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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在墙上摸索着开关,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不知这黑暗里,会不会突然钻出什麽凶恶的存在,一口将她吞吃掉。
还是有点怕。蒋宗也是在哪里呢?
会不会她看到消息太晚,他已经离开了?
下一秒,她就已经被什麽紧紧地禁锢住,有力的大掌仿若鹰箍,紧紧地箍住她纤细腰肢,她张口想要呼叫,鼻尖陡然钻进熟悉的气息——
黑松林和杜松的香气,乌沉沉中带着点冷意,掺杂了一点让她迷恋的男人体香,雄性荷尔蒙十足。
她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蒋宗也,身子骨在他掌下完全软了,只微微张着唇喘气。
从他的cu暴里,她隐隐感知到,暴风雨即将来临,而她竟然对此充满了期待。
她几乎是被他提抱到小休息室的。蒋宗也一只手护在她肩头,另一只手托住她饱满的臋,像抱小孩似的,将她抱进去。
小休息室的灯光应声而亮,一束小三角似的灯光,映出床和柜子模糊的轮廓,还要怀抱少女走进来的男人,身躯高大挺拔,渊渟岳峙。
“砰——”休息室的门使劲地砸上,她纤薄脊背朝上,倒在蓬松干净的被单上。
还没等她用肘撑起半边自个儿,就感觉到蒋宗也绕到她前面,解开了她的扣子,蛮横地将小内连同牛仔裤一并剥了下来,挂在她的膝弯。
有一瞬间她在想要不要提醒他做好措施,然而下一秒,她听到铝箔纸被撕开的声音,皓腕被反剪在背後,紧紧扣住。
下一秒,她红唇微张,眼神有一瞬的失焦,又因为痛苦而重新凝神。蒋宗也俯下来,手指拈过她细软的耳垂,再用唇吻上去,又吮又咬,他用了点力度,弄得她耳垂又酥又痛。
粉墙上投落他们的人影,像上演了一场皮影戏,影戏渐渐激烈。
他吻她耳垂轻柔,而动作却截然相反。眼见她耳垂被他吻得红红的,无限绮靡,他重新拈上去,附在她耳边,糙粝的声线像被揉皱的羊皮纸,又像轧出颗粒感的砂纸。
“说,想上班还是想...?”
“嗯?问你话呢,想上班还是想跟我...?”
男人的嗓音越到後面越低沉,几乎低不可闻。
她眼眸蒙着一层薄雾,鼻尖发酸,直到他腾出一只大掌掐她下巴,拇指抵着她清丽的下颌线。
乔若璎才想起,这分明就是两周前清晨他在浴室说过的话。
蒋宗也这个小气鬼,还记着那天清晨的事。
真是丶睚眦必报。
“说,想跟我zuo。”
他不断地给她施压,乔若璎眼泪汪汪,足尖无力地蹬在蓬松的被单上,袅袅哭音语不成调:“呜呜,想丶想跟你...”
她终究是说不出那个令她羞耻的字眼,直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面颊,珠子无声无息地尽数渗透到枕面中。
借着一束微弱的散射光,蒋宗也灼灼打量着她。
她脸颊侧着枕在枕面上,一双荔枝眼黑乌乌,蒙着一层薄薄的泪膜,晶莹剔透。
她拿这双荔枝眼望着人时,目光深幽,好似能望到人心底去。
好似,他也被她望到心底了。
她的肌肤比雪白被单还要白,但不是那种苍白,而是透着血气的白,莹润的流动的,因为他而泛起一层红粉。
脊背处,如光洁无瑕的白玉,其上突起的蝴蝶骨,真像停落在那儿振翅欲飞的蝴蝶,好似被他拢在掌心,蝴蝶就会憋闷,窒息而死。
就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儿,让他对她心疼不得,更发作不得。
清脆响亮的一声,她臋上一痛,男人嗓音在黑漆漆的夜里响起,咬牙切齿的,还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乔若璎你知道吗,你很不听话。”
她不听话?
她哪里不听话?
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乔若璎将脸埋进枕头里,脑袋因为他施加给她的狂风骤雨,而一耸一耸地向前,像把自己埋进了沙里的鸵鸟。
这种毫无准备的,还是如此暴力的,发生在公司顶楼的小休息室,仿佛破坏了她心中某种规整森严的秩序,让她本能地觉得羞辱,又从羞辱中扯出一点不齿,让她为此足心发麻。
她想更深地把自己埋进枕头里,鼻尖嗅闻到羽绒的清爽气味,陡然间一只粗粝的大掌握住她下巴,捏着它转过脖颈,让她侧着脸。
男人眸光盯着她柔和的颈线,细细的脖颈宛若引颈就戮的白天鹅,他的目光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占有。
“别给自己憋死了。”他冷冷地说。
光线映过来,隐隐可见他躯膛上,蜿蜒的青筋起伏着,人鱼线上的肌肉蒙着一层粼粼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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