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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嗽一声,朝一旁迈开步子:“没有说什麽。”
慕久麟语意不明地笑了声,笑声像含在喉咙深处一样,混沌的丶暧昧的,听得叶南鹊又是乱了方寸,这时候,慕久麟好像又和之前那个哭哭啼啼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了,他好似张弛有度,好似拿捏得当,叶南鹊分不清哪个才应该是慕久麟,又或者这两个都是他。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干嘛的。
他走到桌前,倒了酒,歪头问慕久麟:“喝点?”
慕久麟的目光在酒杯上点了下,微笑:“师兄今日怎麽有此兴致?”
叶南鹊:“哦,刚出去转了转,遇上了老板娘,老板娘给我推荐的,说好喝,你尝尝。”
说着,擡手,很僵硬地对慕久麟招呼了一下。
慕久麟的眼睛亮了起来,比刚刚老板娘看见钱的眼睛还要亮。
他一点抵抗也不做,顺从着叶南鹊的意思坐下喝了一口。
叶南鹊看着他,眨了下眼:“如何?”
慕久麟:“师兄让我喝的,自然好喝。”
他这话说的太理所应当,又满是讨好,叶南鹊顺口就问出来了:“我让你喝毒药也好喝?”
慕久麟先是停顿,再是惊讶,似乎没想到叶南鹊能说出这样的话,最後嘴唇弯起来,看起来笑得收敛,弧度不大,又能叫叶南鹊感觉到他这个笑容很是肆意,他反问道:“既是师兄给的,怎麽不好喝?”
那双眼睛似会说话,把一些不方便用嘴巴说出来的荒唐大胆的话借以目光托出,叶南鹊看得心乱如麻,只知道一个劲地给慕久麟倒酒:“多喝酒。”少说话,也少用眼神勾勾搭搭的,他是直男。
慕久麟看穿了他表面的镇定,反而更高兴了。慕久麟高兴,自然喝得就更多了,也省了他不少力气。
他们极有默契的没有再提以後的事情,慕久麟不提,是因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以後都会在叶南鹊身旁。叶南鹊不提,是因为知道今夜之後他们便分道扬镳。
大半壶酒全下了慕久麟一个人的肚子,他支着下巴醉意深深地看着叶南鹊看了好一会儿,指尖一擡,烛火灭了。
正当叶南鹊奇怪这蜡烛是怎麽了的时候,一张软软的唇堵了上来,带着酒香,堵得他脑袋发懵。
他隐约记得自己是直男。
又好像有点记得不是很清楚。
黑暗中,他看着慕久麟的眼睛,睫毛那麽浓密那麽长,此刻里面全是缱绻的饕足,刹那後,慕久麟倒在了桌子上。
叶南鹊抹了把嘴,伸手探他鼻息,很好,均匀绵长,就是睡着了。
他把慕久麟搬到床上,让他躺得舒服点,又捏了下慕久麟的脸,刚要起来,被慕久麟抓着手腕不放。
叶南鹊吓了一跳,後来发现慕久麟应该是在做梦而不是醒来了,睡中慕久麟还在呓语,叶南鹊低下身凑过去一听,结果听到了一句极其暧昧的“师兄,不要,哈……”
……
……
……这是在干什麽?
……“哈”什麽“哈”?不许哈!
他怎麽好像能猜出慕久麟现在做的梦……应该不是什麽正经梦,所以这就是慕久麟最想要的东西吗?
……放弃吧,放弃吧好不好孩子。
慕久麟梦中犹自喃喃:“师兄……慢点……”
不要再说了啊!他脑袋里已经有把慕久麟压住的画面了!到底有没有人来管一管啊!
系统邪魅一笑:[呵。]
叶南鹊:[虽然澄清了很多遍,但我还要再说一句,我真不是。]
他逃一般的跑出客栈。
慕久麟觉得奇怪,他不过和师兄喝了一顿酒,竟回到了御剑宗。
而且,他正跪在御剑宗玄云祠里。
慕久麟站起身,刚推开门,刚好被过路巡视的弟子看见,冲他喊道:“喂,你跪回去,跪好了,不要乱动,再出来的话我就只能禀报给掌门了。”
这弟子的脸他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竟是当年他被罚跪玄云祠时的守门弟子。
这是什麽奇怪的境?还是入了他人迷障?师兄呢,师兄现在可还安好?
慕久麟压下眉眼,刚要随手就把这人挥开,远处走来一人,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是叶南鹊。
守门弟子一见叶南鹊,表情都变得激动了:“叶师兄,你怎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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