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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挺拔的身影陷在阴影里,肩线绷得笔直,即使坐着也透着惯有的压迫感。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橘红色的火点忽明忽灭,映出利落的指节轮廓。雪球亲昵地趴在那人脚边,尾巴轻轻拍打着地毯。
他回来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
陈知念的脚步像被钉在玄关,下午刚被海风吹散的混乱思绪,此刻以更凶猛的势头卷土重来。
阴影中的男人动了一下,将烟蒂按熄在手边的烟灰缸里。然後,他缓缓转过头,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空气凝固了,只有远处隐约的海浪声穿过沉默。
几秒钟後,他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玩得开心?”
钓具从她指尖滑落在地,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过来。”他朝她招手。
陈知念的呼吸不自觉收紧,旋即挪动脚步,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垂着眼,没敢直视他。
陈寅洛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从她微湿的发梢扫到紧抿的唇瓣,最後落在她空空的手上。
“鱼呢?”
“……”她小声回答,“没钓到。”
他轻轻一笑,“真没用。”
他吐出这三个字时尾音微微上扬,既像责备又像宠溺。见她还僵在原地,便朝她勾了勾手指:“杵这麽远,我能吃了你?”
陈知念往前挪了半步,正好被他伸手揽住腰肢带入怀中。烟草味扑面而来,她重心不稳地跌坐在他膝上,慌乱间伸手抵住他胸膛。
“连条小鱼都钓不上来。”他轻轻捏着她後颈,“以後想吃海鲜,还得我亲自给你捞?”
她别开脸,避开他过于迫人的注视,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漫上热度。这距离太近了,近得她能看清他眼底细微的血丝,以及那深不见底的漆黑里,映出的她自己慌乱的模样。
“不说话?嗯?”他扬着下巴,“几天不见,变哑巴了?”
陈知念心脏跳得飞快,被他话语里那种自然的亲昵搅得心慌意乱。
“我……”她小声嘟囔,“下次会钓到的。”
“想我没?”他低声问,气息拂过她脸颊。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想他吗?她不敢细想,更不敢回答。
“不说?”他俯身靠近,“那我就自己试试。”
话音未落,他已低头攫取了她的唇。循序渐进,逐步加深,仿佛要在她的唇齿间,亲自尝出那个问题的答案。
陈知念浑身一僵,抵在他胸膛的手想要推拒,却被他的大手轻易握住,指尖被迫与他十指相扣。
她紧绷的身体在他攻城掠地的攻陷下渐渐失了力气,氧气的稀缺让她头脑发昏,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探索,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凛冽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退开,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暗流,紧紧锁住她迷蒙的双眼和微微红肿的唇瓣。
“嘴这麽硬,”他哑声笑道,“身体倒是诚实。”
这句话让陈知念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惊醒,脸颊爆红,羞恼地想要挣脱,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别动,”他的声音沉了下来,褪去了刚才的戏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倦,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让我抱会。”
突如其来的温和让陈知念怔住,她僵了僵,终究没再挣扎。
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暮色渐浓,客厅里最後一点天光也隐没了。
直到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饿了。”
陈知念默了一瞬,提议道:“阿星他们钓了鱼,我们可以过去一起吃。”
“不去。”陈寅洛抵在她发顶的下巴动了动,“不想搭理他们,就我们俩吃。”
他顿了顿,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补充道:“你去做。”
这三个字说得理所当然。陈知念怔了怔,她不会做海鲜呀。
“我……不太会处理海鲜。”她老实承认。
“行。”他伸手扳过她下巴,迫使她迎上他漆黑的眼眸:“那我只能委屈一下……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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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啧啧啧,度假这段时间真的是温情时刻
[捂脸笑哭][捂脸笑哭]不好意思了日九失败,主要是回老家了,天天玩[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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