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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有人当街行窃。一名男孩年岁不大,动作却迅敏,不知偷了什麽东西,拔腿就跑,转眼没了踪影。
丢失物品的妇人四处求救,瞧见身着道袍的陈景殊,双眼发光地扑过来,抓住他衣袖不放:“仙人帮帮我,有人偷我耳环!”
出门在外,陈景殊哪能丢九华山的脸,纵使不想掺和,还是召唤出霜明,御剑追过去。
男孩左拐右拐,脚下飞快,可他飞得更快,不费吹灰之力把人堵到一条偏僻小巷里。
陈景殊面无表情伸手:“拿来。”
男孩气喘吁吁,面色惶恐,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就是不肯掏出耳环。
陈景殊耐心告罄,正要威逼利诱,一阵邪异冷风突然刮来,吹得他呼吸一紧。
陈景殊赶紧後退,持剑自守,黑雾缭绕中,一男人缓缓走出,将男孩挡在身後。
男人身着宽大黑袍,半张脸遮在银光面具下,瞧不清具体面容,但从周身散发的血光来看,此人是魔修。
他神情阴森,不怀好意打量陈景殊一眼,玩味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陈仙师,一场误会,陈仙师不必动手。”
陈景殊蹙眉:“你是谁?”
“这就不认识了。”面具男假装惋惜,“陈仙师之前扫荡魔域时可不是这副嘴脸。”
陈景殊号称过目不忘,无人能逃过他法眼,但现在他思索半晌,仍是没想起眼前人是谁。自从离开天劫秘境,他头脑经常犯浑,记忆力也大不如前。
但陈景殊从不自我否定,很快整理好心情,把一切赖魔修身上。谁让他们都是面容青白丶双目泛红,长相五成相似,他记不住很正常。
他不废话:“耳环拿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耳环?什麽耳环?”面具男回头问男孩,“银耳,你说。”
叫做银耳的男孩浑身哆嗦,靠着墙使劲摇头,颤抖道:“我丶我没偷。”
“陈仙师说你偷了,就是偷了。”
银耳似是十分惧怕他,小声哽咽:“我…我没偷。”
面具男仍是嘴角挂笑,脚下却猛地一踹,“咔嚓”一声脆响,银耳的腿骨被打断。
银耳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硬是不敢哭出声。
面具男从他怀里掏出耳环,递来:“陈仙师,还你。”
得了耳环,按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陈景殊应该赶紧回去,物归原主万事大吉。但这次不知怎的,他主动问:“你打他干什麽?”
面具男嗤笑一声,擡脚又狠狠踹在银耳腹部:“我养的小畜生,想打就打,要不是我给他吃给他喝,他早就流落街头饿死了,我为何不能打他,打死他也应该。”
“一事论一事。”陈景殊道,“你救他是恩,他该报答,但你逼他偷窃,动辄打骂,你作孽该死,是另一件事,二者不相干。”
他义正言辞说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快速低眼一看,手中耳环质地粗糙,不值几个钱,但他清楚记得,街上那名妇人手上套着金镯,腰间带着玉饰。
怎麽男孩不偷贵重的,也不偷容易偷的,非得加大难度,踮脚偷便宜的。
陈景殊:……
他就知道今天不能多管闲事!
陈景殊转头就走,可还是迟了,道口堵着十几个魔修,皆是全副武装,目光阴狠。
“拿下。”
面具男一声令下,魔修们立刻蜂拥而上,陈景殊被迫接招。以他实力修为,对付这十来个人不在话下,但就在运转灵力瞬间,他忽而灵脉一空,从半空摔下来。
陈景殊匍匐在地,惊恐地发现,体内融合过後的灵核居然不受控制!就在这时,一个玄铁囚笼轰然落下,将他死死困住。
陈景殊完全傻了,脸比死人都难看。
“拿来吧。”面具男五指一抓,隔空吸走他贴身携带的乾坤袋,莹润的龙蛋也滚落出来,被旁边的魔修举到手里。
陈景殊一怔,立即撞向铁栏,神色异常激动:“还我蛋!还我!”
面具男充耳不闻,擡手一挥:“带走。”
话音落,陈景殊後颈传来剧痛,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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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带你见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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