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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行去了前风殿,那里的弟子看到他一人,没侍女擡椅子也没扇扇子的,都忍不住擦擦眼睛,稀奇了。
“风起,来了就坐下来。”万贯骞盘腿坐在上方。
陆慎行坐了一会,精气神好了很多,灵气是无形无色的,看不到抓不到也摸不到,他第一次体验到了。
“浏阳,风起,你们一组,望初,小缺儿一组……”万贯骞懒散的念出今日对练的弟子名字。
选了个偏僻的空地,浏阳木剑一指,“大师兄,请。”
陆慎行拿起木剑,“二师弟,请。”
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陆慎行一开始只是防守,浏阳怎麽攻,他就怎麽躲,後来找到点类似刀光剑影的感觉了,自己怎麽想,剑就怎麽动。
两人都保持练习的节奏,不动真格。
十几个回合下来,浏阳一向不露喜怒哀乐的脸上出现清晰的惊诧,握住木剑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全然不顾被伤到的手背高高肿起。
“二师弟,你的手没事吧?”陆慎行皱眉说道,“给大师兄看看破皮了没有?”
“无事。”浏阳把手背到後面,一成不变的音调里透出几分不自在。
一直围观的万贯骞摸摸下巴,挥动衣袖走了。
宁缺擦掉额头的汗,目光紧盯着那个修长如青竹的身影,耳边是姜望初砸嘴的声音。
“小师弟,你发什麽呆?”
“我想和二师兄一样厉害。”宁缺自言自语,这样就能和大师兄一组了。
姜望初没听清,“你说什麽?”
“没什麽。”宁缺咧嘴,露出两个酒窝,“三师兄,我们再来。”
姜望初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的被宁缺攻的往後直退。
“二师兄竟然输了一招。”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弟子们都目瞪口呆,觉得不可思议。
“肯定是让了!”有人一口咬定。
其他人唏嘘,大师兄每次都是擦剑的时间比练剑的时间长,他们练完,大师兄的木剑才差不多被侍女擦好,所以也没见过大师兄的身手。
昨日一同去清涧宗的那些弟子亲眼目睹陆慎行和叶怀交手,这会倒是没什麽惊讶的。
内力和他不相上下,浏阳不想承受都不行,从今往後,他开始对这个大师兄刮目相看,偶尔还会主动说点什麽。
在陆慎行还在苦||逼地玩着瞎子摸鱼的游戏时,密境开啓之日到了。
每个门派送进去二十个人,和他们不同,陆慎行不在乎什麽法宝神器,能否成仙,他是为了寻找目标完成任务,心态不一样,压力却一点都不小。
叶怀笑容满面,一口一个“白贤侄,浏贤侄”带着他器重的几个弟子指给陆慎行和浏阳,他俩一个表情冷淡,另一个没表情,那几人原本就蔑视他们,根本不想屈尊理睬,这样一来,不是仇敌就不错了。
其他门派见清涧宗和衡阳宗有合作的迹象,立刻开始抱团,谁都清楚那些稀世珍宝都有凶兽看守,别什麽都没拿到就被吃了,人多了在某个时候是好事,过了那个时候再说。
“大师兄,我做了很多储灵符。”宁缺翘着嘴角,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
陆慎行如他所愿,摸摸他的头。
旁边的浏阳低头擦拭剑鞘,周身低气压让人生出怯意。
他瞥瞥确认带了多少食物的姜望初,小师弟好歹能自保,为什麽这拖後腿,只知道吃的也要进去,师傅脑子不清醒还是有问题?
姜望初发现有道目光盯着他,立刻四处张望,一无所获之後继续捣鼓准备好的食物。
“後退!”
各大掌门联手打开封印,陆慎行带着二师兄三师兄,还有小师弟,以及精挑万选的内门十六个弟子,跟随大队伍进了上古密境,踏上全新的旅程,一切未知都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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