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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休马的回答言简意赅,“话说完,我说送他个东西,从房门口扔上去的。”
一道靓丽的抛物线出现在牡丹江的上空,锤子落在孙久的假证头上,听取阵阵沉默。
“原来你开车门那一下,是来拿锤头的啊。”尤天白自我感叹道。
“但话说回来,”他又把手搭上了方向盘,“他自己都不知道榔头的来历,没准儿杀人凶手真不是他呢。”
从锤头到榔头,物种都改变了,休马一时无话。
“你自己怪我有什么事都先找警察的,”他说,“现在你还想留着物证干嘛,报警吗?”
言辞有力,证据确凿,尤天白深深点头:“你说得对,你干得好。”
“还有,”他勾勾手指,示意休马把安全带系上,“下次别干这种事了,他不一定能拿你怎么样,但不绝对,你还小,我可不想到时候用车斗装着你给你爸还回去。”
话听着不怎么好听,休马也不想认账,撇着嘴扯安全带,尤天白撑着方向盘看他,嘴里“嘶”了一声,伸手在休马脸上弹了一下。
“跟你说话能不能吱个声?”
这一下力气不大,声音倒是挺响,休马捂着腮帮子答应了他好几次,把安全带扣到底。重新坐稳当后,休马又抬手蹭在了被弹过的地方。
尤天白手上的温度很特别,发凉,明明力气不小,有时候却又挺温柔的。
“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出发了,”开车的人精神抖擞,“真希望锤子在柜子上多放些时候,就算是东北的天气,估计也能生出蘑菇来。”
休马不置可否,换另一边的手支住了下巴,看着夜色在自己的视线里缓缓移动起来,吉林在身后,接下来要彻底来到中国的最北方了。
——
时间来到三天后一早,装在密封袋里的锤子已经由柜子顶转移到了书桌上,在黑檀木办公桌的两边,一边坐着孙久,一边坐着屠家叔侄俩,一张桌三个人五平方米地,只有桌上的锤头稍显沉着冷静。
“说吧,”厂长先开了口,“杀人这件事,是你们嫁祸到我身上的吗?”
距离屠家叔侄上次和厂长联系,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期间没人主动张嘴说见个面,直到这把锤头的出现。
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只有两面桌上的茶杯还热乎着,孙久先翘起了腿,两手抱在胸前:
“再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
“厂长,”面对孙久明显没什么和气的提问,屠老五先是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上次抛尸的钱没结,我们就对你的问话言听计从吧?”
此话不假,距上次生意已经过时一个月,屠家存折里一分没多,这事严书记也念叨过,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民工抵不过坏老板,论拖欠工资,资本家才是赢家。
孙久泰然自若地开口:“你们弄丢我一辆车的事情还没跟你们算呢。”
老五也不慌不忙,先是抿了口茶水,又在脸上堆起了和善的笑:“我们还能再弄丢你一辆,你信不信?”
作者有话说:
在反派内斗的同事,老板和少爷的拉扯即将开始(物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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