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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句话时,森柊一的心中産生了果然如此的感觉。
身体的主人似乎还无法理解这段话的意思,他愣了很久,直到他旁边的人举刀向他刺来。
他刚躲过这一击,身後就传来了痛意。
“为……为什麽?”
“哪有什麽为什麽,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先合夥干掉你这个第一名,才是最好的选择。”另一名同龄人将匕首从“森柊一”的身体里拔出去,他的这一刀刺入的很深,血液瞬间流了出来。
“大家……不能和平共处吗?”
“你装什麽呢?如果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那肯定会是一直都是第一名的你!”
说话的这个人,森柊一认识。他的成绩很差,如果不是善良的“森柊一”施舍了他一点食物,这个人早就死了。
虽然不懂什麽是背刺,什麽是恩将仇报,但是“森柊一”看着这个人,心里无比难受。
原来,只能活一个人。
他要报恩。为了活下来,“森柊一”从别人那里抢来了刀。
第一次杀人,“森柊一”整个人都在颤抖。可是,他必须活下来,去报答那个给他面包的人。
抑制住自己的不忍,生存的本能占据了主导,血腥的单方面虐杀开始了。
第二天,等黑衣人来到地下时,入眼就是层层叠叠的尸体。在那巨大的尸山之上,站着一个白发蓝眼的孩子,他的身上全是血液,凝固的血块将头发粘和在了一起。
“恭喜你,活下来了。”黑衣人满意的大笑着。
“咔嚓。”
眼前的场景再一次破碎,将沉浸在身体情绪之中的森柊一扯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漂浮与半空之中,那些不属于他的情绪被逐渐剥离。
“好可怕,这就是感同身受吗?”森柊一早已习惯了杀人,但是“森柊一”第一次杀人时産生的自我厌弃还是影响到了他。
这次的记忆,与神子一连贯的记忆比起来,实在是太碎了。
似乎,记忆的主人,因为某种原因,只留下了比较重要的片段。
森柊一此时,脑子里有太多的不解。明明是“书”的造物,为什麽这段记忆的主人会流浪?他的身体太过于羸弱,似乎也并不拥有[我认为]的力量。
还不待森柊一继续往下想,下一段记忆又开始了。
“森医生,这个孩子,就拜托你了。”黑衣人将“森柊一”往穿着白大褂的森鸥外那边推,他的脸上堆满笑意,假的令人咂舌。
森鸥外维持着笑容面具,收下了这个被送到他身边的孩子。努力了这麽久,他竟然还是没有取得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信任,对方甚至派了个孩子来监视他。
看着面前这个沉默的白发孩子,森鸥外有些头疼。
“你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人?”黑衣人刚走,太宰治就凑了上来。他的手里晃着一个药瓶,嘴里还咔咔咔的咀嚼着什麽东西。
老大,那个东西不能吃啊!
看清药物名字的森柊一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不是。”身体的主人反驳了太宰治,他拼命的摇着头,想在恩人面前表达自己的忠心。
太宰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说到底信不信,淡淡的“哦”了一声。
之後的日子,日常到让人恍惚。
一日饭桌上,太宰治正在和爱丽丝争夺最後一块排骨。
“我还在长身体呢,这个排骨应该让给我。”太宰治也不是非要吃这最後一块排骨,但是他就是享受这种抢夺的快乐。更别说,他抢夺的对象还是爱丽丝。
“不要。”爱丽丝说什麽都不放,她和太宰治可谓是积怨已久。
两人僵持不下,无视掉看戏的森鸥外,太宰治将视线挪向了正在安静进食的“森柊一”。
“喂,那个谁,我要这个。”
话音未落,筷子的影子闪动,在爱丽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排骨就落到了太宰治的碗里。
夹起碗里的排骨,太宰治露出享受的表情,他得意的撇了爱丽丝一眼,把排骨放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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