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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湾想起自己刚刚的慨叹,一时讷讷。
时钟的时针指向七,分针指向六,他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询问江洗,“那,我们去吗?”
江洗左手握拳,狠狠拍上右手掌心,“去!当然去!怎么不去!白来的饭,不要白不要!反正早晚都是要说的!”
半个小时后。
穿着条西裤,配黑色羽绒服的年轻男人,抓着串炭烤五花肉吃的满嘴流油,听到动静,打了声招呼。
“哟,来了?”
他转过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来人。
出来的急,苏倾湾只套了件卫衣,由于倒春寒还裹了条围巾,白皙的脸庞在夜晚灯光下一照,如同少年。五官锋利,更衬得人意气飞扬,完全看不出天天窝家里沉迷于游戏和短视频的迹象。
而江洗大抵是看小说没注意,十几度的天气只穿了毛衣,连秋衣秋裤都没穿。
为了取暖,他整个人扒拉着苏倾湾后背,一头白毛搁在肩上,像只毛绒绒的球。本应斯文的眼镜一配上凝视手机的偏棕色眸子,就变得莫名好笑。明明是极俊美的眉眼,硬生生被这人诡异的气质作得奇葩。
李云宁评价,“你俩一个像小说里我班上学生应有的相貌,一个是现实里我班上学生的相貌。绝了。”
他们仨都毕业于附近的莎比高中,李云宁现在进入母校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不出意外,别人会在莎比高中苦三年,而李云宁将在莎比高中苦一辈子+三年。
苏倾湾一坐下,就毫不客气的抓了串鱿鱼须,随口问,“你今晚没晚自习?”
属于是晚上做梦都得醒过来抽自己两巴掌
江洗提醒他,“今天周六。”
“对豁。”苏倾湾想起什么,带着些幸灾乐祸瞅一眼李云宁,“所以你学生明天上午就要返校补课,你今天不能碰酒,也不能吃太晚。”
李云宁脸色瞬间就像锅炭一样黑下去了,“很好笑吗?那我问你,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苏倾湾很坦然,“就我爸妈催我结婚,洗子他爸妈也催他结婚,我们一合计就结了个婚,免得相亲压力大。”
他顿了顿,一摊手,“当然结婚不影响我们的兄弟情,水杯毛巾那些是超市买一送一的。就这样。”
作为一名大大咧咧的直男,苏倾湾觉得这种事就该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直接说。
当谜语人打机锋,憋在心里不长嘴,只会让事情落向更坏的地步。
江洗夫唱夫随,“是的没错。”
李云宁默了默,由衷赞叹,“你们真是妙计频出、脑洞大开、心思玲珑、才比商鞅……”
苏倾湾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这确定不是在阴阳我们?”
“哪有。”李云宁笑了笑,“我明明是在咒你们成为下一个地狱笑话。”
他看着苏倾湾捏起来的拳头,不紧不慢说,“而且说真的,我感觉你们这个点子很妙。”
苏倾湾松开拳头,拿了串蒜香掌中宝,示意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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