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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悠然卖力地揉了半天,身下的人毫无动静……放弃了,宋悠然翻身躺到旁边,看着漆黑的天花板问:“你是不是有病?”
没人会承认自己有病。
床垫晃动,穿好裤子的闻初下床去开门。
房门一开一合,宋悠然坐起来,拿出手机靠在床头打游戏,玩了五个五分钟,闻初还没回来。
宋悠然不等了,他知道闻初在哪里。
客卧的窗帘没拉,依稀可见床上隆起的人影,宋悠然掀开被子钻进去。
闻初嘶一声:“你压到我头发了。”
这家夥真笨,跑也不会跑远一点。
宋悠然把肩膀下面被压到的头发拨弄出来,半是抱怨半是感叹地说:“你头发也太长了。”
客卧的床太小,闻初翻身面朝墙壁:“当初是你让我留的。”
宋悠然四仰八叉,故意把闻初往墙上挤,“我让你留你就留?这麽听话,那我现在不让你留了,你去剪了吧。”
闻初不说话,宋悠然哼笑:“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让你给我亲的时候,你怎麽不乖乖给我亲。”
闻初继续沉默。
宋悠然越想越气,先亮出底牌的人是输家,他可以输,但决不能认输。
“实话告诉你吧,我之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头发特别长,长得特别漂亮,後来她走了,我想见她见不到,所以才让你留长发。”
闻初一动不动,宋悠然见状,愈发口不择言:“你以为我亲你是喜欢你?别太自作多情了,要不是你长得有一点像她,我都不会拿你当她的替代品……”
空气突然静默,宋悠然抿住嘴,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闻初不动也不说话,宋悠然伸手去掰他的肩膀:“干嘛老对着墙?生气了?”
宋悠然打算好了,如果闻初执意不肯转过来,他就从背後抱住他,亲他的脖子,挠他的痒痒,再说几句好听的话。
没想到闻初身体软软的,轻轻一扳,就平躺到床上。
眼睛紧闭,鼻息深沉,这是睡着了?
宋悠然磨牙,他费尽口舌说了那麽多,这家夥居然睡着了!
什麽时候睡着的?
总不会是一开始就睡着了吧?
宋悠然凑过去,牙齿“狠狠”咬住软弹的脸颊。
熟睡中的闻初一巴掌拍到他脸上,宋悠然抓住人的手,指腹在细滑的腕部摩挲,当年口下没留情,皮肤上的齿痕现在还在。
“真想咬死你!”
宋悠然低下头,牙齿露出凶光,一口亲在那柔嫩的掌心里。
睡太晚,早上醒不来,闻初被宋悠然大力摇醒。
“再不起床,你要迟到了。”
闻初叹了口气,摇摇晃晃下床,摸到洗手间,手里被塞了一把牙刷。
宋悠然换好衣服,去厨房把预制早餐放进微波炉,再回来洗手间,抽走闻初手里狼牙棒造型的梳子,快速帮他打理好头发。
“我昨天没把电驴骑回来,今天咱俩要坐车去学校,网约车还有十分钟,你快点。”
嘴里“嗯嗯”的人眼睛都还没睁开,慢悠悠摸到卧室换衣服,看得宋悠然直冒火。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好不容易上了车,闻初又出幺蛾子,说预制早餐难吃,没胃口。
宋悠然也不惯着他,大肉包往嘴里狂塞:“不吃饿死你。”
闻初闭上眼睛往椅背上靠,“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宋悠然冷哼,目光在小憩的人脸上逡巡,狂卷肉包的动作慢慢变得斯文。
闻初皮肤白嫩,既是天生,也是甚少接触阳光的缘故;他鼻梁高挺,眉眼上翘,或许是还没完全长开,有种超脱性别的中性美,加之长发及腰,学校里许多男生私底下喜欢拿他开玩笑。
闻初从不在意,不在意与谁一起上厕所,不在意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宋悠然狠狠咬一口肉包子。
两人进校门後分开,闻初要去教学楼上早自习,宋悠然不用上早自习,要去操场跑步。
宋悠然把剩下的包子塞进闻初口袋:“爱吃不吃,不吃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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