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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说抱歉,盛京的消息我认识,他老子因为扳倒了景王爷,如今是正炙手可热的厉害,你冒如此大的危险救他,无异于用半条命帮忙了,谁有资格听你一声抱歉!”陈幺娘对贺图笑了笑表示感谢。
“我会再想想办法的,本想等人救出来了再跟你说,最近看你总是情绪不高,便提前跟你说了。”
贺图把茶杯朝旁边推了推,仔细打量陈幺娘的表情斟酌道。
“要不,我送你去落岭谷住一段日子?”
“可以吗?你一个人忙的过来?”陈幺娘闻言心动了,反问贺图的意思。
贺图沉默了,明显是不愿意的,他想了想折中道。
“我派人去接你母亲阿叔他们回来如何?我如今还是不能见光,府城生意又多又密还烦,你走了我得一宿一宿不睡觉忙生意,你在跟前好歹能帮我分担点。”
“那你虚僞至极的问我干什麽?”陈幺娘无语的白了一眼贺图。
贺图抱着人笑,“我明儿让人回船场抱陈重孩子过来陪你,你耐心等等,人很快就接回来了。”
陈幺娘听见他四哥的孩子,推开贺图皱眉严肃道。
“那孩子真是我四哥的?我怎麽看着不像我四哥?”
“要不是他的孩子,陈重能老实认下吗?你不了解陈重的为人?”贺图挑眉问陈幺娘。
贺图真是误导了陈幺娘,伶俐鬼跟前的孩子真不是他的,那是杨圭的孩子,是长大接回船场的继承人,因此才对外承认是伶俐鬼的孩子。
陈幺娘摸摸头,她有心想回船场再看看,奈何府城的事太多了,她现在有两个地方去不了。
一个是船场回不去,前面回去,後面贺图就派人带一大堆账册找她,全都是急着处理的事,她甚至连口水都喝不上,就被人给催回了。
第二个是落岭谷,她准备去过一次,动身的前几日,贺图带了一身伤回来,她要去的心思搁置了。
後面察觉了贺图的用意,她就再没起过念头了,当然也怕寿喜娘子不开心,每天在府城陪贺图陪的真是够够的。
“我没有诋毁那孩子母亲的意思,我就是看那孩子随着一日日长大,完全找不出爹的影子,感觉奇怪的很,不说他们的事了你用饭了吗?”
“没,等六公子救出来了,我带你去泾阳别院住一段日子,在那边我不用顾忌太多,”贺图合握陈幺娘的手征求道。
“好,”陈幺娘没反对,她馀光看贺图吁口气的模样,手不自觉握紧了。
龙游浅滩大概就是贺图这样的,不能见光,还有诸多事务缠身,唯一能说话的人就她一个了,如果是她肯定掀桌子发疯,她真是造孽了!
“你歇会,我去端吃的来,”陈幺娘抽了手开门出去,找到糠子问了些心里疑惑的事。
糠子如今是船场茶楼的管事,这几年一直跟着陈幺娘听用做事。
“大掌柜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什麽事夫人?”糠子一脸茫然的回问陈幺娘。
陈幺娘不说话的看着糠子,直看的糠子低下头了才收回目光。
“说吧,大掌柜到底遇见什麽事了?”
糠子擡头张了张嘴,馀光看楼上有身影闪过,他不经意的换了方向,在大掌柜的表情里,低声回道。
“是船场盐引的事,要有新的贵人参与进来,大掌柜要去泾阳迁陆盐线,因为不放心夫人一直拖着没动身。”
陈幺娘听完坐了好半天,“通知泾阳别院一声,不日我将去那边小住,送吃的上楼来。”
“好的夫人,”糠子连忙答应好。
陈幺娘进屋看装模作样的贺图,撇了撇嘴。
“你现在提前进入了老顽童年纪吗?”
“说明你眼睛利,我在你跟前没有秘密可言,我不过随口说句话而已,你都能立刻明白出事了,更说明老祖母用力攀住的人没有错,”贺图贫嘴的笑道。
陈幺娘都懒得搭理他,她二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回来,定是贺图说什麽重要的事了,才会带二嫂冒险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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