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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们俩在对着笑什麽呢?这样显得我们很多馀欸!”屠知灼的声音插了进来,她带着两只一身水的狗子,自己头发上也挂着水珠地回来了,不满地在棚顶的阴凉中叫道,又蹲下身子,抱着小黄的狗头哭道:“小黄!咱娘俩命真苦啊!你主人光顾着和小美女聊天,都忘了咱们了!”
小黄一只小狗,它哪里懂那麽多,它就知道现在满身黏糊糊的不舒服,挣脱了屠知灼的怀抱就一阵甩毛抖水。
有道是水不会消失,只会循环和转移。它毛上的水全甩到屠知灼身上去了,原本就湿漉漉的屠知灼现在更像只落汤鸡了。
看着大小姐这副落魄的模样,苏怀望终于笑出了声。
她放下手里的烤串,招呼两只小狗:“来,过来喝水。”
大灰和小黄摇着尾巴,屁颠颠地就跑过来,大口大口地卷着水喝。
“我的呢?我的呢?”屠知灼在两只狗身後晃着,眼巴巴的。
苏怀望白了她一眼:“车上不就有?小狗不会自己开水,你这麽大个人还不会了?”
“欸……可是人家想要你照顾嘛……”屠知灼装可怜的话还没说完,就接住了林玦抛过来的一瓶水。
林玦抛完水後也没说什麽,只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继续烤下一波串。
屠知灼感动地说了声谢谢,拧开瓶盖将水灌进嘴里。
兴许是在太阳底下放太长时间的缘故,这水热得有点烫她喉咙。
补充了水资源,她整个人又活了过来,蹲下身子凑到细心喂狗的苏怀望身边,低声问她:
“怎麽样,我给你创造的机会,有没有把握住?”
苏怀望嫌恶地把她推开:“一股落水狗的味道,离我远点。”
屠知灼立刻不满了:“你要不要看看你面前两只小宝贝再说这话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好吗!”
“原来你不干活跑去玩水是想给我们创造二人世界的机会啊。”
“对呀对呀。”屠知灼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脸皮厚,拍着胸脯绝对不带羞的。
苏怀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只是在一起烤串而已。照你这麽说,你的上司把你和同事安排在一起干活其实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
“欸,你这人脑子怎麽这麽轴呢……”林玦正朝着她们走过来,屠知灼的话于是戛然而止。
屠知灼也不怕头晕,猛地站起来:“我俩只是朋友,没别的关系嗷……”
林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想问问你们,串都烤好了,来吃吗?”当然,要说不是想打扰她们说小话是不可能的。
一听到吃的,曾经做过几年留子的屠知灼顿时双眼放光:“这就来!”
她忙不叠地就走了,留下苏怀望还在拿着喂水器喂狗。
林玦蹲下身子,凑近她,照着屠知灼的样子和她咬耳朵:“去玩会?”
凉气吹拂,苏怀望不自觉哆嗦了一下,只感觉自己脑内一阵发颤,腿一个没站稳,向後倒去。
林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同时按住她的手腕,帮她稳定住了喂水器,这才没让水整个洒在她身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林玦带着歉意说道,但没和她拉开距离,也就是说,苏怀望可怜的小耳朵还在受她的摧残。
林玦的确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照着屠知灼那麽做罢了。而且她道歉也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仅仅是知道苏怀望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险些摔跤。
苏怀望站稳後,第一件事就是推着林玦的肩膀,把她推远了点,结巴着说道:“没丶没事。”
她垂下头,一张脸比刚刚在烧烤架旁边还红,尤其是耳朵,红得都发烫。
“我扶你起来。”
两只小狗已经喝好水,正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两人,苏怀望一看见它们的眼睛就觉得尴尬得不行,连忙扶着林玦的手站了起来。
林玦向野餐桌走去,却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衣角。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苏怀望已经静悄悄地靠了过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是说……去玩会吗?”
顿时,像是有捧捧小花在林玦心里猛地绽放,她重重点头。
天边一轮落日还没彻底落下,像是淋着蛋液的生蛋黄,锲而不舍地黏着夏季火烧般的天空。但此时林玦看这轮落日已经没那麽不爽了,她甚至觉得有些……“浪漫”?显然,这是只有人类会用的词。
在场有人类用这个词用得比她更熟,比如说低着头努力想把尴尬丶羞赧,还有一些不该出现在脑海里的形容词驱逐出大脑的苏怀望,再比如说……原本正开开心心吃着串的屠知灼。
“啪”的一声,屠知灼原本端着的纸碟掉到了桌子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向水边走去的两人:
“哎呀妈呀,靠北喔,苏怀望你是老树开花真行啊!搞这麽浪漫!”
好友猝不及防的改变,让她感到陌生又痛心。
思索了片刻,她决定,
趁她们没回来,烤串全给她们炫光光!她屠知灼今天,就是要和自己的独生嘴谈一场酣畅淋漓的恋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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