了,很严重的高烧。”发烧?暗河想起来了,他在昏迷前确实浑身发热。“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不麻烦,来把丹药吃了,可以治你的病。”李恕顺手把真的内火丹递到暗河嘴边,暗河不作他想,张口吞了下去,嘴唇碰到李恕指尖泛起一阵酥麻。刹那间暗河心头巨震,脑海中纷乱的碎片蓦地定格了一片,竟是他在与李恕拥吻。“你怎么了?”李恕伸手在暗河眼前晃了晃。“没事!没事。”暗河矢口否认,极力掩饰心虚,可是那种触感太过真实,他甚至能想象出李恕的嘴唇有多柔软。“我……”暗河欲言又止,李恕眨眨眼睛示意他继续说,暗河小心问道:“我昨晚一直在昏睡吗?”“是啊,我叫你都叫不醒,你现在还需要继续休息吗?”“不用了,我们继续赶路吧,马上就走。”暗河打断李恕,他现在迫切需要做些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否则他就会不停回想亲吻李恕的画面,实在是……太淫靡了。“行,走吧。”李恕很乐意暗河的提议,这一路她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谁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幽兰国王。出了宫殿又是甬道,只是两侧墙上没有壁画,连夜明珠都没镶嵌,笔直地通向黑暗深处。李恕贴近暗河,黑暗的环境易生变故,若是走散就不好了。当然,还有比少一个人更倒霉的情况,比如——多一个人。说时迟那时快,李恕反手打向身后,只见白光一闪,照得甬道亮如白昼,让她清楚地看见有道人影飞了出去。“李恕?”熟悉的声音响起,人影再次追了上来,正是放寒山,他满脸惊喜:“真的是你,你没事吧?”“放统领还真是神速。”李恕语气平平,她料到放寒山会追上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爆炸发生后,放寒山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从废墟中穿过去,不得已换了条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当然他是不会告诉李恕这些的,只会风轻云淡嗯一声,维持他在李恕心中深不可测的形象。互相说了情况,这才发现双方刚好看见了壁画的前后部分。打完那场仗后,幽兰国王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急召御医,可惜御医从没接触过邪秽,连听都没听说过,自然也查不出幽兰国王的病因,只能给他开一些安神静气的药。幽兰国王试了许多办法,始终无法将邪秽除去,日复一日的煎熬中,他的神志时清醒时昏沉,昏沉时下了许多违背本心的命令,清醒时又追悔莫及。修建地下城是幽兰国王清醒时的命令,他知道自己被邪秽控制是早晚的事,所以他要把自己关起来,地下城就是他的地牢。然而事情完全超出了幽兰国王的预料,不堪忍受的百姓和大臣联合起来在他的酒里下了毒药,趁他毒发之时割下他的头颅,将他封入棺中。而正当大家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被邪秽彻底控制的幽兰国王破棺而出,成了世人眼中死而复生的妖怪,殊不知,他早就不是幽兰国王了。放寒山道:“我猜顺着这条路继续往前就能找到幽兰国王,怎么样,大家走不走?”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不走?放寒山道了声好,自觉承担带路的使命,从怀里摸出一面明亮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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