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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水
蝉鸣在闷热的空气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数学课上的函数图像在黑板上扭曲成怪诞的形状。沈渝把脸埋在臂弯里,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试图隔绝窗外刺目的阳光。
昨晚又是一个无眠夜。空荡荡的房子里,冰箱制冷的嗡鸣格外清晰,他抱着父母留下的旧相册坐了整夜,指尖反复摩挲着照片上父母的笑脸,直到晨光爬上窗帘,才惊觉天已亮。
後颈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触碰,像羽毛扫过。沈渝猛地擡头,撞进江亦舟带着戏谑的眼神里。对方不知什麽时候换了座位,此刻正坐在他後排,胳膊肘搭在他的椅背上,手里转着支黑色水笔。
“老师看你半天了。”江亦舟压低声音,气息扫过沈渝的耳廓,带着点薄荷糖的清凉。
沈渝慌忙转头看向讲台,数学老师果然正盯着他,眉头皱得像团拧在一起的抹布。他立刻坐直身体,耳尖却不受控制地红了,连带着後颈的皮肤都泛起热意。
江亦舟低低地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渝却再没心思听课。後背上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像有实质,让他坐立难安。他不明白江亦舟为什麽突然换座位,更不明白对方为什麽要跟自己搭话——他们明明只是昨天在走廊里有过一次算不上愉快的交集。
下课铃一响,沈渝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想逃离这种令人窒息的关注。刚走出教室,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沈渝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看到江亦舟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指尖还夹着张揉皱的请假条。“去小卖部,要不要带点什麽?”
阳光从他身後涌进来,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逆着光,沈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双眼亮得惊人。
“不用了。”沈渝想挣开手腕,对方却松了手,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拒绝。
江亦舟挑了挑眉,转身往楼梯口走,“那我自己去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沈渝站在原地,手腕上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不算热,却像烫在皮肤上,怎麽也散不去。
他没回教室,而是绕到教学楼後面的小树林里。这里很少有人来,只有几棵老槐树和一张掉了漆的石桌,是他偶然发现的秘密基地。
坐在石桌旁的树荫里,沈渝深吸了口气。空气里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比教室里的粉笔灰好闻得多。他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面包——这是他今天的午饭。父母走後,他就很少正经吃饭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对付一口。
刚咬了一口,头顶就传来脚步声。沈渝警惕地擡头,看到江亦舟正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手里拿着两瓶冰镇汽水,看见他,愣了一下,随即走了过来。
“躲这儿偷懒?”江亦舟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把其中一瓶汽水推到他面前,玻璃瓶外壁凝结的水珠在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沈渝没说话,只是把面包往书包里塞了塞。
“拿着。”江亦舟又把汽水瓶往他这边推了推,“看你脸色差得像鬼,补充点糖分会死?”
语气算不上友好,眼神里却没什麽恶意。沈渝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过来。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谢了。”他小声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橘子味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一丝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些许疲惫。
江亦舟靠在槐树上,仰头喝着汽水,喉结滚动的弧度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你总一个人待着?”
沈渝握着汽水瓶的手紧了紧,没回答。这算是默认。
“怕人?”江亦舟又问,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聊天气。
沈渝擡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江亦舟的眼睛很亮,带着点探究,却没有同情,也没有好奇,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普通的同学。
这让沈渝稍微松了口气。他最害怕的就是别人用那种小心翼翼又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他,仿佛他是个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不是。”沈渝低声说,“只是……不习惯热闹。”
江亦舟“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两人一时无话,只有蝉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沈渝低头看着手里的汽水瓶,瓶身上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旁边是江亦舟的半只鞋尖,沾着点草屑。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沉默好像也不算太难受。
“喂,”江亦舟突然开口,“下午体育课,一起?”
沈渝愣住了。体育课是他最头疼的课,他总是躲在操场边的看台上,看着别人奔跑丶打闹,像个局外人。
“我不太会……”
“不用会什麽,”江亦舟打断他,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笃定,“跟着跑两圈就行。总待着不动,小心发霉。”
说完,他站起身,把空了的汽水瓶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响。“走了,快上课了。”
沈渝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半瓶汽水,橘子味的甜意还残留在舌尖。他犹豫了几秒,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渝跟在江亦舟身後,看着他走路时微微晃动的肩膀,突然觉得,这个盛夏好像有了一点不一样的颜色。
也许,有些人和有些事,并不像他想象中那麽难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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