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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梳妆?有些迷糊的苏留才想起,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苏留了,是个即将嫁人的苏留,这是大禹皇朝,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太平盛世。
苏留即便再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撑起身子,随意梳洗了一下,想到古代的婚礼流程繁琐,规矩繁多,为了避免自己被饿,苏留随意的坐在桌前,吃着丫婢婆子才换的喜饼喜糕。
刚整理好床铺的雀儿有些无奈的劝说道:“小姐,这些是不能吃的,吃了不吉利。”
苏留毫不在意,“我不吃它才不吉利。对了,八台嫁妆、一万两银票还有三间铺子的房契送来了吗?”
雀儿吞吞吐吐的说道:“还,还没。”
苏留吃糕的动作一顿,状似不经意的问:“喜娘什么时候来梳妆。”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轻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哟,这新娘子是多恨嫁呀,老婆子这就来替您梳妆。”
苏留淡淡的扫了一眼喜娘,眼神凌冽,寒气逼人,气场全开,好似天生的上位者,吓得喜娘禁声停在原地,颤颤巍巍的说道:“妇人是相爷夫人请的喜娘,特来为小姐梳妆。”
苏留不紧不慢的添茶喝水,当喝完第二杯时才慢悠悠的开口:“雀儿,去给相爷和相爷夫人递个话,就说:“本小姐觉着还不够喜庆,就你这一个丫头当陪嫁为实寒酸了些,李叔夫妻即是伺候过我母亲的,我便一并带走吧。””
雀儿眼眶含泪,高兴的说道:“是,奴婢这就去传话。”原本怯懦胆小的雀儿看着自家小姐自信淡定的模样瞬间挺直了腰杆,从容的向外走去。
目送雀儿出去后,苏留才将眼神转移到喜娘身上,喜娘被苏留那像是看死人似的目光盯的遍体生寒。
就在喜娘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苏留撇了撇嘴,嫌弃的扯了扯身上的大红嫁衣,“这身嫁衣已经皱了,为了避免皇都权贵笑话咱们苏府寒酸不知礼数,丢了皇家的脸面,还是让相爷夫人给我换件嫁衣的好。”
喜娘面露难色,都说这相府嫡女懦弱胆小、不知礼数,可不曾想如此胆大,小声说道:“这。。”
苏留目光一寒,喜娘立即躬身说道:“小妇人这就去禀告。”
喜娘脚还没迈出去,只听苏留清冷的说道:“对了,如若相爷夫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嫁衣,我不介意穿苏晚晚的,虽说没有定制的合身,也能勉强凑合,毕竟也是我那亲妹妹亲手为自己缝制的不是。姐妹情深嘛。”
喜娘好似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这苏二小姐还没议亲却连嫁衣都绣好了,竟如此豪放。
苏府正厅内,柳娉婷看着眼前挑选出来的八台嫁妆、银票、房契一脸肉疼,这雀儿丫头说的陪嫁一事倒是提醒了她,这李厚才夫妻已是苟延残喘没两天活头的人给了便给了,不足为惧,可这死丫头像是突然转了性,怕是嫁入夜王府后更不好控制,还是得派两人跟着才行,于是好心的又给苏留添了一个丫头一个婆子做陪嫁。
这边柳娉婷刚选好人,只听喜娘说道:“大小姐要求换一身新的嫁衣,说身上的嫁衣太皱了,怕毁了相府脸面,损了皇家清誉。”
柳娉婷一脸不耐,吩咐:“那就去给她再找一身。”
喜娘看了看相爷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柳娉婷知她是有话未说完,于是耐着性子:“还有什么事儿,一并说了。”
喜娘颤颤巍巍的:“大小姐说,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嫁衣,可以穿二小姐亲手绣的,以显姐妹情深。”
“呵呵呵,姐妹情深。”柳娉婷被气的抬手打翻了上好的青瓷官窑茶杯和琉璃盏果盘,这死丫头还真是打的一手好主意,晚晚的嫁衣可是她一针一线费了几个月才绣好的,千金难求的上等烟罗纱,千金难买的紫金线,她也配。
苏相爷进来时看见满地狼藉,再看看柳娉婷上下起伏的胸口,不知被何事气成这样。本想宽慰两句,但想着今天虽说是夜王娶亲,陛下已显示他的仁慈博爱恐会亲自前来,届时百官也会到场,断不可出了任何差错,便铁青着脸问道:“嫁妆都清点好了?”
柳娉婷并未注意到苏相爷的不快,哭丧着说道:“老爷,您这大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肖想晚晚的嫁衣?”
苏相一愣:“晚晚的嫁衣?晚晚未曾议亲何来的嫁衣?”
柳娉婷心虚的说道:“就是无意中得了半匹上等的烟罗纱和极品紫金线,我看着挺适合做嫁衣的,就给了晚晚物尽其用。这大小姐出嫁后晚晚不是也要议亲了吗?”
苏相不是个傻的,他堂堂左相之女居然这么恨嫁,未曾议亲连嫁衣都绣好了,竟如此放荡,若传扬出去让他脸面何存,还不被人耻笑。
苏相爷气急败坏的瞪着柳娉婷,咬牙切齿的说道:“给她。”
柳娉婷看苏相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战战兢兢的回道:“是。”便亲自去找苏晚晚拿嫁衣给苏留送去。
正在自己房里欣赏那飘逸华丽又高贵的嫁衣的苏晚晚,一脸嗤笑的幻想着自己穿上这美丽嫁衣嫁给心上人时动人又让人羡慕的模样时,只见自己母亲来到身边,一脸歉意的说道:“晚晚,等你出嫁的时候一定会穿上比这还美、还稀世的嫁衣的。”
苏晚晚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说道:“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柳娉婷便将苏留索要嫁衣一事娓娓道来,柳娉婷了解自己的女儿,知若只是为了安抚苏留,让她顺利出嫁,她断不会让出这嫁衣,于是说道:“你爹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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