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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钰难以形容此时的感受,好像心脏被人攥在手里,狠狠地又捏又掐,酸酸的,胀胀的,又痛又爽。她望着潘羡臣的笑脸,忍不住飞快过去啄了他一下。
太浅了。太轻了。
不够。
潘羡臣松开她的手,按住她的後脑,搂住她的腰,把她按在车门上亲吻。车里空间明明很大,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渐渐地变热丶变逼仄。这回她坐着,完全没後路可滑,潘羡臣只觉得嘴里冒出了一股铁锈味,才放她呼吸两口。
文钰睁着水汪汪的眼,心疼地说:“能不能不回去加班呢?你这样好累。”
潘羡臣喟叹一声,将她整个人提起,从副驾转移到了他腿上。现在说什麽都多馀,他只想吻她丶吻她丶不停地吻她。
哪里累了?他觉得值得。
文钰在恍惚间觉得自己快化了。她闭着眼,眼前却出现了无数图画。模糊的丶混乱的丶绚丽的……蜜蜂在金黄的花蕊里抖动,鱼儿在清澈的池水里翻搅,渐渐地,渐渐地,下起雨来了,豆珠大的雨点陷进泥里,把泥搅和得一团黏一团烂。
她快要窒息了。
潘羡臣松手,吩咐她:“呼吸。”
她听话地吸气,没过两秒,这个男人又不知餍足地压上来。
如此反复。
文钰不断地体会着濒死的感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文钰完全没力气了,整个人像死鱼一样贴在潘羡臣的胸口,只剩一张鱼嘴在呼哧呼哧喘气。潘羡臣又抓过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她手心湿湿的,是他们两个人的汗。汗就汗吧,她管不了这麽多。腿上一直有个很硬很烫的东西堵着她,让她坐得很不舒服。她也管不了。
她觉得自己肯定没比潘羡臣好到哪儿去,那样大的一场雨,那样糜烂的泥泞,只会透过一层又一层的束缚和包裹,浸透到地底深处去。此时的他们,同样的狼狈不堪。
“你要走了吗?”文钰有气无力地问。
“你想我走吗?”
“……”
文钰不知道怎麽回答。不想他走,可他今晚不会留;想他走,那根本是违心的话。还是早点走吧,这样就能早点回去,也能早点休息。
她撑着他的胸膛艰难地起身,说:“你现在就走。”
潘羡臣笑:“好狠的心。”
“以後也不要这麽远跑过来找我。”
“不行。”
“那你回去别加班了,直接去睡觉。”
“事儿还没办完呢。”
“明天不是还有时间?明天再办。”
“明早还有个会,必须出席。”
“……”
文钰拧着眉瞪他。她说一句,他堵一句。潘羡臣又笑了,胸口沉沉地震动,她的手也跟着一起震。
他说:“你上去吧,我走了。”
文钰收拾好自己,从潘羡臣的路虎揽胜上下来,潘羡臣看向她身後,点了点头。文钰转身看去,彭雁拎着一袋吃的站在那里,也对着潘羡臣点点头,当打招呼。
文钰跟着彭雁一起钻进电梯,但其实她想钻的不是电梯,而是随便哪一道地缝。
彭雁比她自然,随口说道:“等了你快一小时,实在等不住,我就下来买了点吃的。”
文钰冒汗。什麽?她和潘羡臣在下面搞七搞八地搞了一个小时?她明明是打算下来和潘羡臣一起找个地方吃饭的。
彭雁似乎能看出她的心理活动似的,贴心地问:“你应该也没吃吧?我买多了,我们一起吃。”
文钰:“……”
怎麽办?更想找条地缝钻了。
到了房间,彭雁把食物一样样码好,招呼文钰过来吃。文钰磨磨蹭蹭,彭雁就说:“你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遮遮掩掩,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文钰:?
彭雁笑笑:“你翻翻微信记录,我很早就和你说过,潘总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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