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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下去了,眼泪淌了下来。
秦挽伸手,抹了抹她的脸。
他清隽的脸上,神色柔和。
“蓉姨,在盛家那些年,要不是您一直保护我照顾我,我恐怕都活不到十九岁啊。”
“所以,现在换我来照顾您,是应该的。”
周蓉轻轻摸了摸秦挽的头,满眼爱怜。
她抹了抹眼角。
“小挽,你看这个!”她说着,从病床里侧拿起一个红色的毛线团。
“刚刚出院的大姐把用剩下的毛线送给我了。”蓉姨苍白的脸笑眯眯的。
“我给你织一件新毛衣,过冬的时候穿,好不好?”
秦挽高兴地咧嘴笑:“太好了!红色的毛衣,多喜庆!谢谢蓉姨!”
蓉姨轻轻揉了揉他的头:“我们小挽这么秀气,穿红色一定特别好看!”
正说着,病房大门忽然被人大力撞开,五六个气势汹汹的男人闯了进来。
“秦挽!你他妈跑这儿躲清闲来了?”一个剃光头的胖子叫起来。
“还知不知道今儿是几号了?”光头旁边那个穿花衬衫、敞胸露怀的男人也跟着嚷嚷。
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见状,都远远地躲开,低声议论起来。
见到这伙人,秦挽本来就惨白的脸色,一下子更白了。
他“噌”地站起身,朝这边走过来。
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意,声音低低的:“豪哥,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别在这儿,打扰病人休息。”
光头朝病床上的周蓉斜了一眼,哼了一声。
“行,出去说就出去说。”他说着,一把扯住了秦挽的手腕。
秦挽手腕被捆了一夜,因为拼命挣扎,腕上早就被领带磨得破皮红肿。
被光头一攥,他顿时疼得抽了口气。
额角冒出了冷汗。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丝毫,转头努力扯出一点笑容,对病床上的周蓉说道:“蓉姨,我和朋友出去说两句。”
说完,在周蓉带着怀疑的目光之中,跟着一伙人朝门口走去。
走到走廊里,秦挽才用另一只手,拨开了光头攥着他手腕的手。
“豪哥。”他的声音没什么气力,“拜托你们再宽限我几天吧。本来今天能还你们一部分,但是……”
光头一听,小眼睛瞪了起来。
“什么?你他妈的耍老子呢?电话里怎么说的?”他叫嚣着,抬手就要抡下一巴掌。
花衬衫男人拦住了他:“诶,豪哥,别打脸。”
他看了看秦挽,摆出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秦挽,你要是实在还不上,我们也不想非得把你逼死。我们老大说了,拿你人去抵债也行!”
此话一出,几个混子都笑了起来。
“这小崽子,小脸儿长得确实他妈的好看!”
“身材也棒啊,腿长屁股翘。这要是干起来,得多爽哈哈哈!”
“是啊,你去陪我们老大一阵子。老大高兴了,债自然就给你免了!”
秦挽脑袋嗡嗡地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但他只能咬牙隐忍着:“你们、再宽限我几天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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