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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怪为师不爱惜自己吗?”
奚枕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
肌肤如玉,眉眼如画,唇色如樱。
果然,这种话,也只有顶着这样一张脸的人才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又叫人无法拒绝。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似是无奈,又似是纵容。
晦明灯立马蹙起眉头,故作生气地一转身,大红嫁衣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弧线。
“你什么意思啊?”
说着,他便抬脚佯装要走。
少年果真心下一紧,迅速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力道有些重,握得很紧,像是怕他下一秒就真的消失不见。
“师尊。”
奚枕的声音低沉而认真,甚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恳切。
“我求你了,和我道个歉吧。说完,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晦明灯这才转过身来,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一副“看你态度诚恳便饶过你”的小模样,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从前有一个小梨花,想去一家水果铺子买橘子吃,结果刚到水果铺子,就发现排了老长的队。”
“老板就朝着一群小梨花喊道:‘把队站齐,才可以买!’”
“可是队一直站不齐,小梨花就嘟嘟囔囔:‘对不齐,对不齐’”
最后那几个“对不齐”,是晦明灯踮起脚尖,贴着奚枕的耳朵呵着气说的。
温软的气息混杂着清甜的梨花香,一丝丝钻入耳廓,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轻轻刮在心尖上。
——对不齐。对不起。
他用最撩人又最温柔的方式,给了他一句道歉。
奚枕只觉得心口那股无名火愈烧愈旺,混杂着情毒蚀骨的痒意,几乎要蚕食他最后的理智。
他猛地攥紧晦明灯的手腕。
“我们回家。”
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目光投向花海尽头那隐约可见的归路。
“路就在不远处,很快。”
“不要。”
晦明灯却轻巧地打断他。
他就着两人交握的手,牵引着少年那只骨节分明,因用力而青筋微显的手,缓缓递到自己唇边。
然后,在奚枕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他垂下眼,将一个轻柔如羽毛般的吻,珍重地落在了那紧绷的手背上。
奚枕浑身剧震,满脸错愕。
只能死死地盯着那两片嫣红柔软的唇瓣与自己手背相触的地方,大脑一片空白。
更让他无法思考的是,晦明灯在他的注视下,竟又接连亲了好几下。
那亲吻细碎而温存,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明目张胆的撩拨,几乎将他整个手背都吻了个遍。
每一次轻触都像点燃一簇细小的火苗,沿着手臂的血脉一路灼烧进心脏。
“奚枕。”
晦明灯抬起眼,眸中水光潋滟。
“我如今法力所剩无几,情毒已侵入灵脉深处,难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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