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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起细长的眼,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都给我进来!”
除了神经大条的漆子玉屁颠颠听从他的话进了屋,以为自己是得到许可了,别的人纷纷警铃大作,三三两两推来推去,嘴上找了借口要逃,被卞红秋一声喝住。
宋静妍接收到他们求救的眼神撇开头去,见漆子玉还十分乐呵地从横波手里接过珠花摆弄。
卞红秋刚脱下女装的时候,他们才在西境站稳脚跟,攻下开兰州的第一战也是卞红秋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他那张脸与男装女装无关,总之漂亮得让人十分不放心,白净柔弱到穿上甲胄都好像被重甲压垮了。
所有人只操心他能否驾驭这片战场。
直到卞红秋能自如地掌控局势,生死一线的危机退去,他们才发现少了个能找卞红秋乐子的事。卞红秋虽然在恢复男儿身後并不避讳别人提他从前女装的事,有时突发奇想私下办点儿什麽事也会女装乔扮,但甚少让他们看见。
卞红秋打量着漆子玉剑眉星目的硬朗面孔,眯着眼拿起了眉笔。
漆子玉这才意识到不对,正要退後,一衆被他领来看热闹的将士七手八脚扣住他,把他先推到了卞红秋的面前。
—
孟是妆又在老居灵位前盘腿坐了一整夜。
他膝边是老居留下的两柄刀。刀碎以後,他送去城中的铁匠铺打了铁片,将碎片扣到一起,重新拼了两把完整的刀出来,再用布仔细裹好。他握着刀柄,以为自己能强打着精神从天明撑到天黑,再撑到下一个天亮。
但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已回到了熟悉的梦乡。
又是素剑山上的那十二道门後。
孟是妆站在梦中寂静夜下的林外,总在他脑海里燃起的大火还没开始。他看见一个只到自己肩膀的少年架着比自己骨头还粗几圈的刀剑藏进林间,然後前头一队松散的巡逻弟子从他虚无的身体穿过,放纵的嬉笑声清晰传来:“走完这趟就能躲懒了……怕什麽,忠义堂的堂主不都发话了,如今人手不足,外患又解,让忠义堂弟子不用凑巴在咱们後面监督。”
孟是妆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常听六郎在饭桌上唠叨自己做了什麽梦,金榜题名丶天上下金雨,虚虚实实,美梦噩梦都有。小孩说出来逗他一笑,他也会就着问问六郎梦中旁的事。不过他始终很好奇,为什麽他做的梦从来都是那些发生过的事复现。
梦中的月和夜都与当日如出一辙。
孟是妆擡头,片刻後,当这片乌云穿行来把月亮遮住,躲在林间的人就会拔刀出手。刚开始,体力和脑子尚且有馀力时,“他”没有让刀见过血。“他”清楚十二扇门後面是什麽人,所以还把前几扇门留守的弟子塞进了暗格里。
耳边响起他刻在骨血里的开门声响。
数到第五道,孟是妆几乎能脑补出刀刃溅血的声音。他的身後,被惊醒的山中人急急赶来,或愤怒或无所谓地涌进狭小的密室内,但开门声一刻也没有拖延,第十二道无情地响起,外来的匪徒举刀而来,素剑山漫山的苍翠化成吹向天边死亡的焰灰。
孟是妆在梦中已看得紧咬牙关丶浑身发颤。
他预料到了这场梦将会到什麽时候停止。
他看着浑身浴血的少年跑回可居,带着老居趁两方厮杀之时下山。
孟是妆望着满地横尸但刀兵相见声十分清楚的山门口,第一道惊雷响起时,樊里庄的人将会被素剑山上反扑的剑术高手逼退至此处,然後瓢泼的大雨落下,樊里庄的人会死守在此处等另一座山头奔来的人支援。
接着,第二道惊雷落下时,去而复返的少年会甩出一柄所有人都没料到的刀。
这柄刀如切瓜般草率地将老谋深算的樊庄主一生终结,他的脖颈与脑瓜子会被少年勃发的力量剁成两瓣。
孟是妆紧紧盯着眼前这一幕,深刻的恨意和悔意将要把他燃烧。他看见樊里庄人因此突变阵脚大乱,以忠义堂为首的衆弟子喘过气来,在老扈的指挥下勉力压制比素剑山多出数倍的人手。一场更大的混战来袭,茫然的少年在雨中看见自己回山的目的,天真地想如带老居走那样带走另一个他始终分不清爱恨的长者。
他看见那道在雨中绚烂燃烧的红衣敌我不辨地出剑,一路沾血到“他”面前,想要乘人之危地给“他”一个痛快。
老扈会在危急之时弃剑把“他”护在怀里,观情势反水的各堂主围攻罗舜,这一场叫素剑山覆灭的内斗会一直持续到雨停。
孟是妆冷眼看着“他”托住老扈的身体往山下跑,中途被最後反抗的樊里庄弟子以断刀插穿了肩胛骨。他轻飘飘地在梦境中旋转,老居灵位前燃的香火进入他的梦中,他双手向下,却摸到了被自己缠好的两柄刀。
他们两个人在梦境与现实中围绕着孟是妆。
他睁开眼,眼前朦朦胧胧看见老居的灵位,耳边是老扈含泪的抱歉:“阿是……我,我还是没做到和居师兄承诺的事,我对不起你,”他会用仅剩的力气摸上孟是妆湿透的脸,“阿是,这些年委屈你了……快走丶快走吧。”
孟是妆麻木睁眼看着模糊的灵位,脑海里是自己彼时死死压制在胸膛下的啜泣。
他拖着老扈想下山,却直到老扈断了气,一回头,罗舜掷进山门土地里的那把剑竟还能将他双目照得澄明。
看见自己眼睛的那一刻,孟是妆从梦中惊醒。
他满面皆是水,屋中静悄悄的,灵位前香长燃一夜,外头天光又大亮。
孟是妆跪在灵前,他仰头看着“老居”,大梦一场,只剩下疲惫。自从老居离去以後,他再没昨日情绪那麽外露地波动过,好像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喘气。他如往常每一次做梦一样,梦过就算,永远也不想揭开旧伤去想自己的梦为何纠缠不休。
就这样吧。
别放过他。
孟是妆推门出去时,院中蒸腾着艾叶的香气。
六郎从邻居大娘那取了经,在後厨手忙脚乱地干了一夜,总算有所小成。他见孟是妆出来,没有去问孟是妆是不是要因卞红秋送的剑而取消行动。不会有这种可能。他阿兄的爱憎好像埋葬在了他看不见的过往,到如今,不管对人对事都从没讲过迁怒。
孟是妆意识到自己将要错过时辰,把双刀放置好,取出甚少用的短剑,跨上早准备好的包袱要去西城门赴约。六郎把青团用油纸包好塞进他的包袱里:“阿兄路上带着吃。黄雀洲郊外已能通行,居叔那里我会安排妥当。”
是了。
清明要到了。
孟是妆并不太郑重其事,在门边随意和老居说了一声要走,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天气舒适,一阵风跟在他身边,一路吹到西城门,将他浑身冷汗都吹散。他看见梁王府一衆围在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之外。宋静妍最先注意到他来,吩咐衆人散开。
他看见所有人脸上有十分明显的憋笑表情——对着漆子玉,漆将军多清秀俊朗的容颜,现在双颊比办喜事的媒婆还要喜庆,眉毛画得粗如毛虫,双唇一张,似要吃人的白骨精,露出後头一排白得亮眼的牙齿。
孟是妆倒退两步,不敢上前。
漆子玉顶着满脸“喜庆”一整日了,只盼着卞红秋快走,因此忽视了孟是妆的抗拒,三步两步把他推上马车。
他踉跄地扑上马车,素色的帘子之後伸出来一双细长的手拉住了他。帘子顺着风轻轻打晃,旁边的横波一掀帘,身着罗裙头戴珠花的卞红秋便笑吟吟地掐着嗓子喊了一声:“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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