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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记俏生生的眼刀还没飞过来,蒋宗也轻咳一声,解释道:“璎璎,我没有跟踪你,你的地址,是老陈告诉我的。”
乔若璎用眼尾乜他,因为带了点羞恼,眸光潋滟,反而愈发撩人。
她嗔道:“那老陈怎麽会知道我地址?”
“集团烧烤团建那日,老陈从云庭秋苑送你回了你的新家。”
“...”
原来如此。
乔若璎又有一种,被蒋宗也“套路到了”的感觉。
敢情那天在云亭秋苑烧烤,她不想面对同事们的追问而想回家时,他“好心”建议她坐陈伯伯的车回去,就是想到了可以拿到她的住址?丶
乔若璎瞪他:“你耍的好阴谋,哼。”
“不算阴谋。璎璎,这叫阳谋。”他伸手轻扯了下领带。
“那我住过来,所以你也住过来了?”
“是。”蒋宗也无比痛快地坦诚。
他向来是制定好目标之後,就会围绕目标不择手段去努力的人。既然已经认清自己离不开乔若璎,要追回她。
那当然就要“无所不用其极”,相比起来,住进小公寓所受的辛苦,根本算不了什麽。
他就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
他承认得太痛快,太光明磊落,反叫乔若璎不知说什麽好了。
好半晌,她幽幽道:“你一个大少爷,好好的大平层不住,跑道公寓楼来跟我们挤。”
蒋宗也斜她一眼,扯了扯唇角。
“我没这麽娇气。留学时候,我连七人宿舍都住过。”
看她脸上神色变换,一会儿气鼓鼓像只小河豚,一会儿又扁着小嘴显得委屈极了,眸中星光流转,既漂亮又生动。
她好久...没在他面前这般了,嗔笑怒骂,薄怒生晕,蒋宗也眼尾馀光透过後视镜追随着她,一时竟有些心痒,喉结滚了滚,哑声:
“你放心,我只是想和你做邻居,不会对你做什麽的。”
乔若璎柳眉轻舒,哼声:“你能对我做什麽?”
她是为了抢白他,话赶话才说到这儿来的。话说出口,却觉得不对劲。
这句“你能对我做什麽”,听起来怎麽这麽像挑逗,饱含调情意味?
这种意味,不会蒋宗也也感受到了吧?
果不其然,男人眸中瞳色有一瞬间变得晦暗,像深沉海面忽而起了雾,云层翻涌。
他哑着嗓子:“我能对你做什麽,撬开你的门锁?”
“...”
男人低沉酥哑的嗓音,拈着颗颗分明的砂砾质感,传进她耳朵里,一点点轻搔着她耳膜,痒意从耳心深处,一点点朝外弥散,直到连莹白的耳垂都染上粉红。
好痒,痒得她想伸手挠一挠耳心了。
原本黑白分明的荔枝眼,也蒙上一层水润的色泽。
恰好这时,车也抵达了目的地。蒋宗也稳稳将车停在车位上,打开主驾驶的门,合上,然後拉开车後座的门,上车。
“砰”地一声,将他和她锁在狭窄逼仄的後座空间里,车门闭合的声音震得她脑袋都嗡嗡直响,鼻尖钻进一缕木质香,香根草和雪松融在皮革香里,野蛮而霸道,一如此刻的蒋宗也。
莫名地,她有几分着了慌。
裹在香芋紫色牛角扣大衣下的身子微微发颤,微妙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盈酥之上的嫣红,饱满地绽放着,成了硌在掌心的石子儿。
而蒋宗也只是倾下身,胳膊撑在真皮座椅上,将她围拢在他和座椅之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丶你别乱来...”她连嗓音都发颤了。
这种感觉...好奇怪,她觉得身子好似成了一枚磁铁,而蒋宗也成了异名磁极,吸引着她。
她甚至能想象到,他怀抱里的温热感,将她圈拢起来。他会熔炼她,又雕刻她,重塑她。
难道是太久没有了,以致于轻轻接触,就要天雷勾动地火?
感觉自己好不争气。
“我能乱来什麽,嗯?”蒋宗也勾着唇角反问,看她那眼神,就像猎豹看一只小兔子。而这只小兔子还装得如此镇定,简直是色厉内荏。
好久没有喂饱这只小兔了。
估计小兔子自己都馋了吧?瞧瞧,他都没碰她,小兔子自个儿颤成这样。
“你不乱来丶你就出去。”乔若璎轻晃着脑袋,乌黑头发擦在靠背上,很乱,却也很漂亮。
蒋宗也喉结极缓地咽动了下,缓慢得她能看清他喉结下坠又上升的弧线,很性感。仿佛她心头有一只小兽在叫嚣着,要她上去咬一口。
他擡起右手食指,手指修长,骨节明晰,有青筋蜿蜒。
明明动作如此轻微缓慢,她还是忍不住颤了下。这种轻颤,像异物进了眼球时,眼球不停地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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