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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研拉住顾母的手拍了拍:“妈,她没伤害我,就是……蠢到我了。”
周雅彤瞬间炸毛:“你胡说八道些什麽?你竟然骂我蠢?”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啊?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吗?”夏安研冷着脸,直接就怼了回去。
就他妈离谱。
周雅彤被夏安研那句“蠢到我了”彻底点燃了怒火,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脚,指着夏安研的鼻子尖骂:“你这是什麽态度?张口闭口就骂人,我看你就是典型的资本家做派!”
“看你这一身的娇骄二气,真以为有几个钱就能看不起人了?”她胸脯剧烈起伏着,眼里迸射出愤愤不平的光,“我告诉你,现在是新社会,容不得你这种人作威作福!”
“你昨天在友谊商店说了那些话,瞧不起我们这些售货员,今天又当衆辱骂我,这事没完!我这就去街道办事处举报你,让组织好好查查你的底细,看看你是不是藏着什麽资産阶级的坏心思!”
“你敢!”顾母往前一步,将夏安研护得更严实了,她凌厉的目光扫向周雅彤,“我儿媳妇是什麽样的人,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你说她是资本家做派?我倒要让你看清楚她的身份!”
顾母提高了音量,清晰地说道:“我儿媳妇夏安研,她丈夫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同志,她是堂堂正正的军属!再者说了,她的家庭成分是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至于你说的资本家,她确实是国家认定的红字资本家,但那是国家给的荣誉,是因为她响应国家号召,为国家经济建设做了贡献,才得到的认可!你倒说说,这样的人哪里有问题?”
周雅彤被顾母一连串的话砸得晕头转向,等反应过来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怎麽也没想到,自己以为是外地来的普通女人,竟然有这麽多重身份。
可她心里的火气实在压不住,只觉得对方是在仗势欺人,于是梗着脖子喊道:“军属怎麽了?贫农又怎麽了?红字资本家也不能这麽欺负人!你们合起夥来欺负我一个,算什麽本事!”
“难道,这样就能洗脱你们对我的伤害吗?今天,如果你们不跟我道歉,那咱们就没完,我是一定要找人帮我做主的!”她说着,竟是还红了眼眶,像是被人给欺负了似的。
夏安研也不是没见过无理取闹的人,但像是这麽没脑子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她捏了捏眉心:“好,你说让我跟你道歉,那我倒是要问问,我究竟说了什麽,你让我跟你道歉?”
周雅彤被噎了一下。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到她这模样,也有些好奇了。
有人更是忍不住的搭腔:“同志,你快说说,这位同志昨天说什麽了啊?”
“是啊,你不说出来,我们怎麽帮你忙啊?”
大家都是来热闹的,但这边的人,可不是看谁可怜就会向着谁,他们毕竟是在大城市,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的。
周雅彤因为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底气也更足了。
她梗着脖子:“是不是你说,我们没钱,就只能自娱自乐。难道,你们有钱人,就能这麽瞧不起人吗?”
“咱们大家都是人,起点不同,可我们都在努力啊,她凭什麽这样说我?”周雅彤给自己洗脑,更觉得自己说的没问题了。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也觉得夏安研做的有些过分了。
他们看向夏安研和顾母,语带指责:“同志,你这话说的确实不对,你怎麽能这样说呢?”
“咱们谁不是在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呀,你们有钱,也不能这麽看不起我们吧?”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说什麽红色不红色,我看呐,这人手里的钱,就是剥削普通人得来的。”
“长得那麽漂亮,没想到竟然那麽恶毒,这样对人家一个小姑娘,怎麽有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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