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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根本就是在戏耍他!
江朝扬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勉强的职业化微笑,“韩同学,这种小把戏还是不要随便对老师用比较好,小心遭报应。”
韩述权嗤笑了声,眼底幽暗了一瞬。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调微妙地拖长,带着一丝玩味和了然:
“江老师,你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你怎麽能诅咒我遭报应呢?”
……好一个倒打一耙。
江朝扬牙都快咬碎了。
真他妈行啊。
韩述权简直就是他家教路上的一个滑铁卢。
江朝扬抓揉了下头发,起身道:“我去喝杯水,你先好好看题,不懂的等会问我。”
“好啊。”
真他妈欠揍。
江朝扬往楼下走去,思索着该怎麽收拾这小子。
突然,厨房传来了鸡叫声和翅膀扇动混乱的声,江朝扬脚步一转,往那边走去。
容姨正手忙脚乱地按住母鸡,鸡脖被划开一半,鲜红的鸡血飞溅四处。
“怎麽了?”林姨闻声快步冲了进来,看到那些血迹,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把鸡按进水槽里,“快快快!!快把血擦干净!”
容姨被她紧张的模样弄得一愣,“啊?这鸡还没死透呢。”
“擦血!赶紧擦!!”
林姨咆哮出声,她飞快地抓起几块抹布塞给容姨,自己也拿起一块。
她拼命地擦拭着墙壁上刺目的红点,动作又急又慌:
“快点!!不能让韩少看见!一滴都不能留!”
容姨被林姨的失态吓到了,她是新来的,一边手忙脚乱地跟着擦,一边问:“韩少他有洁癖吗?这麽见不得血?”
林姨擦血的动作猛地一顿,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厨房外面,没有人,“不是洁癖,是心病!”
她低声道:“韩先生很多年前出了轨。”
容姨瞪大了眼睛。
“当时被韩太太发现,她想离婚,但韩先生不愿意,甚至用攻击型信息素伤害她,我们想过去救人,但被信息素压得动不了。”
“一个omega怎麽打得过S级alpha,人都快窒息了,逼急了抓起刀就要拼命。”林姨的声音有些哽咽:
“但刀被韩先生抢了过去,直接捅进了太太的胸口里。”
林姨快速擦拭,声音带着沉痛:“韩少那时候才多大,才十二岁啊,刚放学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满分试卷,高高兴兴地回来……”
“就看见他爸一身是血站在那儿,他妈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从那以後,韩少就像换了个人,以前多好的孩子,成绩顶尖,又乖又礼貌,佣人都喜欢他。”
容姨听得脸色煞白。
林姨说:“鲜血给韩少留下了阴影,到现在都没好转,甚至还特别讨厌红色。”
江朝扬躲在不远处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凉的墙壁。
他的手里空空如也,根本没去倒水。
他现在明白为什麽任管家要给他换包了。
江朝扬捏了下眉心,整理好表情,转身朝着二楼书房的方向走去。
韩述权百般聊赖地翻着书页,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他意外地睨了眼江朝扬,勾唇笑道:
“这麽久才回来,我还以为江老师受不了跑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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