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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马尔福。”她迅速走进宿舍,不想被他看出她的难过。
赫敏依然独来独往,虽然她和德拉科住在相邻的房间,课表完全一致,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可以结伴出门丶上课丶去礼堂吃饭,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他们依然各自干各自的。历届学生主席都会被传绯闻,尤其是这一届——马尔福居然选择去学看起来和他扯不上任何关系的治疗术,简直就像是为了赫敏而选的。但没有人认为纯血统会真的和麻瓜出身的人在一起,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他们最多在一起睡觉。考虑到赫敏的“前史”,她很有可能会在半夜去敲马尔福的房门。可怜的哈利,他被她玩弄了感情。
赫敏听到的时候觉得非常离谱。甚至都没有什麽新的事件发生,她只不过是和马尔福成为了邻居,就有全新版本的谣言诞生了。而且一定是她勾引他,而不是他勾引她。不过汉娜坚称德拉科·马尔福才是那个阴险狡诈丶四处勾引的人,她以亲身经历证明,他是全世界最大的骗子。
“马尔福要去当治疗师,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金妮在午餐时小声说,“除了我。你依然觉得他不可能喜欢你吗?”
“我很确定那都是过去时,我和他的关系现在非常平淡。”赫敏飞快地说。
“所以你终于承认你们以前确实激情四射了?”
赫敏无言以对,埋下头吃东西。
“我跟迈克尔掰了,因为他认为马尔福去上治疗课程是因为你勾引他。”金妮说。
赫敏恼怒地攥紧勺子。就算德拉科真的喜欢她,为她修改就业意向,那也完完全全是他个人的决定,但大部分人居然都把这怪在她头上,真是见鬼了。她发现哈利和罗恩坐在斜对面,他们俩都盯着她看。
“怎麽了?”她问道。
“没什麽。”哈利立刻说。
“你们如果有话就直说。”
罗恩鼓足勇气:“马尔福是因为你才去学治疗术的吗?”
赫敏气不打一处来:“你如果想知道不应该去问他吗?真是够了。”
她放下勺子站起来,背着书包走出了礼堂,金妮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罗恩。
“我就说不要问。”哈利抱怨。
赫敏尽量把这些流言都抛到脑後。说实话和德拉科做邻居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她能听到他开关门丶洗浴的声音。然後她立刻意识到,他也能听到她的。这增加了她自慰时的心理负担,就好像在别人的监视下自慰一样。最糟糕的一次是,当她马上就要高潮的时候,他敲门管她借笔记,吓得她一切都戛然而止。
後来她开门将笔记拿给他,她甚至担心他会从空气和她面部的红晕中察觉到什麽。如果他们的关系没有急转直下,他们的交集就不会只停留在课业和工作上。有了良好的私密空间,他们一定会有第三个吻,然後延伸出去,做一些接吻以外的事。赫敏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她觉得他们的关系止步于友情是件好事,但是现在她又嫌不够了。
到了十月底,禁林入口多出了几辆精致的马车,他们即将要乘坐那些马车前往德姆斯特朗。但是除了西奥多和卢娜,并没有人能看见拉车的马在哪。马车不但是他们的交通工具,也是他们的临时宿舍,每一辆都被施了咒语,里面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赫敏和另外两个女生住在一辆,她登上马车时,感觉到自己的赛前焦虑又犯了,马车腾空而起的时候,她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她在马车里听到了哈利和罗恩兴高采烈的大呼小叫,她不理解他们怎麽能在看不到拉车的马的情况下如此兴奋,毫不担心会掉下去。
她的两位临时室友——帕德玛和苏珊,赫敏和她们并不熟悉,只是经常从别人嘴里听到她们的名字。她们都是名人,苏珊的姑姑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虽然她还没有参加任何考试,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半只脚迈进了魔法部。而帕德玛是如今拉文克劳成绩最好丶人气最高的女生,不过令赫敏印象更深刻的是,帕瓦蒂口中的那些校园八卦百分之八十来自于她这位双胞胎妹妹。
比如此刻,帕德玛和赫敏拉近关系的方式是,询问她马尔福床上表现是不是不行。
赫敏本来就因为马车飞行有些反胃,听到这个问题差点吐出来。她强忍着说:“我不知道,我没有睡他。”
帕德玛有些失望,解释道:“潘西·帕金森说她之所以抛弃马尔福,是因为他床上不行,但我觉得她看起来只是在报复他。”
好狠的报复,赫敏默默评价。她有幸目睹了潘西在火车上歇斯底里的全过程,她那时候就有预感潘西不会轻易放过德拉科。甚至,她还以为潘西这学期一定会花上十倍力气,去散播她如何勾引德拉科的谣言。然而,潘西在关于她的问题上沉默得让人害怕。
马车渐渐平稳下来,赫敏最终没在车上呕吐。德姆斯特朗的校址是保密的,每个来过的人都会被施遗忘咒。赫敏特地盯着窗外的景色,想要尽可能保留一点点记忆。但是当马车飞上云层以後,她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了。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座不知名的雪山上。
“我从没来过这麽冷的地方,我感受不到我的脚趾了。”罗恩从离开马车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喋喋不休,赫敏用一个保暖咒让他安静了。太阳早就落山了,除了面前耸立的城堡以外,什麽都看不清。赫敏有了第一次去霍格沃茨时的感觉,她即将和这里的学生一起上课,即将接受全新的教学内容,一切都是未知的。如果火焰杯吐出她的名字,她将是历史上第一个麻瓜出身的参赛者。
所有学生都以为他们会代表霍格沃茨进行一个惊艳的亮相,但这种事并没有发生,每个人都迫不及待想要进到城堡里,喝一点热的东西。邓布利多走在最前面,城堡大门半开,校长卡卡洛夫和一个德姆斯特朗男生走出来迎接他们。卡卡洛夫本人没有报纸上看着那麽傲慢,他非常热情地欢迎邓布利多,像是交情颇深似的。
趁他们寒暄的时候,赫敏注意到那个男生手里端着一个银盆,里面盛满了水。
按规定,在进入城堡之前,他们都接受了一忘皆空,消除了他们路途上的记忆。一切结束後,卡卡洛夫却依然没有让他们进去。
“这里是不是有两位麻瓜出身的学生?”卡卡洛夫的语气很温和,“麻烦两位将双手浸入盆中,清洗之後,我带各位进去。”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邓布利多问道:“这又是什麽新规定吗?”
“这不是新规定,邓布利多。凡是必须进入学校的麻瓜出身者,都要进行清洗,你可以查阅德姆斯特朗的出入记录。”卡卡洛夫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只是混合了独角兽角粉末和鼠尾草粉末的水而已,绝对无害。”
德拉科站在队伍的最後面,因为他认识卡卡洛夫,还有卡卡洛夫的儿子阿列克塞,他不想被他们一眼看到,然後在赫敏面前表现出一副相交甚好的样子。他预想到她会在这里遭到针对,但他没想到她会一上来就遭到这麽直接的侮辱,相比之下他们以前在霍格沃茨的招式都成了挠痒痒。他需要做点什麽,总之不能让她把手伸进那个盆里。他看到赫敏的手摸向口袋,他有些惊讶,她难道打算掏出魔杖战斗?
忽然,砰地一声,银盆被掀翻了,水洒了一地,几乎立刻就结了霜。
“简直是胡扯。”哈利收回手,他怒气冲冲地看着邓布利多,“教授,我们不能做这个。”
卡卡洛夫有些呆滞地看着地上的水渍,像是没想到会有人直接动粗。邓布利多立刻顺势说道:“真对不起,卡卡洛夫。既然现在没有水了,不如就当作没有这条规定,再不进去吃点热的东西,我们都会生病的。”
卡卡洛夫看起来已经有些疲于应对这些爱叫板的巫师,他冲邓布利多假笑了一下,只能趁转身的时候翻白眼。他擡起手,城堡大门彻底在衆人面前打开。他朝着旁边的阿列克塞说:“记录时,就说他们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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