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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冬天3（第2页）

一直聊这件事情就会让气氛沉浸在悲伤里，姜一只好换个话题聊，问她们怎麽想起来来这儿的。

姜肆白了姜一一眼，“净问些废话，你要是回家我们还用来吗！”

得，姜一这是自己找骂。

外婆倒是笑呵呵的，说，“趁着我还能动，一是来看看你，二是我也想出来看看。就是怕耽误你姐的事情。”

“哎呀，我能有啥事啊，”姜肆在一旁回应到。

“你不是跟我说你很忙吗？”姜一反驳姜肆，被姜肆一巴掌制止住。这种姐弟之间的压制，就像刻在姜一骨子里一样。

“好了好了，你俩别闹。”对于二人之间的打闹，外婆早已习惯，“你这个脾气啊跟你爸一模一样，就是犟。还有你妈，就听你爸话，从小到大也没见她那麽听过我的话。平常话里话外打听我有没有跟你联系，就是拉不下脸面来。他是个做老子的，则怎麽也不能在你们这些小辈面前丢了面。”

“不过，你爸这个脾气，就得治治他，我支持你，年轻人有梦想就去追，别等年纪大了再後悔。实在不行再回家，没钱跟外婆说，外婆有钱。不用顾忌我，我想你了我就来找你，正好我还能出来玩玩。”

“外婆~”姜肆边说边挽上外婆胳膊，“不是说好了钱只给我吗，不要给他。”

“好好好，不给不给。”

姜肆比姜一大四年，两个人都是外婆带大的。其中的感情深厚自然无可厚非。

又闲聊了一会儿，外婆要去休息了。今天奔波了一天，老人家早就累了，只是喜悦充斥，劲头过去了，休息了。

外婆睡後，两个人去了阳台抽烟。

烟圈吐出，消散在空中。“爸妈还好吗？”

“身体很好，心情嘛一阵一阵的吧。”

“身体很好就行。”姜一望着远处的漫无边际的黑夜，若有所思。

他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如果，如果真的闯不出什麽名堂，真的要灰头土脸的回家吗？他得做点什麽，得尽力去尽力争取一把。

姜一脑海里响起了线上接活时候认识的一个编曲朋友，那天聊天的时候提了一嘴那档曾经风靡全国的选秀节目《快乐男生》，问他要不要去参加。虽然说这个节目不似以前那麽火爆了，但也算是有个出道机会。

姜一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还是想要专心搞音乐。

朋友只说，专心搞音乐，搞得再好，没人听有什麽用。

是啊，他存在优盘里的音乐小样那麽多，没有人听，有什麽用。

或许他真的可以好好考量一下了。

关于人生抉择，关于未来，关于前途。

姜一离开了酒店，去了酒吧等李芽芽下班。回家路上，李芽芽再三犹豫，还是问了姜一，他外婆和他姐姐对她印象怎麽样？

姜一看向李芽芽，眼神诚恳又真挚的说，“很好，特别好。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

很多时候，姜一真的给了她很多信心与力量。

接下来几天，姜一带着外婆和姜肆一起，到处游玩，李芽芽的空闲时间也会一起出现。只是姜一注意到，姜肆有时候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会直接挂掉。每天都有好几次。

姜一担心是不是姜肆有什麽事情，就偷摸问了姜肆一嘴，没想到姜肆“嘿嘿”一笑，说到，“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跟外婆这趟出门，没有跟家里人说。”

姜一这下彻底无语了。“那你等着回家挨骂吧。”

“谁敢骂我。”

经过几天的相处，外婆越来越喜欢李芽芽，她真的很会照顾人，又有耐心，做什麽都不急不躁的。不像姜一和姜肆，两句说不到一起就得吵起来。

李芽芽看着这样的姐弟关系，倒是很羡慕。

如果，如果她的妈妈没有那麽早去世，也许，也许她也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她也可以做一个姐姐。

算了，哪有那麽多如果啊。

这几天，姜肆是微信也不回，电话也没接。气的姜爸姜妈两个人在家里“跺脚”！

临走前，姜肆掏出手机，自拍模式，招呼另外三人，“看镜头”！

然後一张无比和谐的合照就保存在了手机手，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文字，直接发给了爸妈。

然後踏上了归途。

只有看着照片无言以对的父母两人，相顾无言，仿佛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家人。

伴随着两人的离开，春节也算是接近了尾声。虽然北方一直有“没出正月就是年”的说法，但匆匆离家的游子，步履匆匆的路人，无一不在告诉我们，春天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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