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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还有两米,等走过去就没事儿了。
“张哥,”谢泛吊儿郎当的声音如同惊雷乍起,“蹲这儿干嘛呢?”
江燃骤然扭头看向谢泛。
干嘛呢这是,这是生怕人家不揍你吗?
刚还蹲着的人倏然站起身来,把烟头丢到地上,凶狠地瞪着:“你早都知道了吧,别跟我装,让那小丫头片子跑的主意是你出的吧?”
谢泛停下脚步,隔着三级台阶笑着说:“您说什么呢?谁又跑了?”
这个又字很是精湛。
“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姓张的又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但她肯定没说过她有病,活不过今年了,你撺掇着让她跑不过是让她换个地儿死,我可不会再管。”
是张淮南有病?
还是很严重的病?
怎么可能,她上次看着还很健康。
“还是不一样的,”谢泛说,“出去找机会总比在这儿等死强,你这众叛亲离的,还是想想自己以后怎么过吧。”
姓张的突然呵呵一声:“这么关心我女儿?她给你什么好处了?哦,不会是……”
他嗓子里发出怪笑,整张脸上都挤出了不怀好意四个字。
江燃嫌恶地皱了皱眉。
恶心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纪家那小子满足不了她吗?所以她还找你了是吗?我说给她找个男人她还不要,怎么的,你俩给她伺候好了?她看不上……”
砰——
眼前人的移动速度太快,就像龙卷风。
江燃提心吊胆好几分钟,就眨了下眼,谢泛便伸手将男人推撞到单元楼门上。
“记者就能随便打人吗?”姓张的喊着,手上拳头已经砸了过来,“我他妈举报你,明天就让你下岗!”
谢泛没说话,偏头躲过迎面而来的拳头,提膝在男人腹部狠狠撞去。
每一个动作都拉扯着全身,非常有劲儿。
这种旧小区的单元门原本就有些问题,巨大冲击所发出来的响声在即将暗下去的傍晚分外清晰。
江燃首先想到的就是谢泛的伤,这么大幅度肯定会裂开。
但那姓张的说话实在难听,江燃心里也很不爽。
于是,他一边喊着“别冲动”,一边又狠狠踹了姓张的几脚。
这一架打得不算太久,但挺凶,要不是江燃找了根生锈的铁棍过来,估摸着得把一楼的人引出来。
或者已经有人听到了,只是姓张的人缘太差,被打也不会有人管。
两人拉开了距离,但姓张的还在偏着头叫:“来来来,你有本事往我头上砸。”
“给我!”谢泛也开始喊,伸手抢江燃手里的铁棍。
江燃心里一跳,没给他。
谢泛在地上扫视一圈,恰好看到几块碎瓷砖,像是装修时不小心打碎没处理干净的。
他毫不犹豫地捡了起来,扬手就扔,像扑克牌一样打着转就飞了出去。
那玩意儿虽然不至于把人砸出好歹,但万一划到眼睛什么脆弱部位的话,还是挺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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