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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臊。气恼。慌张又急切地想安抚他。
江鹤雪又挣扎起来,搂着他脖颈的双臂撤下,捂在自己身前:“放开我!”
可沈卿尘还是将她牢牢抱着,手掌托着她纤薄的蝴蝶骨,轻柔地抚摸,比方才若有似无的撩拨之意更甚。
江鹤雪身体发颤发软,又怕当真自己一头摔进浴池,不得不又将手搭回他颈间。
沈卿尘轻轻笑了声:“好乖。”
江鹤雪耳际发麻又发烫:“你……”
沈卿尘抱她在池边坐下,手臂一腾,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有点烫。”他低声,好像是在同她解释为何还不能沐浴,可指尖却一寸寸地蹭磨着她的脊骨,又像是在说旁的。
“不要碰我了。”江鹤雪抗议。
再这般被他引诱下去,一顿翻云覆雨,她恐怕要连他方才说的话都记不清了。
而他又会将自己的情绪粉饰太平,遑论她如何问,也是一句轻飘飘的“无妨”。
“为什麽。”沈卿尘在她後背的手停住,另只手抚上她脸颊,语焉不详。“不喜欢。”
“没有,”江鹤雪否认,可还没出下半句,唇瓣又被他封住。
又凶又急的吻,满是掠夺欲与攻击欲,沈卿尘将她整个人桎梏在自己怀里,不容她後退一分。
江鹤雪只觉自己要在他怀里融化,呜咽着推拒,狠狠咬他唇瓣,迫他停下来。
可这回咬破皮,他也不停,只是掀眸,端详着她情态。
江鹤雪看到他暗沉的眼眸中倒映的自己,两靥绯红,眼波迷离。
沈卿尘稍退了几分,又转为轻浅地吮吻,在她後背的那只手勾着金丝,另一只向下。
江鹤雪被他欺负得委屈:“水都冷了……”
净室里还缭绕着朦胧的雾气,许多东西瞧不清,许多情绪也从她手中溜走。
沈卿尘吻掉她的泪,抱她沉入:“刚好。”
温热的池水涌溢。
当初凿的浴池很大,他却偏要将她抵在池壁,双臂牢牢圈住,让她无处可逃。
“昭华。”江鹤雪气息凌乱,紧绷着最後一线清明的神思,唤他。“卿卿,不要这般。”
可现下如何撒娇都不起效了,那些娇甜缠绵的称呼也哄不了他,沈卿尘顶开她双膝,迫近她。
他手指托着她面颊,耐心地次第摘去她的发簪,项圈,耳坠,松开她挽起的发。
“为什麽不要。”他垂眸,冷润的唇流连在她眼睫,鼻尖,耳珠,重复那句问话。“不喜欢?”
怀中的少女雪肤已透出如春桃般的羞粉,眉眼含春,软若无骨地靠着池壁,搭在他肩头的手臂也软得不成模样,还有方才他所触碰到的潮湿。
每一处都告诉他,她分明是陶醉的。
可她还是拒绝,同他说“不要”。
压抑许久的情.欲.难耐,因着未及时服用抗敏汤药的肌肤红而痒,但一切都抑不住胸腔里酸痛的丶横冲直撞的情绪。
她还是不要他。
即便她现在这幅情态与先前年关大宴时中情香的模样相仿,她都不要他。
分明她那时还会主动要他帮,眼下却只剩哭,只剩拒绝。
“为什麽不要我。”沈卿尘嗓音哑得近乎失声,捧着她的脸,执拗地问。“就只喜欢他。”
他做不到不顾她意愿地做到最後一步。
可实在是太痛苦,痛苦得令他几乎都站不稳:“就这般厌恶我,琼琼。”
江鹤雪终于理解了他现在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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