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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又喊他,但喊了又不说什么,就只喊他。
周成风来回停了几十遍,有点烦了:“闭嘴。”
他嗓子好哑,还透着无力。
周寒就蹭蹭他脖子上的项圈,低声说:“你告诉我好不好?”
周成风知道他想听什么,他应该要生气的,可他真的没有力气了:“……你非要这样?”
要成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困住他?
周寒一听这话,就受不了,在发疯的边缘崩溃:“哥哥…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求你了。”
他哭着道:“我真的想不到,我真的猜不到…求你……”
他低头,埋在周成风的肩后,眼泪和水雾一块儿将周成风打湿:“哥哥,我不想弄得难看…求你别逼我。”
周成风眼皮子一跳,几乎可以预见他要是再不点头,这小疯子会做出什么。
无外乎是以死相逼…而且周寒绝不是闹着玩玩。
他可是真的敢往自己脖子上扎刀子的疯子。
周成风闭上眼睛,沙哑道:“……我有时候真的会想,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做错,才把你养成这样。”
听到这话,周寒哭得更凶了。
他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困着周成风,甚至要冲自己动手:“是我的错…呜呜…哥哥……对不起……”
他猛地往自己耳朵上抓了一把,鲜血瞬间绽放飞溅,滴在浴池里飘散。
周成风瞪大眼睛,骂声脏的同时猛地回身一把抓住了周寒的手,将人按在浴池边缘,没让周寒再抓第二下:“艹……”
他看着在自己身下哭得难以自抑的周寒,目光扫过他耳朵上因为白毛所以更加触目惊心的抓痕,有无数的话想骂,可对上真的在哭的周寒又说不出一句。
“你又发什么疯?!”
周寒抽噎道:“对不起…我让哥哥难受了……是我的错,哥哥别怀疑自己…哥哥没有问题。”
很难想象,这是前几天那个控诉周成风做错事的人。
但这就是周寒。
周成风知道,周寒就是这样。
他惯坏的。
周成风闭了闭眼:“城东有家典当铺。”1
他轻呼出口气:“我曾经跟江祖石他们说过…在我第一个五年当狼王时,因为局面还有些混乱,我们约定过如果出了什么事不好联系,会在那里留一点讯号。暗号是我会去当一枚百元的狼王纪念币,是明汶净时期的。而他们很早就用假身份向全部落的典当铺说要收这样的一枚纪念币。”
不是没有可能会有其他人出,只是一般来说很少,就算有,收了后也能知道是不是周成风留的讯息。
比如说现在,在联系不上周成风的时候突然有人当这个,江祖石他们就可以查是不是周成风。
而且…周成风会想办法留讯息的。
周寒怔怔地看着周成风:“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周成风知道周寒什么意思,他有点头皮发麻:“……我那个时候还没捡到你,后来你差不多明事理开始二次分化后,局面又稳定下来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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