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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砚叙的手好凉,抵在额头上让人顿时清明了不少。
周晓星顺着本能俯下了身,抽到鼻子在郑砚叙身前猛吸一口,活像是小猫闻着了猫薄荷。
郑砚叙被周晓星的动作吓了一跳,屏住呼吸倒吸了一口凉气。
“星星,你是不是要到特殊期了?”郑砚叙声音干哑,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嗯?”周晓星懵懵地趴在郑砚叙身上,耳朵就像是被罩了层隔音棉,支支吾吾听不清外面在说什麽。
郑砚叙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住周晓星四处点火的手,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你是想用抑制剂,还是我帮你?”郑砚叙床头的抽屉,取了支针管出来。
周晓星双手被束缚住,不满地“哼唧”了两声,转而侧着脸去蹭郑砚叙胸口。
郑砚叙把抑制剂拿远了些,撕掉後颈的阻隔贴,让alpha的信息素尽数涌了出来。
周晓星应激似的把脸凑近郑砚叙的脖颈,擡腿跨坐在了郑砚叙小腹上。
“我现在松开手,要用哪个你自己选好不好?”郑砚叙的声音极具蛊惑力,垂眸看着被自己攥在手上的Omega,把抑制剂又拿远了些。
周晓星一个劲地往郑砚叙身上凑,不等郑砚叙把话说完,就挣开束缚,埋进了郑砚叙的颈窝。
周晓星头发毛茸茸地顶在郑砚叙脖颈乱拱,随着信息素的调动,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特殊期里的Omega对alpha有绝对的渴求,就像现在,周晓星就只想要郑砚叙的信息素。
“你自己选的。”郑砚叙把抑制剂“啪嗒”一声丢在床头,拉着被子把两人藏了进去。
周晓星平时的特殊期都很规律,鲜少有自己意识不到的时候。
等他再缓缓挣开眼时,屋外的天已经大亮了,就连身下的床单也换了个颜色。
周晓星试着活动了下手指,指尖的酥麻感随着神经传回大脑。
屋里很静,也没看见郑砚叙的人影,空调温度打得刚刚合适,空气还绕着一股暗暗的幽香,细品起来甜丝丝的,还有点像他的信息素。
周晓星腰肢用力翻了下身,才擡起一点屁股,就酸胀地放了回去。
某些隐晦的记忆丝丝缕缕窜上心头,郑砚叙的味道,郑砚叙的体温,还有……
周晓星羞耻地闭上了眼,想甩脑袋,却又因後颈腺体的咬痕强忍收回。
他和郑砚叙上床了,还是完成了标记的上床。
Omega一生只接受一个alpha的终身标记,他就这麽轻易地交到了郑砚叙手里。
完了完了……
他该怎麽跟父母交代呀……
负罪感强过羞耻心充斥了他的整个思维,周晓星乖乖闭眼等死,没有勇气面前任何人。
“醒了?”卧室门被推开了,郑砚叙端着碗粥走了进来。
周晓星眼皮死死粘在一起,睫毛却因紧张颤个不停。
“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怕你吃不习惯,就找妈要了点粥。”郑砚叙语气温柔,话底的愉悦更是跃然纸上。
“我妈也知道了?”周晓星惊恐睁开了眼。
郑砚叙低声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嗯,爸也知道了,都让我好好照顾你。”
周晓星现在恨不得找块砖头撞死,太尴尬了!这种事被父母发现,郑砚叙怎麽脸皮这麽厚?还去他们家盛饭端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没脸见人了!”周晓星把被子盖在脸上,闷声喊叫着。
“怎麽会?咱们都成年了,又领过结婚证,我是你的法定伴侣,你特殊期我陪着你,有什麽不对吗?”郑砚叙低笑解释。
“那也不行!你怎麽能跟我爸妈讲,我,哎呀,郑砚叙!”周晓星恼羞成怒了。
“好好好,我错了,不应该告诉爸妈,要不要吃点粥,金丝南瓜粥,妈还加了点老冰糖,我等放到温温热才端上来的,还是先喝口水?”郑砚叙把粥放在了一边,拿了个保温壶倒了杯水。
周晓星躲在氧气稀薄的被子里,脑袋转得更慢了。
“你是後悔了吗?”郑砚叙语气一沉,放下水杯自责道。
有了终身标记的加持,两人哪怕没对上眼神,周晓星也能够感受道郑砚叙的情绪波动。
其实这事不能怪郑砚叙,是他自己不注意特殊期,还在面临二选一考验时蒙蔽了心神。
再说他都答应了要和郑砚叙谈恋爱,两个人在一起你情我愿的事,他怎麽能都算到郑砚叙头上?
周晓星进行了一番思想建设後,松开被子,露出了一双眼睛。
郑砚叙低着头,一声不响搓着拇指,脸上写满了“愧疚”两个大字。
“也没有,没有那麽糟……”周晓星尝试客观评价接纳了一下那事儿。
“那你喝水还是喝粥?”郑砚叙眼睛立马亮了,仿佛刚才的难过都是假装的。
周晓星眉毛一蹙,恶狠狠念了句:“郑——砚——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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