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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羡臣:借你吉言。
胡晶晶的大铠甲:哟呵?瞧你这意思,不搞纯爱了呗?
潘羡臣:我什麽时候搞纯爱了?别造谣。
胡晶晶的大铠甲:哟呵?还不承认?分手後哭哭啼啼借酒浇愁的是谁啊?
潘羡臣:拉黑了。
胡晶晶的大铠甲:哟呵?你黑我一个试试?我提醒一下你啊,你套套准备好了没有?这麽久没女人,家里还有套套吗?没有的话我这儿还有,可以借你。就是我的比较大,不知道适不适合你。[奸笑][奸笑]
这条消息没发出去,因为宁铠被潘羡臣拉黑了。
吃完饭後,潘羡臣送文钰回家。坐在车上,文钰拿手支着额头,车窗外划过一棵棵行道树,她静静地看着。今晚的米酒很好入口,但也有後劲,现在文钰的头昏昏的。
潘羡臣看了看她,说:“怎麽忽然这麽安静?”
文钰说:“我本来打算上西北再转一圈,但我妈一个电话把我喊回来了,我爸生病了。”
“生了什麽病?去医院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文钰摇摇头:“做完手术了,在家躺着休养,没什麽大事。”
车停在了文钰小区门口,文钰下车,潘羡臣也跟着她下车。文钰进了小区,潘羡臣也跟着她进了小区。
小区一楼的绿化很好,夜晚借着月光也能看到一片绿油油的,除此之外,小区里面一点的位置还划出了一块休闲娱乐的区域,架着滑滑梯丶蹦床之类小朋友喜爱的设施,滑滑梯边上还有一架秋千。此时,这块区域一个人都没有,小区里静悄悄的。
潘羡臣插着兜跟在文钰身後,时刻注意着她的脚是不是因为喝酒会有点踉跄,也注意着她的神情。刚刚在车上,提到父母的时候,她好像不太高兴。
文钰在秋千上坐下,潘羡臣站在她背後,问:“要不要我帮你推?”
“好。”
秋千荡起来了,不高也不低,夜风也吹起来了,哗啦啦地抚过文钰的头发和脸颊。
“人是因为相爱才会相守的,对吧?”文钰一边在半空中飘荡,一边说,“但我爸爸妈妈已经不相爱了,他们闹了很久的离婚,都撕破脸好几次了,到现在都没有离成。”
潘羡臣的手顿了顿,眼神定定地落在文钰的脸上。
“我妈妈不肯离婚是因为我,她担心我的婚事会因为父母离婚而有各种波折。温于是她亲自挑选的女婿,为了妈妈,我和温于交往并且订婚。爸爸从不管家里的事,我和谁结婚,他也不干涉。”
秋千缓了下来,潘羡臣绕到前面,也坐到了秋千上。秋千很宽敞,坐下一对成年男女也绰绰有馀。秋千在夜空中慢慢地摇啊晃啊。潘羡臣侧着身,凝视着文钰的脸和眼睛。
“我很小的时候不希望父母离婚,後来长大了一点,我知道爸爸出轨,妈妈很痛苦,我又希望他们离婚。现在,我已经不想管他们到底离不离婚。”文钰的眼没有聚焦地望着前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现在温于的事吹了,我妈妈又开始担心我,担心自己和爸爸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别人对我的选择和判断。”
她曲着腿,夹着秋千椅,手也紧紧抓在秋千绳上。她转过脸,看着潘羡臣,说:“我们家外表看起来光鲜,但其实内里是一团糟的。”
她的眼睛在悲伤难过的时候依旧亮亮的,嘴唇现在不说话了,抿得紧紧的。生理性的喜欢太不讲道理了,潘羡臣看着文钰这张平静的丶带着一丝哀伤的脸,依然心动不已。他的心跟随着文钰的哀伤而感受到悸痛,他的手忍不住轻抚文钰的脸颊,他的唇情不自禁地落在文钰的头发上丶额头上丶眼睛上。
这是他对她止不住的爱怜。
文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一路往下,落到她的唇上。他什麽也不说,想用这样的举动表达自己的选择和判断。
文钰把脸避开了。
潘羡臣睁开眼,看了看她。良久,他无奈地轻叹一声,对她说:“你妈妈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这个社会上确实存在通过考量家庭关系的好坏来决定自己的配偶的人,但我不是这种人。”
他捧着文钰的脸,笑了笑,望着文钰的眼睛继续说:“像你这样在童年就受到过这样的伤害的人,应该选择一个原生家庭幸福的丶内核稳定的丶坚定不移的丶意志完全不以这些内容为转移的人,而我就是这种人。”
“……”
他说:“文钰,我就是你天生的伴侣,你还在犹豫什麽呢?”
“……”
文钰的心狂跳不止。她的鼻尖酸酸的,眼睛也有点湿润了。她望着潘羡臣的脸说不出话。潘羡臣又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子,问她:“我说完了,现在好点了吗?我可以和你接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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