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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昔日魔尊江思妄的成名凶器——折花坠。
殿外偷偷窥视的弟子们齐齐倒抽一口冷气,空气中弥漫开一片压抑的惊惧。
即便是得道仙体,挨上一鞭,非十天半月难以痊愈。
众人看向殿中跪伏的奚枕,眼中只剩下深切的同情与不忍。
晦明灯一步步走下高台,最终停在奚枕身后。
三道鞭子直接落在少年背上。
衣料瞬间撕裂,三道狰狞的血痕立刻浮现,皮肉翻卷,鲜血迅速渗出,染红了破碎的衣衫。
奚枕闷哼一声,那挺如青松的腰身终于支撑不住,痛苦地弯折下去,额角瞬间布满冷汗。
一丝殷红的血迹,顺着他紧抿的唇角蜿蜒滑落。
晦明灯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捏住了奚枕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迎上自己审视的目光。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冰冷的探究和一丝兴味。
“骨头倒还硬。”
晦明灯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奚枕微微喘息着,墨黑的瞳孔清晰地映出晦明灯的身影。
他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手,轻轻覆上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尖冰凉。
“是弟子以下犯上,冒犯师尊。”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沙哑,却异常清晰,“师尊责罚理所应当。”
晦明灯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微微凑近,气息几乎拂过奚枕染血的唇角。
“你不生气?”
“弟子不敢,亦无资格生气。”
奚枕目光执着地锁着晦明灯:“雨露雷霆皆是师尊所赐,于弟子而言俱是恩泽。”
他颤抖着的手,试图去够晦明灯垂落的衣角,却被对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呵,好一个‘俱是恩泽’。”
晦明灯的笑意加深,眼中那点兴味却越发冰冷。
“既然你如此甘之如饴,那本君便再多赐你几分‘恩泽’如何?”
他看着跪伏在脚下、背脊染血的少年,只觉得这百年如一日的灰暗沉寂里,终于撕开了一道鲜活、扭曲、带着血腥味的缝隙,透进了一丝让他觉得“有趣”的光。
这三位从书中世界跳出来寻仇的主角,倒成了他漫长寡淡生命里,一抹意外又浓烈的色彩。
【明主!快住手!真的不能再打了!】袖中的小灯笼再也忍不住,直接化作一道微光钻入晦明灯的识海,焦急地尖叫着。
【帝君大人他真不是故意亲呃,冒犯您的!他当时神志不清啊!而且、而且您想想后果!帝君大人要是记了仇,以后报复您怎么办?您忘了您那命定的结局了吗?锁魂钉穿心,挫骨扬灰,尸骨无存啊!呜呜呜。】
小灯笼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忧虑。
【那又如何?】晦明灯在识海中回应,语气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本君活着,图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他掂了掂手中煞气四溢的折花坠,看向奚枕的目光带着一丝睥睨的嘲弄,【何况,就凭他们三个加起来,也撼动不了本君分毫。谁告诉你本君是那命定的炮灰?本君是他们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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