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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我缓缓掏出了阴阳灯。这种海底捞的小桌子,都有隔断,一张张桌子之间,并不是都联通的。加上他们先进来定位置点菜,就要了一个角落的桌子,现在我们附近根本就没人。
我点上了我的阴阳灯,这亮着灯呢,我那点红光就多大作用。我刚把阴阳灯伸过去靠近李队长,他就紧张地往後缩了一下。
“别动!”我叫了一声,阴阳灯就不远不近地靠近他的脑袋边上,“看墙上影子。”
墙上的影子很弱,四周都有灯光。但是仔细辨认,加上半眯着眼睛整体感知的话,还是能看出来是怎麽回事的。
李队长是瞪大眼睛,伸长脖子,还左右摇晃着对着墙上看着:“看,没影子啊。要不关下灯?”
小漠已经倒吸口气,凑到我身旁,在我耳边说道:“一个头,三个大了!”
“能不头重脖子重吗?”我说着,“方子在他头上呢。那位置,就是当初方子摔下来,被砸扁的那半边脑袋。”
黄老六也看明白了,他咽咽口水,靠到我身旁来:“还能这麽看的?”
“各家方法不同罢了。这招最直接,最简便。”
李队长还没发现呢,他眨眨眼睛,又摇晃了一下:“看什麽呢?”
我收回了阴阳灯,摘下灯罩,用那玻璃边直接压灭了火苗,把灯又收回了竹筒中,说道:“你呢,还是别看了。看不明白更好。”
“那,那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漠是看到了,比较激动,直接就说道:“那个方子,就在脖子上,头上呢。他就在你头左边那位置,就是他摔下来没了的那半边头。”
李队长整个人都僵住了,足足五秒之後,他才猛地拿起桌面上的果汁一口喝光了。整个人依旧微微颤抖着说道:“我真没害他!那情况!那情况,只能先用竹竿捅下来。谁上去谁死,我当队长,我也不能看着我的人去送死吧。他这麽摔下来,都,都,都那样了。那样了。我能怎麽办?”
我还是一个冷哼:“哼!当时你可没报警没报120。”
“我,我,我也没办法啊!”李队长那声音都带着哭声了,“第一次爆炸的时候,我们值班的主管就看到他挂在那上面了。当时他就对我说,出事故了,那工人不能活着。要是活着,赔偿就是没完没了的。我也只能,只能,反正他也是死定了。现在这样不是对谁都好吗?他们家可没少得赔偿。”
“你也拿到好处费了吧。”小漠那语调,一听就是深谙其道啊。
李队长咽咽口水,好一会,才点点头。那哆嗦的手,不自觉地在自己左边头发上扒了扒。好一会,他才问道:“我,我现在要怎麽做?”
我教了他一个倒头饭的方法。就是回到出事的地方,带上一碗饭,上面是扣肉。这个是祭祀的,准备这碗饭是要煮一锅新的饭,这扣肉也必须是新的一碗夹出来的。不能是有人碰过的。
盛好饭和扣肉後,带上香烛纸钱,在那变压器旁的一块泥地上,插上香烛,烧上纸钱。然後跟方子说话。说话的要点一,要表明,会帮助方子解决他放不下的事。比如父母,孩子之类的。
我还特别提了:“你收了那什麽主管的红包,那钱,你就直接给方子家里人去。那钱不能拿!”
李队长是一个劲的点头,根本就没有一句反驳的话。
说话的要点二,要说好话。说对不起他之类的。
说话的要点三,要说狠话。就说他已经死了,一点就这样了。当时他也没办法。各走各的路之类的。
“就是说,你到时候跟他说的话,是恩威并重。要给好处,也要有狠话撂下。烧完纸钱,把那碗饭整个倒过来,扣在地上,筷子丢在一旁。然後就走,头也别回!记住了,别回头!”
李队长还是一个劲的点头,我感觉他似乎都没听明白我说的要点。
反倒是小漠说着:“就是我之前在你老家河边踩到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倒头饭!”
李队长缓过来了,问道:“零子,零子,这麽做,要是还不行吗?他,他要是还不肯走呢?”
“那你就让黄老六带你去找那个博物馆的陈顾问。他有办法。”盘扣男学习的岑家的技术,那种岑家抓鬼,扣鬼的手段,可不简单。“不过!要是倒头饭都送不走的话,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的吗?当然了,你要是能找到一个好的老中医,人家也有办法。我们总要相信科学嘛。”
大家别说,真正的老中医,那是绝对超乎你的理解范畴的。金子有头疼的毛病,她就打听到那中医院的副院长,一个脑科的专家。她好不容易挂了个专家号。那副院长跟她聊了一个钟的五行阴阳,用五行阴阳的方式,找到了她头疼的原因。她那压根就不算是个病,就是矫情。冷着热着累着不开心了,都会头疼。人家专家给的意见就是把五行阴阳调理平衡了就行。药物调理可以,自身调节也行。
反正我当初听她说得那是一愣一愣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人家真牛。而且那是中医院的副院长,还不是啥街上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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