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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扰了殿下兴头是臣之过,臣这就带人下去。”
“阿环,这可是东宫令带下去,魏家侍郎锁起来的人,你竟敢插手,啧啧。”
彭左珰跟在易环身後,知道她打算後无出言阻止的意思,话里说的多震惊,一脸的看热闹看不出丝毫的胆怯。
“太子只说带下去,他们自作主张关她。与其被太子忘记,还不如跟着太子走。”
且易环是观察思考之後才决定插手。魏娘子大概在魏家过的很不好,与其继续被嗟磨,还不如拼一把,走出来。
门锁被她撬开,彭左珰报臂守在门口,眼神不住的停留在侧着身子的易环身上。
钻蒋青慈话里的漏洞,在人主家撬锁,像是她会做出的事。
“魏娘子,我已将门锁打开,等宴会结束,跟不跟太子走都由你。”
“…你为何帮我?”
“我看不惯魏家欺负你。”
魏庭月低笑一声,连个有同情心的外人都能帮她,她的狼心狗肺的亲生父亲却要把她送人。
“门开了,你想好怎麽走了吗?”
“魏旸不是送女儿给他吗,我当然要跟他走。”
魏旸最好祈祷她不受宠,不然,生恩都抵不了她多年来的怨恨。
那位太子殿下,独断冷酷,也不是个软脾气好拿捏的,但至少,还有可挣扎的馀地。
和易环想的一样,魏庭月会选择出去。
“天下怎麽会有这样的父亲和姨娘呢?”
父母亲缘方面,魏庭月是失望再失望。
魏旸的喜欢很短,不受宠的姨娘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孩子,也改变不了魏旸厌恶的心。魏庭月十三岁因为一张脸被魏旸有所图谋,指点培养到了十七,只是魏旸前途路上的一个棋子。
易环沉默片刻,开解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称为父母,是他们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不怪你。”
“欸等等,你叫什麽?谢谢你。”
“易环。不用谢。”
窄窄的小路上两人原路返回,彭左珰看她情绪低迷,挑出话题道:“阿环,你似乎对勋贵没什麽敬畏胆颤之心。”
“高位者不公,下层之人难道还要坚守那些愚昧,任人作弄打压吗?”
“可人人生来就不平等,权势就是天,见了天就要跪。”
二人立场不同,再多的辩驳也改变不了对方。
易环心中的坚信,来源于她的亲身经历,“只是现在是这样,以後会有的,不止男女,还有阶级。”
自由平等公正,易环从小生活长大,就算过去了一辈子,这里的阶级压迫也不能将她同化。
彭左珰双手扳过她肩,试探道:“阿环,究竟是怎样的环境养成了你这样的性子?”
易环伸手推他,显然推不动,也就缩回了手。
“我想什麽性格就什麽性格,你管这麽宽,真闲阿你。”
“我只管你,我也管不住你。”彭左珰上前抱她,将心里的疑窦抛掷脑後。
正式这样的叛逆才吸引住了他,无论易环哪里听取的这些言论,重要的是她此刻正鲜活的被他抱着,不问来处不究未来,易环是人,不是什麽鬼魔精怪。
“离我远点。”
彭左珰忽地想到什麽,意有所指道:“阿环,今日是第八天了。”
“什麽第八天你放开我,这是别人的院子。欸我腰,你有病阿。”
自然是葵水结束的这几天,彭左珰算着时候,笑得人发怪:“阿环,我只是想到今晚能与你好好深入的交流,心情略微激动了些。”
“你他妈是神经病阿,滚远……”
易环被他低头的动作堵住口中的话,挣扎的乱动。
彭左珰分些神注意到有人来的脚步声,恋恋不舍地从她唇上离开,正经的後退一步。
见她满是嫌弃不满,彭左珰故意点了点道:“阿环,擦擦唇,口脂都花了呢。”
彭左珰发现了家酒楼风味不错,大早上的拉着易环来吃早饭。
易环不是很理解他这一举动,语气尚困倦道:“你自己来吃不就行了吗,我不想吃,不能买好了送府上吗。”
“来都来了,你要是还想吃下次送到府上。”
彭左珰亲手盛了碗粥,递过去道:“这家咸粥不错,你尝尝。”
“我不喜欢喝……”推搡的手碰到发烫的碗,易环没打算接,他又松开了手,那碗鲜肉粥恰巧泼到他腹下,还能看见向上冒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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