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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祁紫君看都不看他一眼,身长玉立地站在那里,腰上双鞭绿光又开始流转。
刀疤脸忙说:“小的这就去禀报。”
陈问在旁看着祁紫君,不禁感慨道:虽然不是祁渡生的,可也算是他养大,这气质与他倒像那麽四五分。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祁紫君突然出声说道。
好吧,又不像了,至少祁渡不会一言不合地挖人眼珠子。
陈问难得教训他:“和你舅舅的脾气一点也不像。”
祁紫君盛气凌人道:“你管得着吗?”
陈问道:“哎呦,以後怎麽娶媳妇。”
“你!”祁紫君耳廓一红就拔鞭子,陈问先发制人地抓住鞭身,任凭祁紫君怎麽动鞭子也挣脱不开。
陈问道:“收回乱玉。”
可祁紫君又怎麽可能会乖乖听话,绷脸强撑着。
“二位要打架便出去打。”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涟漪使终于从刑屋里走出来,一袭白衣,一丝尘埃也没染上他的衣裳,腰上还系着一根白笛,暗光在浅绿色眸子里流淌。
陈问先给了一个台阶松了手,他仔细观察涟漪使的长相,和那亡魂描述得相差无几,当下更怀疑几分。他道:“涟漪使请借一步说话。”
涟漪使没动,看了祁紫君一眼。
祁紫君正气在头上无处发泄,就拿涟漪使当出气筒,“没听见?蠢货。”
涟漪使似乎也习惯他蛮横的性子,淡然道:“二位这边请。”
三人去到离刑法司不远处的深林里,这里还有一矮台子,涟漪使先说道:“此处没有我的准许是不会来人,少主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陈问道:“想借涟漪使的笛子一看罢。”那凶手是用笛子吹的乱魂序,而乱魂序作为禁曲之一,不仅能使鬼魂受到损伤,也能让笛子破损。
涟漪使不动声色地拒绝道:“这位散人可说笑了,随身武器怎可借于旁人。”
陈问熟练地撒谎:“昨夜少主看见一个腰缠白笛的人,在後院欲行不轨之事。幸好少主身手不凡英勇无畏将那人击退。”
他怕祁紫君不配合,特意补上後面一句,祁紫君果然没有拆穿他。
涟漪使道:“所以你们在怀疑我?那你们可得去找蘅祾主,不然我可不会配合你们。”
陈问道:“莫非涟漪使是心虚?”
祁紫君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涟漪使眉头一拧,看来不给他们两看,是不会罢休了。他想了一会,还是摘下骨笛递给祁紫君,“既如此,就给少主你检查吧。”
祁紫君用眼神示意陈问上去拿。
陈问赶忙将骨笛接过来,细细检查。笛身洁白无瑕,可内里却有些裂痕,他不确定这是什麽时候造成的。
他悄悄对祁紫君说:“等会要是出什麽事,帮我拦着一点。”
祁紫君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麽药,只不耐烦地应下。
陈问深呼了一口气,擦了擦笛子,立马将它送到嘴边吹起了乱魂序。听到这熟悉的曲调,涟漪使面色大变,就立马冲上来要夺走笛子,可却被祁紫君用乱玉捆住。
“少主,你可知他在干什麽?!”涟漪使大声吼道。
祁紫君道:“废话。”反正这里又没有冤魂,吹笛的人又不是他,他反倒自在。
“住口!”
“不准吹!”
涟漪使顿时爆发出一阵白光,他挣脱了鞭子!
白衣在风中和笛声中猎猎作响,笛音越来越诡异丶尖锐丶诡谲波澜,比指甲刮在树皮上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听了都要变成鬼,别说鬼听了会怎麽样。
还没吹完,只听祁紫君震惊道:“怎麽会有这麽多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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