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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没说是受谁之托呀!”
翁书赛阿里额耶摇摇头:“这还真不能说,我很有职业道德的,不可能跟你谢露客户信息。”
多曼遗憾地摇摇头:“嘴这麽硬?不过我很欣赏你的职业道德,随便上个刑鼓励丶鼓励你。希望你能坚持不懈的保持你的职业道德。”她朝岩罗扬了扬下巴。岩罗放下手里的糯米饭和干巴,手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走到一棵树前把系在上面的绳子一解。翁书赛阿里额耶直直地往下掉,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差点吐了出来。吓得吱哇乱叫。多曼一擡手,岩罗脚蹬在树干上拉住绳子。
看到自己的头发和浑浊的水面只有一个指头的距离,翁书赛阿里额耶咽了口口水和多曼商量道:“要不,你问我点别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曼双手一摊:“可我就只想知道是谁想要我家的这本书。”
翁书赛阿里额耶快哭了:“可这个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多曼朝看戏笑咧了嘴的糯扎使了个眼色:“该你去给他加点作料了。”
糯扎笑嘻嘻地从旁边捡起一个布袋朝水坑走去。
看到布袋里有活物不停地蠕动,翁书赛阿里额耶瞪大眼睛惊恐地大叫:“你要干什麽,你不要过来呀!”
糯扎解开布袋,捏着布袋底一抖,两条蛇被抖进水坑里,很快地钻出来朝翁书赛阿里额耶游去。
这个小娘们可真狠呀!
看着蛇吐着信子越来越近,翁书赛阿里额耶闭上眼睛大喊:“我是丹琳的师傅遮目那一支的,当年就是因为我们的帮助,丹琳才能顺利逃到蒲甘。”话音刚落,他便感到一股拉力拉着自己升空。翁书赛阿里额耶觉得自己地身体已经腾空但心脏还留在原位。
这一上一下真是要了他的命了,他奄奄一息地对多曼道:“咱们祖上是有交情的,你不能这麽整我。我要是对你有坏心,你早就死了一百遍了。我真的只是吓唬丶吓唬你。”
多曼一脸诧异:“你身上连块油皮都没破,我也没伤害你呀!也是有样学样吓唬丶吓唬你。你吓唬我就可以,我吓唬你就不行?天底下可没有这种道理。”
翁书赛阿里额耶被多曼的话噎住,苦笑着求饶道:“小姐姐,有话好说。你先把我放下来行不行?我感觉我的内脏已经要顺着鼻腔滑出去了。”
多曼让他安心:“别怕,滑出来我会给你塞进去的,我的手艺比县医院的医生好。”
糯扎嘘她:“多曼姐你还真敢吹,你的手艺比殡仪馆的好我是信的。说比县医院的医生好,那你过分了。”
多曼转头瞪他:“你忘记上次被鱼刺卡了去医院医生让你做CT的事了吧?就鱼刺卡喉咙医院就要你花200块去做CT,我五块钱一瓶苹果醋就帮你搞掂了。你敢说我不比县医院的医生厉害?”
糯扎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又不知道从哪里下嘴。最後无奈道:“是,是,你厉害。”
“什麽厉害不厉害的,多曼你又做什麽了?”阿伽的声音出现在路口,衆人齐齐扭头,包括还被吊在树上的翁书赛阿里额耶。
多曼见到未婚夫很开心,跑过去想拥抱他一下,结果才到他身边就被一股浓浓地鱼腥味劝退。她捂着鼻子倒退三尺:“你身上怎麽全是死鱼味?”
阿伽开心地咧嘴一笑:“你也闻到我钓的这条十八斤大鱼的味道了?”
多曼这才注意到他肩上有根绳子,後面挂着一条跟小猪仔一样大的鱼。她没好气道:“你怎麽还把鱼随身带着?你装换洗衣服的背包呢?你的鱼杆呢?”
糯扎悄悄对她道:“你别问了,钓鱼佬都这毛病,什麽都可以不要,但战利品一定要随身携带。”
多曼翻了个白眼,这是什麽爱显摆的臭毛病?呆会要怎麽回家?和这条死鱼坐一辆车?哪还不得臭死?她建议道:“要不,咱们生堆火,把这条鱼烤了当晚饭?”
“不行。”阿伽坚决反对:“这条鱼十八斤哎!烤吃多浪费。肚腹肉肥得片生鱼片或者剁鱼生,骨头熬汤做鱼汤粉。看见它的鳞片没,比硬币还大,拿回去用面粉一裹炸出来比薯片还香。”
“可做鱼生得用新鲜的活鱼,这条鱼都翻白眼了。”
阿伽把鱼放在地上,踢了鱼一脚,这条鱼马上蹦跶起来。
“这条鱼离水才半个多小时,新鲜得很。再说了,十八斤的大鱼,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死了。你放心,咱们速战速决,回到家这条鱼肯定还喘着气。”
听到他们一直在讨论这鱼还新鲜不新鲜,该怎麽吃,丝毫不顾自己还吊在半空中,翁书赛阿里额耶气得冲他们大喊:“别管那条死鱼了,你们管管我啊,我快不行了。”
阿伽这才转头看向水坑上的翁书赛阿里额耶,问多曼:“就是这小子欺负你?”
多曼瘪着嘴委屈道:“就是他,学你的套路调戏我,刚刚还想打我。”她掏出从翁书赛阿里额耶身上缴获的护甲指套递给阿伽看:“你看看,多尖哪!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毒,抓到我的脸还得了。”
看着阿伽不善的眼神,翁书赛阿里额耶心里一凉,连忙道:“我是开玩笑的,我们算是同门,我怎麽可能害你?我学宛托提莱玛伽先生的那些招数,还不是为了提醒你,给你通风报信。”
阿伽朝多曼嫣然一笑:“他说的也有道理,要不,咱们先放他下来,把误会说清楚。都是同门,你这样不好。”
翁书赛阿里额耶闻言,感激得眼泪都差点倒流下来了。连连点头:“是呀,是呀,先把我放下来,有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阿伽柔声对翁书赛阿里额耶道:“你别急,我这就放你下来。”话音刚落,他就抢过糯扎手里的小弩,手一扬。只听噗通一声,翁书赛阿里额耶头朝下栽进水坑里。
水坑就只是一个齐腰的坑积了些雨水,一点都不深。但翁书赛阿里额耶被绑得结结实实,又是头朝下栽进去的,坑底又滑,挣扎了半天也没挣扎起身,反而呛了好多坑里的泥汤。
阿伽冷眼看着他在坑里挣扎半天,整个人都要漂起来了,才对糯扎和岩罗道:“去把他拉出来吧,别闹出人命。真是没用,屁大点的水坑都爬不出来。”
糯扎和岩罗捞翁书赛阿里额耶时悄悄咬耳朵:“幸好当时姐夫收拾俸玉浓时对咱们手下留情了,不然凭刚刚那一箭,家里人都可以给咱们准备水饭了。”
翁书赛阿里额耶满身泥浆地跌坐在地上,咳出来的全是黄泥水。
阿伽蹲在他面前,用根小树枝挑起他的下巴,肃声道:“说说吧,你来沧源的目的是什麽?找我还是找我老婆。”
翁书赛阿里额耶有气无力道:“我说过了,是有人委托我找你老婆买本书。但我也就是应付应付他们,没动真格的。我来这里也只是想看看丹琳的子孙过得怎麽样?能交流一下巫术更好。毕竟过了这麽多年,咱们两家很多法术都失传了,能整合一下这不是好事麽?”
阿伽意外道:“你竟然还知道丹琳?”
翁书赛阿里额耶点点头:“我不光知道丹琳,我还知道你。就是因为你追杀丹琳我们才掩护着她逃到蒲甘。没想到你最後竟然要娶她的重重孙女。”
阿伽眼中寒光乍现,冷笑道:“原来就是你们帮着丹琳对付我的,真是好得很,我......”
多曼重重咳了一声,语气不善道:“你要怎麽样?”
阿伽噎了一下,最後不情不愿道:“当然是要好好感谢他们家了!”
见阿伽那一脸吃瘪的样子,糯扎和岩罗偏头捂着嘴偷笑。你当然得好好感谢人家,不然你哪有机会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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