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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根基已经被废了,现在也运转不了灵力。”应不染尝试了一下调动灵力,根本动不了丝毫,一尝试便是深入灵魂的刺痛。
她听见云向晚轻笑了一声:“很巧,这部分并不需要灵力,而是基于你的生命力。反正现在被关在这也干不了其她事情,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
应不染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好。”
或许,她可以尝试借此自救一下?
……
赵清浔一出地牢,直奔自己的宅院。路过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的门徒,也只是点头打招呼。
那些门徒也没感觉到有什麽不对劲或者被怠慢的地方,一直以来她们都是这样打招呼的。
一进门,赵清浔就发现原本连续几日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多了一个人,正是洛望倾。
“师尊。”赵清浔弯腰行礼,将其她情绪藏在毫无波动的表情下。
洛望倾点点头,见赵清浔看起来没有什麽情绪波动,就放心了,状似无意的问道:“你去见她了?”
赵清浔没有否认,虽然她确实是刻意避开洛望倾的眼线,但要想让她完全察觉不到,还是不可能的:“是的,师尊。”
“这之後就不要再去看她了,你们不是一路人,谨记你的道途。”洛望倾淡漠的说道,同时不忘悄然观察赵清浔。
赵清浔停顿了一阵,似是在经历一阵纠结,最後还是点头应下了:“……徒儿明白了。”
洛望倾彻底放心了,擡手拍拍赵清浔的肩膀後便离开。赵清浔一直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没动,直到确定洛望倾已经离开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某一瞬间,内心似乎出现了异常的波动,就像是有什麽东西抑制了她的情感一样。
寻个机会去万象宗偷偷看一下吧,不过首要的事情还是接下来的天祭。
她说过会去救阿染的——不对,如果真的救阿染了,那天怒谁来组织。
不,不对,赵清浔揉揉眉心,她答应了应不染的,就一定会做到。
突破口,一个是那位也在牢中的追风城人,第二个便是天衍宗宗主。至于第三个……
鬼王。
赵清浔:“……这好像就有点疯狂了。”她揉揉眉心喃喃道,先不说能不能找到鬼王。既然都是鬼族了,怎麽可能跟人真的平安相处?
有了个大概的方向後,赵清浔便有馀力去想其她的问题了。
比如说之前应不染说的村落的事情。
看应不染的样子,一定不是当时鬼族出现时附近的村子,其她的应不染应该没有提到的必要,那就只剩下一个了——
她之前在资料里看到过的,应不染生活了六年的隐世村落。
“阿染的意思,是先前袭击村落的人,是玄门的人吗?为什麽呢?”赵清浔再度将先前的资料翻出来,如今再一看洛望倾先前的说辞,愈发站不住脚。
她的师尊到底都干了些什麽?除去即将发生的,她手上又沾染了多少无辜之人的血?
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真的是为了大义?为了大义去杀无辜的人?
这算什麽大义呢?
赵清浔拿出天灵镜,最新的一条留言是祁仪文的,上面只有一句话:“你会後悔的。”
赵清浔的手选停在上面,最终没有按下,而是点开另一个人的名字。
一周後,天祭仪式当日。
洛望倾带着两个人来到地牢的最深处,看着里面近乎只剩下一口气的应不染,对身边的暗卫点点头:“今日便是最後一日,走吧。”
应不染擡擡眉,随即被擡起架着走。路过云向晚的牢房的时候,她特意瞥了一眼,没有人。
云前辈不在,她现在安全吗?是被救走了,还是被处决了?
她中间因为修炼的缘故昏迷了一阵,倒还真不知道。
没等她想出来答案,就被洛望倾用灵力带着传送到祭坛处丶被拴在祭坛中心强行按着跪下。
洛望倾戴上了面具,振臂高呼:“我们来自不同的宗门,但为了共同的理念聚集在这里……”
应不染听着她神神叨叨的念叨,扫视了一眼台下。所有人都戴着面具,除去少数几个人,都在跟着洛望倾欢呼。
“……这世间饱受天怒之灾久已,天因我人族逆天修行而愤怒,但我们也有抵抗的方式。”洛望倾将剑指向应不染的咽喉,用剑挑起她的下巴,接着说道,“于此,吾将天命祭献于天,换取这世间太平。”
“天祭,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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