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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你的身体不会骗你,我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
南絮又红了脸,连着耳廓也渐渐滚变得滚烫。
“我知道。”她把头埋得更紧了,段文裴却很想看看她。
“好阿絮,擡起头,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南絮咬了咬唇,刚松了松手臂,又鹌鹑似地抱了回去。
“不,咱们就这麽说。”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却不真气地‘咕噜咕噜’响了两声。
段文裴感受着她身体的僵硬,忙半抱着把她举了起来,一边给她穿衣,一边朝着外面吩咐送饭食进来。
不一会,刘回便带着店小二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南絮摸着瘪瘪的肚子,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段文裴见她进的香,陪着用了些。
“多吃这个,我让他们特意给你做的补身体的。这里偏僻,没什麽好的食材,先将就着吃,等後面换了地方,我再让他们多做些好的。”
看着舀进碗里的红枣银耳羹,听着他说的话,南絮总会下意识联想到身上的那些痕迹,本因为饥饿而抛之脑後的羞怯和不自在又涌上心头。南絮抿唇,低头默默吃着,没有搭理他。
段文裴柔和的目光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似要把她融化进骨血中,怎麽都看不够。
南絮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咽下一勺羹,没话找话地打开了话匣子,“静仪和李湛,你打算怎麽办?”
虽然他们的行为让人不耻,但他们的身份也决定了,这事即使捅破了天,也不能把他们怎样。
但她很想知道段文裴的态度。
段文裴搅动着碗里的粥,反问道,“你想让他们怎样?我都听你的。”
她?
南絮放下羹勺,正经危坐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我想让他们也体会体会我当时的无助和痛苦。”
段文裴凝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南絮挑了挑眉,她想起了昏倒前静仪说的那些话。段文裴的谋划和算计,从来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目的,以前他会说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那现在呢?他该找什麽借口,什麽样的不得已来敷衍她。
段文裴自然不知南絮已经从刚才的暧昧的气氛中缓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曲起食指敲击桌面,犹豫了片刻,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可以是可以,但不能是现在。”
“为什麽?如今不在京都,我也不会像他们那麽恶毒,他们二人是夫妻,我只是想让他们夫妇尝尝那药的滋味而已,并不算过分。”
段文裴无奈地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恨,但马上就要入蜀了,阿絮。此行不仅有你我,有静仪和李湛,还有陛下派来的暗卫,还有蜀地等着粮食赈灾的百姓,兹事体大,我们已经耽搁了路程,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入蜀。至于公主和李湛...我答应你,等蜀地的事结束後,任你处置。”
南絮眼里的光在他的解释声中渐渐熄灭。
她缓缓地把手从段文裴手中抽离,没有抽动,段文裴似有察觉,握得更紧了。
“阿絮,你信我好不好。”
南絮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哂笑,“相信?我是愿意相信你,但你可有说到做到。”
段文裴有些不明所以,“我什麽时候没有兑现诺言?”
南絮神色冷漠地看着他,“我问你,活埋玉茗的凶手到底是谁?”
原来是问这个,段文裴摩挲着手里的柔荑,抚慰道:“刘回之前好像说有线索,但入蜀在即,我便没多问,想来,还没有确切的眉目。”
他把凳子往她那边挪了挪,想离她近些,“玉茗这事我是有责任,你放心,等知道真凶,我必定饶不了他。”
“是静仪。”
“什麽?”
“我说,你的手下馀荣,早就查到了,真凶是静仪,是给我下药,想要毁我清白的静仪公主。”南絮豁然起身,在他失神的瞬间使劲抽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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