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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什麽?”我问着。
他一下扑过来,就靠在我肩膀上,喷着酒气跟我说着:“搞定馀云艺了啊。”
“你把她睡了?”
“草!可能吗?就她那样的?”
“那搞定什麽?你坐好来说话!”我把小漠给推开,看着他靠在沙发上,呵呵笑着说道:“搞定那女人,让她去勾搭那两个女人的男朋友。我说了,我们现在就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馀云艺很厉害,她说不需要,知道这点信息,她就有办法约到那男人了。一个星期,给她一个星期,然後酒桌上见。我们想问什麽,她有办法。”
我皱皱眉,这个馀云艺还真是个厉害的女人了。这连人家名字都还不知道,就敢放出这样的话来。“行了,行了,喝成这样。这个给你,你自己的劳动所得。你赶紧睡觉去吧。”我把那坠子塞到他手里。
他接过那坠子,两个指头捏着看了好一会,才记起来这是什麽。然後,他一甩手,那坠子就被他丢在茶几上,人也起身回房间去了。不洗澡,直接睡觉去了。
我心里有点不爽!这人吧,我还特意等他到这个点,他对这个坠子是一句话不说,丢开就去睡觉了。我知道人家大少爷,不在乎这麽点不值钱的东西。但是这个好歹也是我们一起劳动的成果吧。
我这人,脸皮比较厚。别人要是送出的礼物被这麽随手丢了,可能会生气,会自卑。我还真不会,我就是有点不爽。早知道我就不等他了,直接睡我的去。
第二天,漠少爷的酒还没醒呢,我就被我爸的电话给招回了村里。原来,在我回市区後,村里两个老酒鬼喝多了打了起来。我爸作为村里还算有点威望的人,又在他们两不远处,就直接上前劝架了。可不巧,那两个人都没事,我爸被他们撞得摔地上,脚踝扭了。
偏偏这时,隔壁村子的一个老头,骑电动车摔下沟里。医生到现场看了,宣布了死亡。这丧事总要有人处理吧。我爸那脚是不行了,凡叔也能组织一下。但是我爸说,这人有点问题,让我回去看看。不管懂不懂,跟凡叔一起接了这趟活。
我赶回到村里,骑着我妈的电动车,去了邻村。根本不用打听,这一路上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就能找到那家人了。
等我进那家门的时候,这棺材都用条凳摆放在大厅中央了。但是人还在大厅角落里躺在席子上呢。我看看屋子里的人,再看看外面的人,不对劲啊这是。亲属没有换重孝。来帮忙做白事酒的亲属也没看到人。
农村丧事,那肯定是要有白事酒的。这个在城市里,还有一些小饭馆会接这样的席面。但是农村都是自己在家里做的饭菜,都是自家族房兄弟买菜支竈的。就算还没到吃白事酒的时间,买菜安排的人总要活动起来了吧。
我径直走向了大厅门旁那啪嗒啪嗒抽烟的凡叔身旁,低声叫着:“凡叔。”
“零子过来了。”
“这,怎麽回事?”
“你去看看尸体。”
尸体不对?我点点头,走向了那边的角落,蹲在了地上。还是先按习俗,给死者上了炷香。
检查尸体这项,是道师的基本操作。而且这是已经整理过的尸体,我也没什麽心理负担就上了手。这一上手我就发现问题了。
我爸是早上九点多给我打的电话,说是昨晚七八点冲下沟,医院那边来现场的时间是八点四十多,确定当场死亡。算到现在,这都十七八个钟头了。但是尸体没有僵硬!
我心里想着,不会是假死吧,现在又缓过来了?我赶紧上手贴着尸体的胸口,一点心跳的感觉也没有。再查看眼睛珠子,那眼珠子确实涣散了,但是也不是死人的那种。
人还活着?还有救?
凡叔站在我身後,问着:“你怎麽想的?”
我站起身来,先用一旁的柚子叶水洗洗手,才说道:“要不,送医院?”
凡叔一下压低了声音说着:“家属不是很乐意。”
“说不定能救回来还不乐意?”在农村,这种棺材都擡进家,人却又活过来的事情,确实少有,但是也不是没有过。我小时候就听我爷爷说过,我们村里的一个老人,没气了,棺材都擡进家了,寿衣都给换上了。子孙们把他擡进棺材里,都要搭上盖子了,他突然坐起来喊了一句:“先别盖!我,我先抽口烟。”
一群人又七手八脚地把他擡了出来。这口烟一抽上,老人又多活了五六年。那棺材就放在家里小房间,老人还时不时去看看,说他的以後用上这棺材,上面的纸花,不要白的,要黄的。
真人真事啊!就因为有了这件事在前,所以现在这老人的情况,大家虽然也都惊讶,却也没有当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来看。这送了医院,有什麽问题,医生说的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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