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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厌依然笑看她,补上一句:仅限今日。
程怜珊高兴地回头,我知道了相公!明日我会再寻一个其他称呼的,或者你直接告诉我怎么叫你,最好是告诉小女你的名字!
随便你。说完,顾厌挪开视线,似乎不想再予以理会了。
程怜珊更开心了,她师兄微不可闻叹了口气,道:怜珊,那我们过去吧。
程怜珊扬头撒娇道:不要嘛师兄,我想坐在这一桌,我想坐在有相公的这一桌。
不行。她师兄忽然语气强硬了起来,你若是执意要同他坐在一桌,那师兄以后就再也不管你了。
程怜珊嘴一撅,露出一个委屈的神情:好吧,师兄。
程怜珊悻悻回去,走过去的路上头几乎一直是朝后转着的。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之后程怜珊虽人在那边,心却仿佛飘了过来,时不时的就会用兴奋的眼神看上那么好几眼顾厌。
纪慎迟疑稍许,道:季兄弟的师尊大人,这女子如此娇纵,你竟真不同她计较?
顾厌左手一直在桌下同季远溪紧扣着,听闻此言,伸出右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云淡风轻地道:无所谓。
纪慎有些羞愧:季兄弟的师尊大人当真海涵,胸襟如此之大,我真的该同您多学一点。
顾厌:不用学这个。
纪慎坚持:要学的要学的。
顾厌便不再理会他,只是桌底下的左手又扣地更紧了些。
季远溪垂眸,长睫下染开一片朦胧阴影,他试着抽回手,试了两下无论如何都抽不出来。
再这样十指相交,总会被人看到。
季远溪咬住下唇,迟疑稍许抬眼,用柔软的眸光看了过去,微微摇了下头,似乎在说不要了。
眼神过于动人,看过来的时候沾了些氤氲的水汽,带着些许令人会情不自禁深陷其中的沉沦感。
顾厌的指尖轻微地颤了颤,手下意识地松了些。
季远溪趁机抽回手,内心暗自松了口气。
晏千秋留意到季远溪抬了一下手臂的动作,垂下眼睫,什么也没说。
金乌穿过云层,慢慢悠悠晃荡着朝天际上方爬去,大殿中不断有宾客来临,渐渐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纪慎终是忍耐不住,找了个去茅房的借口溜走偷玩去了,留下晏千秋一人在此。
晏千秋感受着顾厌一直凝视季远溪的目光,心中难免不自在。
晏千秋不想被这仿佛隔绝开来身处另一时空的两人屡发刺目,视线在进出的宾客上游弋徘徊,见进来的人大多带了礼物,不禁轻声道:我们好像没带礼物过来。
晏千秋分明是自言自语,却被季远溪听了去,闻言他看过来一眼,道:有什么好带的,又不是真的来参加什么道侣大典而且说不定他们觉得我们的性命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晏千秋抿了抿唇,道:远溪,你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回去吧,正好可以避开待会或许会发生的不好的事。
回去?季远溪道:你不想看看结契的另一人魔尊他长什么样吗?
晏千秋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顾厌:
季远溪眯了下眼,学着好友常用的神秘表情凑了过去,听说长的特别貌美,三界中难寻其一,你真的不想看看吗?
顾厌轻睨过来一眼,晏千秋顿觉被来自深渊的可怕恶鬼盯住,身躯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季远溪关切地问:千秋,你抖什么,是觉得冷吗?还是昨晚睡觉不小心着凉了?当心发烧。
没、没有。晏千秋垂头,摸了下手臂。
顾厌道:纪慎不知跑何处去了,这么久未归,总觉得有些担心。千秋,你会去找他的,对吧?
平缓无波的声线听在晏千秋耳中却如同听到了来自恶鬼的威胁,他垂着眸道:确实去了许久,这个家伙真不让人省心,我马上过去寻他回来。
季远溪忙道:千秋,我也去。
顾厌道:远溪,你不去。
晏千秋接过话道:远溪,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在这稍微等一等就行。
啊,为什么,可是我也好担心他。季远溪眸中浮现一丝担忧。
不要担心,没事的,那我就先去了。说完这句话,晏千秋起身离去。
季远溪看着他隐在往来宾客中的身影,低语道:他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我会留意。顾厌道:远溪,莫要担心。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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