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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白戒无痕
段兴澈掐着采访开始的时间点回来了,一见刘敏教授,立刻化身小粉丝,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先是滔滔不绝地表达了对刘教授学术成就的敬仰,接着对新书见解侃侃而谈。
池锦冷眼看着一旁始终挂着温和笑意的陈以声,那股被愚弄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她一把将录音笔塞进还在兴奋状态的小段手里,目光如刀,直直钉在“罪魁祸首”身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陈主编,你出来一下。”
池锦这才想起场合,勉强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转向刘敏:“刘老师,不好意思,我和师兄有点工作上的急事需要马上沟通一下,很快回来。”
陈以声像是早已预料到这场风暴,从容起身,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笑容纹丝未动:“刘老师,公司临时有点急务,我们失陪片刻。”
“好好。”刘教授体谅地点头。
走廊尽头的窗边,池锦背靠冰凉的窗框,双臂紧紧环抱在胸前。窗外小花园里,九月的暴雨早已摧残了最後一茬栀子花,只馀下满地零落的惨白花瓣。
她第一次,不带任何前缀後缀,冰冷地直呼其名:“陈以声,你知道栀子花的花语是什麽吗?”
陈以声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和微微发颤的肩膀,知道她正在气头上,没打算应战。
“欺骗。!”她一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左手,用力举到自己眼前。正午强烈的阳光透过窗户,无情地照亮了无名指指根处那圈清晰无比丶无法磨灭的浅白戒痕。
“你要麽就是骗我,要麽就是骗刘老师。”
陈以声眉峰微蹙,手腕一挣,轻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插进西裤口袋。他神情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轻描淡写地反问:“池锦,我结婚与否,跟你有什麽关系?上司的婚姻状况,什麽时候成了影响你工作效率的关键因素了?”
“你……”池锦被他这理直气壮的反问噎住,瞬间的语塞更激起了她的羞愤,她立刻转移矛头,声音拔高,“好几次!我提到你妻子丶你夫人丶你爱人的时候,你默认了!你没有主动撒谎,但你就是在刻意隐瞒!”
陈以声的眉头拧得更紧,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赞同:“池锦,我只是戴了一枚戒指。至于‘已婚’这个标签,是你们自己贴上来,并且深信不疑地传播的。”
“你这个岁数能不知道无名指戴戒指是什麽意思?”
“我结没结婚对你这麽重要?”
不知是被说中了还是被气笑了,池锦的攻速随着语速变快:“真有意思。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三十多岁嘴巴又凶做事又狠的男上司交男朋友还是交女朋友,就算生出来个小朋友跟我有什麽关系!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戴戒指是为了避免哪个女同事女下属垂涎你觊觎你吧?陈以声,你是不是把自己想成什麽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了?”
陈以声沉默几秒:“……我什麽都没说过吧?”
言外之意是,他什麽都没说,她反应却这麽大。
他微微叹了口气,神情恢复了惯常的理性,像是在剖析一个工作案例:“池锦,我从来没想过刻意瞒你。如果你直接问我,‘陈主编,你结婚了吗?’我一定会如实回答你,‘没有’。但如果你没有问,而我主动跑到你面前,煞有介事地解释‘大家传我结婚是假的,其实我单身’,你会怎麽想?会不会觉得我更奇怪?更……别有用心?”“……”
不要说陈以声假设的那种情况了,就是现在,在她得知真相的此刻,她脑子里纷乱的念头也足够让她多想八百个回合。
“像你猜测的,最初戴戒指,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试探,划清公私界限。但我从未觉得,也从未想过编辑部里哪位同事会对我抱有工作之外的想法。”陈以声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坦诚,“我尊重公司,尊重每一位同事的职业性。我相信大家都有正常的社交判断力,也尊重彼此的私人领域。我不认为我属于需要特别防范的‘前一范畴’。”
“你的意思是同事就是同事?界限分明?”
“对,界限分明。关于你副业的事情,我再解释一次。你第一次来之前我不知道是你,第二次来……确实是我钓鱼执法。但是,我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拿这件事作为把柄的想法,也没有对你做任何处理。如果你觉得被冒犯,我向你道歉。”
走廊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窗外风吹过残叶的沙沙声。在他条理清晰丶逻辑严密的解释下,池锦幼稚的愤怒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地瘪了下去,被一种巨大的尴尬和自我怀疑取代了。
她垂下眼睫,看着地上自己的鞋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和疲惫:“……好吧。对不起,刚才是我情绪太激动了。你结不结婚当然和我没关系,是我自己蠢,一直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
“……你不生气了?”
池锦摇头。
“真不生气了?”
池锦完全没有捕捉到他语气里那点微妙的情绪,用力摇了摇头:“生上司的气?那我还想不想干了?不敢不敢!”
一切似乎都有了最合理丶最安全的解释。原来她那些关于“已婚男上司别有用心”的揣测,那些模糊不清的暧昧感,全是过度解读。他那些额外的“关照”,不过是师兄对刚入行小师妹的提携;他对自己格外严厉的训斥,也不过是“自己人好下手”的另一种体现——亲兄弟明算账,工作归工作。
想明白这些,池锦心情顿时舒畅,眼见陈以声紧绷的侧脸线条似乎也缓和了些,她立刻抓住机会,趁热打铁,语气诚恳地补充道:“还有一件事,陈主编,昨天在公司……我态度非常不好,顶撞您了,我向您道……”
还没等她说完,陈以声立刻板起脸:“公司的事情在公司说。这是两码事。”
他不再看她,转身,毫不留恋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脸上重新挂起面对恩师时那种温和得体的笑容。
回程的路上,车厢里的气氛比来时更加微妙复杂。陈以声似乎终于卸下了某个包袱,池锦则被巨大的懊悔和後怕笼罩——天啊,她居然那样顶撞了陈以声!两次!一次在办公室,一次在采访间隙!这麽不专业,饭碗还能保住吗?她满脑子都在飞速运转,构思着该如何负荆请罪。
而夹在两人中间的小段,简直如坐针毡。他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陈主编那枚戒指是个幌子。他小心翼翼地觑着左右两张沉默的脸,大气不敢出,最後实在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低气压,鼓起勇气,声音带着哀求:“那个……陈主编,池锦姐,要不……我们听会儿广播?”
偏偏,电台里正在激情澎湃地播报着昨天的赛马赛事重播,赛博克的名字被主持人反复提及。几乎是这个名字出现的瞬间,陈以声便面无表情地伸手,“啪”地一声将频道粗暴地切换到了一个播放着轻柔背景音乐的音乐台。
小段:“……”
池锦:“……”
车子驶入市区,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到下班时间了,我送你们回去。”陈以声说道,“小段,把你地址发给我,先池锦後送你。”
他一定是因为避嫌才舍近求远才後送不太顺路的段兴澈,池锦一时间也无法判断他是什麽情绪。说生气吧?好像表情也没有那麽臭?说开心,那更是天方夜谭。
车子没开进小区,在门口停稳。池锦道了声谢,下了车,快步走进去。
不行,不能等到明天!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斟酌着,编辑了两条长长的信息,反复检查了几遍措辞是否足够诚恳丶卑微丶悔过,才一咬牙,按下了发送键——
[对不起,陈主编。昨天我言行无状,太意气用事了。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种行为不仅是对上司的不尊重,更是严重破坏了编辑部的工作氛围和团队和谐。我保证,此类情况绝不会再发生!今後我一定端正态度,控制情绪,踏踏实实做好本职工作,自觉维护团队氛围。恳请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另外,关于体育面孔专栏……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我内心真的非常感激您当初给予我的宝贵建议和机会。正是因为有您的提携和指点,我才更希望能做到尽善尽美,不辜负您的信任。最终的落差,是我个人能力尚有不足,我会深刻反思,加倍努力。再次感谢您的栽培!]
她心事重重地锁好门,机械地洗澡丶换衣服。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心头的忐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始终安静如初,屏幕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回复。
这个时间点,他不可能没看到消息。迟迟不回复,本身就是一种极其明确的态度——他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
池锦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把湿漉漉的头发胡乱擦干,瘫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来,明天在办公室里,一场深刻到近乎剖腹明志的当面检讨,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她默默地在脑海里演练着道歉的措辞,每一个字都必须比短信更加谦卑,更加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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