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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那句话迸发而来的嗜杀之气让流火後退一步,他的五脏六腑受击,强忍着咽下口中的血。
他猜的果然没错,堡主是在袒护什麽人。
会是谁?
夕阳西下,陆慎行心不在焉地走在沈城後面,暖红的馀晖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
“堡主,你看那些花儿。”陆慎行没话找话,忍住想拍死自己的冲动,挤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全开了。”
沈城淡暼过去,紫色衣袖翻滚。
陆慎行围观了一场视觉盛宴,那些花像是被用力撕扯拽拉,纷纷拔·起,往沈城那里聚拢。
片刻後,沈城将手中的花递过去。
“……”陆慎行抽着嘴角伸出手,“堡主是要把这些花养起来?”
沈城的眼角往下,手指轻动,见小孩头顶的花瓣掉落,便擡脚走了。
满脸黑线的陆慎行抱着一大捧花,在衆人怪异的注视下回到翠竹园,找了个大花瓶放进去。
“堡主,你在沐浴?”陆慎行伸着脖子问,“需要我给你擦背吗?”
抓住木桶边缘的手骤然一紧,沈城下意识去挥手,带起的水珠成刀四溅,他忽然想到什麽,竭力将已经释放出去的力量强行收回。
陆慎行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就被一股恐怖的劲风扇飞,意识消失前一刻好像碰到了光·滑的触·感。
他醒来是在床上,花伯在那捧着一本破烂的书神神叨叨。
听见动静,花伯把视线从书上移到陆慎行脸上,“十一啊,你可算醒了。”
陆慎行撑起身子,“花伯,我死不了吧?”
“死不了死不了。”花伯捋了把花白的胡子,“背後有几处淤青,过几日就好,你跟人打架了?”
“被堡主扇的。”陆慎行轻带唇角,“我看到他在沐浴。”
“堡主竟然没有追究。”花伯一脸难以置信,他的眼中流露出回忆之色,“记不清是几年前的事了,是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是在堡主沐浴的时候闯进来,你猜是怎麽死的?”
陆慎行漫不经心地开口,“丢山里喂野狼了?”
“不是,七窍流血而死。”花伯心有馀悸道,“那血啊,就往外喷,堵都堵不住,很快就流干了。”
陆慎行吞了口唾沫,《破风决》有这麽可怕吗?
他搞不懂沈城怎麽那麽大反应,都是男的,也都只有一只小鸡,有什麽不能看的?
“堡主最容不得的就是在他沐浴时有人打扰,幽龙堡人人皆知。”花伯混浊的双眼闪烁精芒,也没看出这小孩有什麽特别之处,能令堡主破例。
陆慎行觉得自己这回是走运了。
“啧啧,现在恐怕只有这三石山能找到穗乌草。”花伯枯瘦的手指指着书,“是个好东西啊,天底下除了堡主以外,谁沾谁倒,拿出去一点就能让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互相斗的你死我活。”
陆慎行霎时扭头,铁青着脸厉声吼道,“你不是说从来没有人能逃的过穗乌草吗?”
花伯被训的一呆,他委屈的撇嘴,“十一,花伯是个老人嘛,记性不好的。”
太阳xue突突地跳动,陆慎行哭笑不得,“花伯,我被你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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