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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让她记住,无论是快乐还是愤怒,最终都只能由他来给予,由他来平息。
直到东方毓宁连指尖都酥麻无力,嗓子哭喊得微微沙哑,累得几乎昏睡过去,南宫烨才勉强餍足,将她汗湿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拉过锦被盖住两人。
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角还带着情动后的红晕,如同雨打海棠,娇艳欲滴。
他爱怜地吻去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珠,心中一片柔软与满足。
他的宁儿,应该永远这般无忧无虑,恣意张扬。所有让她不快的人或事,都该被彻底碾碎。
确认怀中的小女人已经沉沉睡去,南宫烨小心翼翼地抽身而起,为她掖好被角。
他披上外袍,脸上的温柔眷恋瞬间消失,恢复了那个杀伐决断的雍亲王。
他走到帐外,月光如水,洒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墨影。”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单膝跪地:
“王爷。”
“帐内那个,”
南宫烨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在谈论一件死物,
“王妃明日还要用。留一口气,吊到明天太阳升起,抵达科隆圣地之前就行。至于过程……你们随意。”
“是。”
墨影的声音同样冰冷无波,
“属下明白。”
所谓的随意,往往意味着地狱般的体验。
这一夜,对于那个口无遮拦的科隆头人而言,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他被拖入阴暗的囚帐,经历了远比肉体折磨更可怕的精神摧残。
南宫烨麾下擅长刑讯的能手,有着无数种方法让人生不如死,却又精准地控制着伤害,绝不让他轻易解脱。
参汤一碗接一碗地灌下,强行吊住他不断涣散的生命力,让他清醒地承受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极致痛苦。
哀嚎声被堵在喉咙里,只能化为绝望的“嗬嗬”声。他无数次渴望死亡,却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被剥夺。
他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他诅咒的那个女人,不仅仅是美艳的“妖妃”,更是雍亲王绝对的逆鳞。触之者,必将坠入无间地狱。
第二天清晨,东方毓宁在南宫烨的怀里醒来,神清气爽,昨日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跃跃欲试的兴奋。
南宫烨亲自伺候她洗漱,穿衣,喂她吃了精致的早点,无微不至。
大军开拔,直奔科隆部世代供奉的圣山——一座并不算高大、但据说蕴藏着祖先英灵的山谷。
科隆部的俘虏们被驱赶着前行,个个面如死灰,尤其是那个被特意照顾了一夜的头人,被像破布一样拖行着,眼神空洞,只有偶尔抽搐的身体显示他还活着。
圣山谷口,矗立着几尊粗糙古朴的巨石图腾,是科隆部信仰的象征。
东方毓宁的马车缓缓停下。
她在南宫烨的搀扶下,仪态万方地走下马车。
今日她特意穿了一身烈焰般的红色骑装,金线绣着繁复的凤凰于飞图案,在朝阳下熠熠生辉,美得极具攻击性,仿佛真是降临凡间、掌控生死的火焰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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