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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于命途之上的智慧生灵,必将获得命途之主的祝福。
打架时最忌走神,何况是生死搏斗。施耐德还未回过神,紧接着,下颌宛如被重锤砸中,侧脸扭曲凹陷:“你他——!!!”
施耐德反应不慢,当即抬腿朝少年腹部踢去,却仿佛踢中一块梆硬的巨石,疼得整条腿都麻痹得没有知觉了。
男人心底一凉。
那金光分明属于存护的力量,众所周知,存护最大的特点就是坚不可摧。
即便施耐德有些自保的手段,但毕竟不是命途行者,在公司待了那么久,也没能获得半点存护的力量;
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才能击破一名存护命途行者的弱点?
霎时间,施耐德脑中掠过数种方式:找一个更强大的命途行者、公司最新研发的虚数坍缩武器、投毒或者下药……
可这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就在此地互殴,没有任何人会听见任何动静;而这里只是一间藏品收藏室,除了昂贵娇气、一无是处的收藏品以外,什么都没有。
咣!
两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一整排置物架,藏品叮呤哐啷掉了一地。
施耐德比卡卡瓦夏的身量高出不少,也更加健壮,在近身肉搏时颇有优势;但卡卡瓦夏比施耐德更灵活敏捷,且经过专业的武术训练,又有存护力量的加持,一对一丝毫不怵。
一时间,两人竟不分伯仲。
短刀不知被甩飞到哪儿去了,两人手上都缺少武器,肾上腺素狂飙的冲动让他们厮打在一起,和癫狂的野兽般拳打脚踢。
卡卡瓦夏其实并没有施耐德所想那般有底气。
以为拥有存护命途力量的加持,就能无伤速通关底boss了?
然而事实却是,个人能获取的命途力量是有限的,何况少年并未被琥珀王瞥视,也没有类似于炎枪这种蕴含存护之力的砥柱,和一个成年人肉搏起来,时间一长,只会越发艰难。
卡卡瓦夏集中精神,将力量护在自己身上脆弱致命的部位,矮身踢向施耐德膝弯,试图把他踹倒。
“——你这疯子!”
施耐德硬抗这一脚,愣是没有摔倒,他破口大骂:“落后文明的贱民!你不过是抱上了钻石那个老东西的大腿,就敢来和我作对!”
卡卡瓦夏挥拳往男人脸上揍:“你错了,就算没有他,我也敢来!”
少年喘息|粗|重:“你在茨冈尼亚挑起战乱,害死了我的父母,还公然对我的亲朋好友下手!这笔账,我今天就要和你算清楚!!!”
藏品室中弥漫着铁锈与汗水的咸腥,施耐德踉跄着撞向身后的保险箱,肋间剧痛,宛如被烙铁灼烧:“……你这……该死的奴隶!”
借着森冷月色,他瞥见少年脖颈上的奴隶编码,反手抓住挥来的铁拳,指节摩擦出咯咯闷响:“你怎么就没早点死在那片荒漠里!”
卡卡瓦夏冷笑:“真遗憾,我的运气一向比你好得多。”
施耐德耳后青筋暴起,鼻腔喷出野兽般的哼声:“要不是有那个无名客碍事,你们这群疯狗和骗子早就死光了,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的虎口死死扣住少年手腕,指甲缝里渗出蜿蜒血丝,喉咙嘶出恶毒之语:“看你这么激动的样子,你家不会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吧?”
卡卡瓦夏眼神一厉,牙齿咬破下唇,一字一句:“你这条恶心的豺狗——”
少年屈起的膝盖精准命中男人胃部,双手猛地发力。
嘭隆!!!
施耐德整个人被抡砸在破碎的鉴赏桌板上,边缘锐利的木刺穿破层层西装,捅入背脊:“你他¥&%——”
卡卡瓦夏双手紧掐施耐德的脖颈,眨眼间,男人的脸色因缺氧由红转青,嘴唇泛紫:“……”
适才的激斗中,少年也不可避免地受了些内伤,此时嘴角染血,顺着下颌滴落,恨意汹涌:“施耐德,你这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就没有半分悔意?!”
“……我……为什么要,咳咳、后悔?”
施耐德双腿疯狂踢蹬,左手反掐卡卡瓦夏的脖子,右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从牙缝里挤出气音:“你们这群……低贱的蝼蚁……!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我开出了别人八辈子都求不来的条件,是你们不识好歹!鼠目寸光的贱人!贱人!”
咚!
施耐德在地上摸到了什么硬物,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往卡卡瓦夏脑袋上狠力砸下!
两人缠斗许久,卡卡瓦夏能动用的存护之力已然所剩无几,他躲避不及,只觉脑后一痛,耳畔嗡嗡作响:“——!”
鲜血瞬间从耳中涌出,少年一阵头晕欲呕,被施耐德趁机挣脱桎梏,反手甩飞好几米哐地撞在置物架上:“……咳咳!”
施耐德勉强爬起,尖锐木刺脱离血肉,飙出一簇血花。他捂住伤口,脚步趔趄,随手抄起一柄尖头手杖:“……命途行者,也不过如此……就算你有存护之力又怎样,钻石斗不过我,你也不能!”
手杖裹挟着锐啸疾风,往卡卡瓦夏胸口直刺而去!
若是平时,施耐德这一刺必然命中目标,但他受的伤不轻,动作扭曲变形,杖尖偏离太多,卡卡瓦夏一侧身,就地一滚,和死亡的阴影擦肩而过。
施耐德穷追不舍,锋锐杖尖划破卡卡瓦夏的侧脸,男人面容扭曲,忿恨和不甘随着失败的怒火一并点燃:“卑劣的下等人!躲啊,继续躲啊——!你们就只配和四处躲藏的老鼠一样,永远活在阴沟里,永远见不得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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