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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江盛锦的想法,虽然她也很想吃鸡腿,但三个人里面她年纪最大嘛。而且孟临淮还是个病号,所以这两只鸡腿理应给孟临淮和孟安宁吃。
她也确实动手将这两字鸡腿撕下来放到了孟临淮和孟安宁的碗里,然后也确实如同她一开始所料想的那样,孟安宁将碗里的那只鸡腿放到了她碗里。
“姐姐,今天你累了一天了,这鸡腿你吃,我不吃。”
小姑娘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扑闪扑闪的望着她,当真是看得她胸腔里的一颗心都要软成一滩水了呀。
但让她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是,下一刻,她的碗里又多了一只鸡腿。
那是......
怔愣了片刻之后,江盛锦抬起头,僵硬着脖子慢慢的转过了头去。
就看到孟临淮也在看她,一双黑沉的眸子幽深似潭。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这意思显然也是要将这只鸡腿给她吃的。
好嘛。这两只鸡腿她原本是想给孟临淮和孟安宁吃的,没想到最后全都回到了她的碗里。
想必她要是再谦让一回,把这两鸡腿分别放回到孟临淮和孟安宁的碗里,不出意外,稍后这两鸡腿又会回到她的碗里。
然后只怕就会如此重重复复无穷匮也。
累不累啊!小的时候她最讨厌的就是吃酒席的时候,大人们彼此之间来来回回的拉扯到底该谁坐一席二席,到最后菜都要凉了,一桌人都还没有坐好。
于是江盛锦对这件事的解决方法是:将两鸡腿都放回瓦罐里面,然后对孟临淮和孟安宁说道:“这鸡腿咱们都别吃了,留着明儿我给你们做手撕鸡吃!今儿咱们就喝汤!”
反正炖了汤之后的鸡吃起来也没有什么味道,精华都在汤里呢,喝汤就足够大补的了。至于鸡,明儿做成手撕鸡,哪里还分得出来哪一丝是鸡腿哪一丝是鸡胸肉?混在一块儿大家都吃了就得了呗。
孟临淮和孟安宁对此都没有异议。两个人都被江盛锦盛了一大碗汤,咚的一下放在他们两面前。
“喝!一滴都不许剩!”
江盛锦自己也喝了满满的一碗鸡汤。
也不知道到底是今儿跑了一天实在是累了,又或许是喝了一大碗鸡汤补充了营养的缘故,总之江盛锦这一晚睡的很好。
次早她起来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朝霞满天。好的很,看来今儿又是个阳光满满的大晴天!
前儿用盐水浸泡过的羊毛要晒,昨儿买回来的大白菜和萝卜江盛锦打算晒一部分腌起来分别做成酸菜和萝卜干,还有腌萝卜,所以早起之后她就非常的忙碌。
要将要晒的东西都搬到外面去晒,要将白菜切成两半儿,要将萝卜切成合适的条状。还有昨儿买的稻草,整理整理,全都放到太阳下面晒,这样降温的时候铺在床上才会暖和呀。
江盛锦就跟只忙碌的小蜜蜂似的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一时之间倒是顾不上烧早饭了。
等到她终于想起这茬,转身要回去烧早饭的时候,就看到孟临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正将淘洗过的米放到锅里开始煮粥。
火塘里的火也升起来了。火舌一下一下的舔着锅底,屋子里面有轻烟袅袅而上。
孟临淮搬了一把小竹椅就坐在火塘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正在不紧不慢的挑着火塘里面的柴火,好让火能烧的再旺一些。他神情专注,侧脸轮廓俊秀分明。
江盛锦只不过是惊讶了一瞬,就走过去要拿他手里的木棍。
“你怎么起来了?这些活不用你做,你还是去床上歇着吧。”
昨儿她给孟临淮换药的时候,看到他背上的那道伤口虽然愈合了,但到底还没有拆线呢,还是得好好的修养修养才行。
孟临淮却将手臂往旁侧避了过去,让她拿不到自己手里的木棍。
“我不累。”
许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过于平淡生硬,顿了顿之后,他又说道,“我的伤已经好了。”
孟临淮的伤好没好她不知道,但江盛锦知道这个年纪的少年自尊心都是很强的。
要是她一直坚持要孟临淮去床上歇着,只怕孟临淮还要以为她这是瞧不起他呢。
罢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干着吧。左右这活儿也不累,还不至于将伤口崩开。
于是江盛锦就哦了一声,继续出门忙着自己今儿的晾晒大计去了。
孟安宁这会儿也醒了。一看到孟临淮竟然都开始坐在那烧火煮粥了,那她还哪能在床上躺着啊?立刻就蹭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裳之后就抱起扫帚开始里外的扫地了。
哼,她一定要让姐姐知道,她可比孟临淮要勤快有用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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