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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你来巴黎做什麽的?”维罗妮卡问。
“旅游。”楚言楠没有行李箱一身轻松,随手把钱包塞进口袋里,和证件放在一起,“你呢?”
“我家就在巴黎啊,刚刚网球比赛结束回来。”维罗妮卡说。
自高中的意外过去後,维罗妮卡一直没有放弃治疗,但还是拾不起田径的担子最终转项,在网球和自行车这两个法国热门项目里二选一,她选择了网球。
“你……这麽多年还痛吗?”楚言楠问。
“早就不痛了,网球也很好的。”维罗妮卡笑着,感叹:“只是刚刚有些遗憾,要是我再跑快点,就能追上那个抢劫犯了。”
“别啊,真的没有什麽值钱的东西。”楚言楠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重要的东西我当然是贴身放着,里面只是我的换洗衣物和药品而已。”
“只是衣服和药品的话我带你去买吧,尽一下地主之宜。”维罗妮卡叫了辆车,把楚言楠三上车以後,自己也坐了进去:“ChampsElysees.”
香榭丽舍大街上到处都是高档奢侈品店,里面的奢侈品都相对便宜,所以街上人来人往从不缺旅客。
维罗妮卡把楚言楠带到一家店里挑衣服,拎起衣服就往他身上扔,一件大衣丶一件羊毛衫丶两件西装裤……
“你们之前那个亚麻衬衫系列在哪?”维罗妮卡一边挑衣服一边问柜员:“就诺曼底进来的那些。”
“那批衬衫已经过时下架了,如果您需要我们这就去拿。”
“去吧。”
楚言楠抱着衣服跟在她身後:“其实我只需要几套衣服拿来换洗就行了。”
“我刚刚给你选的衣服就是两套春秋装,叠穿还可以当冬装,多吗?”维罗妮卡说着,又把一个大号双肩背扔进楚言楠怀里:“一个包就能装下,用什麽行李箱啊,累不累赘?”
维罗妮卡扫荡结束,抽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柜员:“刷卡。”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刚才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柜员说。
“嗯?”维罗妮卡转头看向楚言楠:“你什麽时候付的?”
“我进门的时候就把卡压在柜台了。”楚言楠笑:“谢谢你的好意妮卡,但我也是要面子的。”
“随你。”维罗妮卡看着账单啧了一声:“要当时知道是你自己付,我应该选便宜一点的,毕竟你高中的时候好像经济不太宽裕。”
“你说的是高中的时候,我现在也有点闲钱了。”楚言楠也看了一眼账单,沉默数秒:“都够买半条小须鲸了。”
“这又是什麽计量单位?”维罗妮卡笑问了一句。
“之前去挪威的时候,差点花20万人民币买一条小须鲸,最後被菲蕊达给截胡了。”楚言楠说。
维罗妮卡让他把身上那身行头给换了,穿上西装裤丶羊绒衫和大衣,再上下打量,拊掌一笑:“完美。”
走出服装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楚言楠单肩挎着包,和维罗妮卡漫步在巴黎街头。
路过一家药店,楚言楠脚步顿了顿,走过去:“Bonjour.”
法语,他只会一句你好,还是因为法语的你好,读音和“笨,猪”相似。
维罗妮卡自觉上前当起了翻译,楚言楠一边说,她一边同声翻译:“感冒药丶退烧药丶过敏药丶肠胃药麻烦都来点。”
“唔,安眠药也来点吧。”楚言楠说。
维罗妮卡没有多想,同声翻译後又和楚言楠说:“安眠药是处方药,必须要有医生开出处方才能买药。”
“那能不能问一下他有没有助眠药?我最近有些失眠。”楚言楠说。
“好。”维罗妮卡和店员聊了一阵,说:“有的,Nuviline的比较安全,但是只适合中度失眠人群,你失眠严重吗?”
“时好时坏,让他开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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