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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得倦懒,漠然,毫不关心,也冷淡异常:“你要多少钱?”
虞亭至一时间没听懂:“什么多少钱?”
姜瑰说:“我玩腻你了,多少钱。”
虞亭至被气笑了:“姜瑰,你当我是鸭吗?”
“是啊。”
和刚才所有的情绪不同,除了脖颈处那道仍然存在的红痕,姜瑰仿佛只在片刻变又摇身一变回到了一个称职又合格的艺人。
漂亮,冷漠,疏离。
姜瑰点起烟,猩红色的光点跳动:“开车吧,和之前说过一样,车和房子我都给你,你再报个数字,记得媒体那边闭紧嘴。”
这或许才是姜瑰最深刻的样子。
在终于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虞亭至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无法接受这一幕。
他豁然想起姜瑰潮红的脸,殷红的舌尖,因为缺氧窒息而无力到只能依附自己的身体。
这恶劣到死的缠绵。
“你走不走?”
姜瑰吸烟每一口都又深又猛,他几乎拥有所有不健康的生活习性,并且不知悔改。
他掐灭烟,极度不耐:“虞亭至,不走你就滚——唔……”
椅背陡然被放倒。
男人宽厚的肩膀覆上来,轻而易举遮住姜瑰的整个身形。
这个吻来的又快又急。
姜瑰手指尖的烟头火星还没彻底熄灭,在男人急切的五指相扣间,烫在画家拿笔的右手掌心里。
就像求药的人,本来那个劲儿已经过了,又被生生带着重新陷入进去。
姜瑰纤细的手臂虚空中抓了几下,无力的垂下来,碰到虞亭至线条优越的背肌和肩颈,刮出几道薄薄的痕迹。
男人的手似乎知道怎样才能让姜瑰满足,比任何人都更熟练的握住了怀中那个人几乎柔嫩的颈项。
致命又危险。
吻却是甜蜜的,像一对被祝福的恋人。
直到呼吸声越来越重,虞亭至放开姜瑰。
他的身体大抵是真的差极,只这样的动作,大颗大颗的汗已经顺着额颊扑簌簌落下来。
并不均匀的呼吸起伏艰难带动着显得瘦弱的身形,姜瑰的面色是没有血色的白,唇却被吻得肿而红。
他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虞亭至将人拉进自己怀里,两人挤在超跑狭小的副驾驶空间里,交颈拥抱。
烟疤的烫伤在画家手上留出印记,淡淡渗出几丝血痕来。
虞亭至并不在意,他无比耐心的擦去姜瑰脸上身上的汗,抱着人在即将天光乍现的a市近郊小声说话。
这是最普普通通的居民区清晨的一天。
这辆布加迪贴了窗膜,外面无法窥见内里有没有人,有几个小孩子兴致勃勃的在窗外和酷炫的跑车合影。
“瑰瑰。”
虞亭至亲了亲姜瑰的额头。
闹完这一宿,姜瑰已经有些困了,他颇乖的窝在虞亭至怀里:“嗯?”
“你和巫南分手,好不好?”
姜瑰清醒过来,睁开眼,清亮干净的眼睛里倒映出虞亭至的身影:“不好。”
虞亭至愣了愣,像是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这个回答:“……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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